话音未落,她猛地抽回手,还未等虞挽纱反应,那抹娇小的身影已如惊鹿般仓皇逃出殿外。

系统透过虞挽纱的视角看着那道仓皇逃离的倩影,机械音都变了调:

【宿主!本系统怎么不知道您还有这种爱好?!】

虞挽纱慵懒地摩挲着指尖残留的温香,轻笑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怎么,只许男子贪恋美色,本宫就不能欣赏了?”

系统:【……】(代码混乱中)

过了半晌,系统才恢复平板的机械音:

【警告,宿主攻略进度已停滞72小时,建议立即采取行动。】

虞挽纱拨弄着自己新染的丹蔻,漫不经心道:“急什么。”

她朝殿外扬声道:“雪盏,伺候本宫更衣。”

指尖轻轻掠过鬓边珠钗,“本宫该去向太后娘娘…请安了。”

最后三个字说得极轻,却带着说不尽的意味深长。

宁安宫内,虞太后斜倚在填漆描金的贵妃榻上。

一袭绛红宫装宛若燃烧的晚霞,将她雪肤花貌映衬得愈发摄人心魄。

那倾国倾城的容颜,美得令人屏息,连目光都不敢久驻。

虞挽纱盈盈下拜:“挽纱给姑母请安。”

刚起身,便被虞太后揽入怀中。

太后指尖的丹蔻似红梅落雪,轻轻梳理着她鬓边碎发:

“哀家的心肝儿,可是哪个不长眼的给你气受了?姑母替你教训她。”

“姑母,”虞挽纱亲昵地倚在太后肩头,声音软糯,“阿挽是想爹娘了。”

虞太后失笑:“这有何难?传道旨意让他们进宫便是。”

“阿挽不想惊动二老,”她抬起水润的眸子,“想亲自回承恩公府看看。”

“你这丫头…”虞太后无奈地点她额头花钿,“入宫才半月就这般念家。”

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终是心软。

“罢了,哀家派人送你回去。但只准住两日,多一刻都不行。”

虞挽纱笑靥如花,撒娇般拽了拽太后衣袖:“就知道姑母最疼阿挽了!”

当夜戌时三刻,皇后仪仗缓缓驶入承恩公府。

朱漆大门次第洞开,府中众人早已跪伏相迎,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这位中宫娘娘,未出阁时是阖府捧在手心的明珠,如今通身的威仪更叫人屏息凝神。

老国公亲自提灯引路,昏黄光影下,皇后裙裾上的金凤暗纹时隐时现。

宴席间摆的都是她旧日最爱的江南风味,老国公亲自斟酒闲话,倒让这凤驾多了几分难得的家常温情。

沈清韫与虞承渊相视而笑。

女儿入宫前总带着三分病气,如今双颊却透出健康的嫣红,连指尖都褪去了往日的青白,整个人焕发出鲜活的生机。

宴席散后,虞挽纱由雪盏搀着回到昔日的闺阁扶月居。

待沐浴更衣毕,她轻轻挥手:“都下去吧。”

雪盏会意,领着众侍女无声退下。

虞挽纱倚在绣枕上,轻薄的纱衣下隐约可见玲珑曲线。

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发梢,暗自思忖:

以谢昭珩这大半月来夜夜造访椒房殿的架势,今日她突然回承恩公府,那人岂能按捺得住好奇?

承恩公府的守卫,总不会比皇宫更难应付……

正昏昏欲睡之际,窗棂传来细微的响动。

虞挽纱还未睁眼,唇角已先扬起笑意。

待那熟悉的身影靠近床榻,她立刻如归巢的雀儿般扑进对方怀中。

“怎的这般迟…”

她将脸埋在那人胸前,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谢昭珩低笑:“娘娘倒是笃定微臣会来?”

虞挽纱在他衣襟处蹭了蹭,只软声道:“妾身不过是…盼着夫君来罢了~”

“夫…君?”谢昭珩呼吸一滞,她从未这般唤过他。

这二字从她唇间吐出,竟比最烈的酒还让人眩晕。

趁谢昭珩失神的刹那,虞挽纱指尖灵巧地勾住他腰封,轻轻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