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般不会这么激烈,除非有人想要了,比如今天的张恒。
张恒和他蹭着嘴唇,摸着拉开了他衣服拉链,去圈他的腰,羽绒服保暖效果不错,毛衣摸起来还有些温度。明明两人差不多高,但他觉得魏师文穿着鼓鼓的衣服就显得小小的,他觉得可爱,笑着去咬魏师文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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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地暖很热,亲了没几下竟有点儿出汗的势头。张恒把两个人都外套都扔在地上,一揪后领把卫衣也脱了下来,只留了一件T恤。张恒一年里身材好了不少,动作和肌肉里全是雄性气息,把魏师文勾得也迷了,解了半天围巾还没绕开。
张恒抬手帮他,解开了却往他脸上一蒙,在后面打了个粗扣,把他整张脸都蒙住了。
随后魏师文就感觉一只手极轻、极慢的地从他的锁骨开始,往上划过他的脖子,再到下巴,那只手把蒙在他口鼻上的围巾都挽到上面去。他颤抖着张开嘴小小的吸了一口气,立刻被撞过来的吮吸攻陷。他完全看不见张恒的动作,突然间被抱起来,只能慌乱地搂紧了张恒的脖子,腿上紧紧圈着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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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师文被张恒抵在卧室门上亲,他托着他的后脑勺,被逼的无处可躲。张恒偏着头,情动地吸他两片透着肉欲的嘴唇,去纠缠他的舌头,用舌尖从颈侧一直舔到耳朵。魏师文张嘴喘着气,眼前一片黑,他知道张恒在脱他裤子,他就迫不及待地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压到了胯下:“帮我,帮我……”
张恒握着搓了两下,一下子给他口到了底。
魏师文嘴巴张的大大的,却发不出声音,脱力地“咚”地靠到门上。
张恒看见他的反应,笑了一下,两手抱住他的屁股,温柔地说:“我不动,你可以操我。”说着又含了进去,双臂一紧,箍住魏师文让他往前插了一下。
太热太软了,魏师文觉得顶到了他喉咙口上,紧紧地咬着自己。他脑子一片白,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动起来,双手捧着张恒的耳侧,胯下前后摇摆起来。魏师文脑袋上还缠着围巾,没过一会儿,汗都从太阳穴滑了下来:“我想看你,让我看你。”
得到应许之后他才抬手把围巾拽了下来,亟不可待地低下头看:张恒的口水从嘴角流下来,滴滴答答地拉出了丝,他正抬着眼皮看他,嘴里又狠狠地嘬了他一下。
魏师文一下子挺不住,在他嘴里泄了,他腿脚发软,用手撑着张恒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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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扶着他的背让他慢慢跪到地上,自己揪了张纸吐了嘴里的东西,又拿了润滑剂和套。
他站在魏师文身前,用手勾起他的下巴。魏师文以为他要自己口,直起身子去解张恒的腰带。张恒松开他自己脱下来,蹲下亲了两下他的嘴角:“你用后面帮我就行了。”
魏师文转了个身,从胸膛到脸都贴在门上,张恒怕他觉得脏,问他:“行吗?”他看魏师文没说不愿意,就用手压了一下他的腰,接着他的小屁股就撅起来了。张恒带上套子抹了润滑,又挤了半个手掌的量往他屁股缝里摸。
一年下来张恒发现魏师文一般都不怎么疼,摸得时间长了他还着急,后来干脆遂他的意,尽快让两人痛快。
他插进去,里面很热很紧,一直如此。他喜欢魏师文做爱时候的模样,他每次都全身全情地投入,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欲望,让人忍不住与他纠缠,忍不住打他屁股、掐他脖子,让他全部为自己操控。追文二\三O6久二/三久(6!
张恒的胯骨紧紧压着魏师文的屁股,喘着气去咬他的耳朵:“师文,你真好看。”
“嗯……”热气打在魏师文耳朵上,痒得他耸起了肩膀,整个人往上缩了一下。
张恒觉得身下一紧,沉着嗓子又说了一遍:“你真好看。”随后掀起来魏师文的毛衣,露出来劲瘦的腰,掐紧了粗暴地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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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师文浑身都软了,汗水都从背上淌下来,他被张恒顶得完全贴到了门上,张恒就自下而上地拱,他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像疯了一样地快活。张恒出力的时候他就大声叫,缓下来了他就黏糊糊地哼,他迷蒙着眼,口齿不清地说:“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不行了?”张恒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了,他响亮地亲了两下魏师文的侧脸:“马上就好了。”他后退了一点,又把魏师文按成趴着的姿势,一下子挺到底,全力动起来,呻吟喘息与皮肉碰撞的声音交错不停。
张恒射了很久,一直到喘匀了气才抽出来。他一松开魏师文的腰,魏师文就往一边倒下去,蜷着身子直接躺在地板上。他身上还穿着毛衣,裤子褪到膝盖,露出来白白的一节身子和屁股。他迷茫地睁着眼睛,脸上红红的,额前贴着汗湿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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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把套子摘了,跟他面对面躺在地板上。他伸手去抹魏师文鼻尖的汗珠:“躺地上了?这都愿意了?”
魏师文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胸膛现在都还在咚咚地震。他往前蹭了蹭,挤到张恒怀里:“你给我洗干净。”
番外-平安夜
三天前,魏师文问张恒要不要和他家人一起吃饭。圣诞节是意大利的新年,他们家照顾着外婆,每年都会庆祝一下。按理说他们是要团聚守平安夜的,但中国不过圣诞,往年魏师文也只是回去一起吃晚饭,第二天还需要上班。
张恒刚听了一耳朵就下意识想拒绝,自己在客厅憋了半天,去浴室探着脑袋问魏师文:“你外婆会说中文吗?”
魏师文背着身冲澡,回答他说:“会,但你不愿意去就不去。”一个月前他拿回来两罐面膜一样的东西,现在正往屁股上抹,一边手把臀瓣儿扒开点,另边的指肚沾上滑膏抹到私密些的地方。
张恒看得心痒,伸出手去却被魏师文下意识躲了,这下躲得张恒一愣。
“你生气了?”
张恒觉得自己是有点不像话,魏师文他们家知道他很久了,他一直没去打过招呼。早前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还会简单宽慰几句,不过最近提得少了,这次也是一句都没劝。
“没生气。”魏师文回过身来没再躲。
两人一时间没话,张恒再开口时说:“我去不行吗?”他没再动,只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他肩膀头,“你别生气啊。”
“不是,”魏师文侧脸看了他一眼,语气突然有点重,“也没强迫你去,不想去就不用去。”他很少这样说话,放在工作场合都屈指可数。
“我也没说你强迫我,”张恒站在浴室门口,心里稍微有点委屈,沉默一会儿还是说:“……你别生气啊。”
魏师文背过身又冲了一会儿,把身上都冲干净,然后关上水拽来浴巾擦身体。
两人立在一平米大小的地板上,心情都很差。
这场意料之外的非典型冷战持续了两天,一直没有定论,等到平安夜当天上午,张恒却突然被导师一个电话喊去了隔壁市。他很有些解脱的感觉,没给魏师文打电话,只是发了一条消息,而魏师文在三个小时之后回复他:知道了。
短短三个字,蛰得张恒又难受起来。
人坐在峰会嘉宾席的第三排,心却到了几十公里之外。他盘算着魏师文快下班了,他应该会早退一会儿,先去接外公外婆,再去酒店和父母弟弟一起吃饭。是去吃西餐?一个月前魏师文好像就预约过什么餐厅。
我是不是该去的,张恒想,但自己从没在意过圣诞节,也没正经吃过西餐,说起来竟然没有专门跟爸妈出去吃饭过节,因为他家里没这个传统。抛开这些不提,自己跑来这个城市打算落脚,但现在也没有车,没有房子,甚至没有工作。如果魏师文的长辈问他这些,他要怎么回答?实话实说吗,说开魏师文的车,住魏师文的房子,出去吃饭大部分都是魏师文买单,可能吗,自己说的出口吗?
每提及“回家”这个话题一次,这些问题就被拉出来一遍,张恒安静地从心底问自己,从来得不到答案。
今天的报告会已经临近尾声,场上都有点疲惫。张恒溜着神也打算放过自己,想点轻松的,比如……要是去他家里,要带什么礼物?可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大概也不用想这么多,魏师文应该都会提前准备好。这发现似乎让他更失落了一点,好像在魏师文家人面前,自己这个人都很拿不出手。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总窝在学校里,等读完博也去企业里找份工作,可魏师文……魏师文之前跟他说要是真喜欢学术,出国进修一下也可以考虑,他从来没催过他出来上班。扣群)二+散临\六>酒二三酒六}
张恒盯着前方台上的花篮,突然觉得身边很空,明明会场座无虚席,他却总觉得差点什么。直到脖子上挂的身份卡被指甲抠得不成样的时候,他意识到差的也不多,就差一个魏师文。两三天没有好好说话了,张恒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