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探头进去,车内果然只摆着几只木箱,撬开最外头一只,是几匹素净的南方锦。
叶?d的手已经握上怀中被旧布裹紧的短刀,只怕这些官兵发难。
然而箱中蛇鸣声不止,围着的一群人神情却忽而平静下来。
他们不再急着检查箱中货物,而是安静而有序地凑上前来,叶?d奇怪,正欲再解释些什么,领头的那个忽而抽出腰间长刀,向叶?d劈过去。
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好在叶?d久经战场,堪堪以马鞭鞭柄挡了一下,当啷一声响。他迅疾夺过卫兵的长刀,反手劈回去,这人却如傀儡一般身躯僵硬着倒下了。
叶?d环顾四周,才发现,周身的几十个人,连同原本要出关的车队,全部都陷入一片死寂。他们眼中无光,只是默默地向他靠拢,如同牵线的木偶一般,动作整齐划一,肢节曲折得缓慢却极干脆。
叶?d这才察觉出是这蛇鸣声不对,他目光投向那正不断震颤的木箱,一时心头茫然惶惑,只来得及上前一步将身子挡在木箱前,试图护着这箱子。
好在这些被嘶鸣声操纵的人行为呆滞缓慢,叶?d一刀劈在一人胸膛前,又转而破开另一人喉咙,后背抵着木箱,也算游刃有余。
随着蛇鸣声渐响,这围过来的人动作越来越凶狠,也越来也迅疾。纵然叶?d身手远胜于这些杂兵,也逐渐左支右绌,肩膀和小臂都被划出血痕。
他死死咬着牙,眼眶通红。
这是入岭北的最后一道关卡,只要闯出去,他就能把林煜带回本家,到时便有办法解了他身上之蛇毒。
木箱中隐隐传出的青年痛苦呻吟声叫他回了神,他回头瞥了一眼,眼神柔和,复而转身,又一刀狠狠砍向扑过来的傀儡,用力之劲道,几乎要将其骨头生生砍断。
血光四溅,他呼哧着喘着粗气,抹了一把面颊上的红痕,手中湿滑,几乎要握不住。
被操控的人并无痛觉,即使受伤倒下,仍是匍匐着爬向叶?d试图攻击他,叶?d原本不忍祸及无辜,此刻却什么也顾不得了,只能挥刀果决,刀刀致命。
他捂着小腹被捅出的伤口,环顾着最后剩下的两三个人,眼中冰冷。
终究是他站到了最后,那蛇鸣也逐渐声势衰弱,他捏紧了手中刀柄,凝神砍向扑过来的那汉子。
脖颈间骤然刺痛,他难以置信地往身后看,正对上林煜湿淋淋的双眼,澄澈无辜。
他那双琥珀瞳孔变作竖瞳,赤裸的身躯就那样紧贴着叶?d,白皙汗湿得手臂环着叶?d的腰身,一双尖利的不似人的犬齿深深陷进叶?d脖颈间,鲜血流淌。
他喉间还发出微弱的蛇鸣声,仿佛不知事的孩童一般吮吸着青年鲜甜的血液,身躯上蛇纹赤光离合。
也就是叶?d这一愣神间,身前几个人一拥而上,他手臂被砍了深深一刀,兵器斜飞出去,眼前也逐渐昏明不辨。他本就对抗多人,体力不支,再被蛇毒所扰,只低喃了句殿下,便再不省人事。
浑身赤裸的林煜环抱着遍体鳞伤的青年,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何骤然睡过去,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昏睡的脸。又为那血腥味所吸引,凑近过去,鲜嫩的红舌舔舐着。他终于餍足了,才咿咿呀呀地晃着叶?d,试图换他醒来。
许久,见怀中人并无反应,他才跪坐起来,环顾着四周,浑圆的孕肚让他寸步难行,只是湿红着眼睛寻着什么。
然,下一秒,他却身躯一软,眼中光采尽失,如同被抽离魂魄一般,倒在木箱一侧。
关哨一时陷入死寂。
约莫一刻钟之后,方有一队玄甲骑兵赶来,那将领面色沉肃,将沉睡的怪异蛇美人重新藏入箱中带回,又命人把叶?d一同绑了带上。
一队人马匆匆南下赶回了京都,一路畅通无阻,快马加鞭,只两天就赶回了京城。
那是帝王豢养的死士军队,名为乐伶池,个个精锐,唯他一人之命是从。
宫殿中常年暖香绵柔,袅袅不散。
当今帝王虽并不勤于政事,却也并不沉溺酒色享乐,处理政务精明睿智,于大政上向来果决,天灾人祸哪个帝王都会遇上,并非民愤之肇因。民间怨声载道更因圣上冷漠,视人命如草芥。每年要人命人血供奉玉陵祭台,死的人多了,自然就显得皇帝格外昏聩。
眼下,太监宫人都守在殿外。寝殿外屏风后,烛火微漾,苍白的手掀开了那只竹木嵌玉的沉实箱子。
乐伶池的首领最懂得帝王的喜好,原本破旧的木箱被替换成了这幅模样。
青年后脊裸露在烛火之下,战场上遗留的伤疤已然被蛇毒蛇精滋养得消失殆尽,后背如同一整块精致的白壁,沾染了汗意则更显得莹润细腻。
他蜷缩着身子,牢牢护着自己已被撑得无法更饱满的腹部,下颌收在发间的阴影里看不清楚,眼睛闭着,呼吸舒然。
男人的手碰上他的睫毛,引得他轻轻颤了颤,嗓子里嘤咛出声。
林??将他从箱中抱出来,搂进怀中,轻轻吻了吻他水润如樱的嘴唇:“该醒了,玉儿。”
青年果然慢慢睁开眼睛,懵懵懂懂的,不动也不说话,只那样安静地看着他,眼眶是被情欲催生的红色,因而显得含了一汪别样的委屈。
林??捏了捏他的两腮,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果然,这种状态下的小玉儿虽然甜蜜乖巧,却毫无神志,甚至连他也认不出来。可若非蛇毒催淫,他又怕以林煜那性子宁肯自戕也不愿受这屈辱。
林煜的身子离了他许久,早饥渴得不像话,正嘤嘤哼哼地在他怀里磨蹭着,一双嫩乳磨在他衣襟之外,似乎是在求他摸一摸。先前叶?d为他缓解过一番,却只能将那淫性暂时压下去片刻,这具身子被印上了烙印,离不开蛇精,叶?d若真将他带出关,只会叫他受情欲折磨。
林??低头将额头与他相贴,小雌蛇灼烫的呼吸就凑了过来,直扑到人心口。
林煜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只带着要哭不哭的鼻音道:“要……要……”
“乖,过来。”林??叫他在自己腿间跪好,撩开衣袍,捏着他的后颈叫他自己找过来。青年幼兽一般嗅着,鼻尖蹭上男人勃起的阳具,却忽而皱眉,将脸别去了一边:“不要你……要蛇……”
他察觉出那细微的不同,亦能感受到眼前这具躯体的残缺。
林??只觉得可气又好笑,他把林煜颊侧的发丝捋到耳后,声音虽轻,面上表情却不那么柔和了:“玉儿再说一遍,要什么?”
偏这小雌蛇最是纯真,是不会看脸色的。
他只是仰首看向林??,语气更委屈了:“要主人……要蛇……玉儿饿……宝宝也饿……”
他戳了戳自己柔软的小腹,触到滚烫的卵壳,被吓到一般缩回手,只惶惑地注视着林??。
这神情太勾人,林??摁着他的后颈,将自己早蓬勃代发的男根插进他喉间。
“呜――”
林煜还不怎么会以口舌侍奉,那蛇大多时候是操开他的两穴。他舌尖犹豫着舔吮坚硬的男根,被插得喘不过气,睫毛轻颤着往上觑着林??,神色无辜极了,看得男人终于是心软,没多时就射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