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出手相救的竟是玄真观主霁岚,而非国师玉微尘,心中暗自称奇。
观主一袭素白道袍,举手投足间仙气缭绕,显然修为更胜国师一筹。
太后当即以国宾之礼相待,赐居紫宸殿。
席间,太后敏锐地察觉到,这位看似清冷的观主,目光始终追随着虞挽纱的身影。
那双本该无欲无求的眼眸里,暗藏着难以掩饰的灼热。
“原来如此。”
太后唇角含笑。
看来她这侄女在玄真观时,早已将这修为高深的观主也收作了入幕之宾。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有这等人物护持,皇儿的龙体,想必再无大碍。
观主虽被安置在紫宸殿,夜深人静时却悄然潜入了皇后的椒房殿。
见虞挽纱斜倚锦榻,笑吟吟地望着他,霁岚耳根微热,强自维持着清冷姿态。
“娘娘就这般笃定,贫道会随您入宫?”
虞挽纱轻笑一声,赤足踏着绒毯款款而来。
纤指挑开他的道袍系带,在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
“观主白日里那眼神…”
她踮起脚尖,红唇擦过他的耳垂。
“恨不得将本宫生吞活剥了似的。”
霁岚呼吸一滞,终是败下阵来。
他一把扣住虞挽纱的纤腰,低语道:“娘娘这般,成何体统?”
“嘘…”
虞挽纱指尖抵住他的唇。
“在这儿,我只做观主一人的挽纱。”
霁岚眼中欲火骤燃,猛地将她拦腰抱起。
虞挽纱娇呼一声,修长的玉臂顺势缠上他的脖颈。
他大步流星走向鸾榻,道袍与凤袍在急促的步伐中凌乱交缠。
当帷幔垂落的瞬间,皎洁月华透过雕花窗棂,将帐内春光悉数映在床帷之上。
守夜的宫女们早已悄声退出殿外。
崔司锦轻掩殿门,看这架势,今夜怕是要留宿到天明了。
她轻声对身旁的小宫女道:
“去备些清淡的酒菜,再温一壶琼花酿。”
小宫女红着脸点头:
“这已是本月的第三位贵客了。”
崔司锦指尖轻点她额头:“慎言。”
“咱们娘娘是什么人物?”
“莫说一个玄真观主,便是天上的仙君下凡,也要为之心折的。”
晨曦初露,椒房殿内方才归于平静。
珠帘轻晃间,隐约传来锦被翻动的窣窣声响。
崔司锦侧耳细听,当即会意,轻拍手掌示意宫人们准备。
“备香汤。”
她低声吩咐,“水温要恰到好处,再撒些新摘的茉莉。”
小宫女们轻手轻脚地忙碌起来,捧着鎏金浴盆、丝帕香露鱼贯而入。
崔司锦亲自试了水温,又往汤中添了一勺养颜的珍珠粉。
内殿传来一声慵懒的轻唤,崔司锦立即带着两名贴身宫女掀帘而入。
只见皇后娘娘青丝散乱地铺陈在锦衾之上,雪肤上还泛着未褪的红晕。
那位玄真观主早已识趣地退至偏殿更衣。
“娘娘可要现在沐浴?”
崔司锦轻声问道,眼角余光瞥见榻边歪倒的玉壶,和散落一地的华裳。
虞挽纱懒懒地“嗯”了一声。
纤指轻抚过颈间红痕,眼波流转间尽是餍足后的慵懒。
崔司锦会意,立即示意宫人们上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