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很想摸摸她的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了,可看她卖力做糕点的身影,却始终鼓不起勇气。
她总觉得面前的苏清璃有些奇怪。
正当她愣神之际,苏清璃忽而变得十分柔和,“小香,这几日多亏你照顾我,我也耽误了你不少时间,你莫要再担心我,我们把铺子经营起来便是。”
她必须让自己忙起来,否则某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如同藤蔓般占据了她的脑袋。
让她几乎要精神错乱了。
小香闻言松口气,忙上前搂住苏清璃的胳膊,“小姐你吓死我了,看到你又变回从前那般温柔模样,我便放心了。”
“温柔模样……”苏清璃口中碾过这几个字,揉面团的手紧了紧。
……
被困在宫中几日,傅雪臣的耐心早已消失殆尽。
新登基的女帝白日里受尽朝拜,众星捧月,风光无限。
可每当夜幕降临,回到那富丽堂皇的宫殿,她却要在驸马傅雪臣的冷嘲热讽和极度厌恶的目光中,尝尽屈辱。
“你究竟何时放我走?”傅雪臣坐在暗处,半张脸都晦暗不明。
连尊称都没有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女帝走到他跟前,徐徐坐下,“何必如此倔强?你知道朕只要一个孩子,给了朕,朕便放了你。”
她对傅雪臣是有些好感。
可他手中的兵权和朝中势力才是她心头的忧患,若是不怀上他的血脉,她只怕自己这帝位坐不久,也坐不稳。
“我已经说过了,我会辞官归隐,你为何如此逼我?”傅雪臣攥紧了拳,想到苏清璃,眼中的杀意更是肃然。
忽然,他身下一阵燥热,势头凶猛得不合常理,立刻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看见药效发作,傅雪臣难以自持、喘息微微的模样倒是比她那些男宠要勾人许多,她一步步走近,俯下身,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准备好献身了吗?”
以后也不能人道了
女帝的手轻轻掀开傅雪臣的衣襟,露出半片结实的胸膛,顿时让她眸中的神色更加盎然。
她不但在殿内的熏香内放了催情的浓香,连她身上香露也是。
情色迷蒙的男人极力抑制着,只觉得耳边被人轻声呵气,身上的衣物也渐渐被褪去。
额头的汗水直淌到眼眶里,傅雪臣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人,意识也一点点模糊。
“阿璃……阿璃?”
直到手掌被人抓着,握住一片柔软,他才猛地察觉不对,咬牙挣脱开,摔碎茶盏,拿起碎片划破自己的手掌。
意识顿时恢复了些,傅雪臣眸底清明了大半。
“不知廉耻……”
女帝笑了,笑容里满是讥讽和嘲笑,“为苏清璃守身?可惜这药烈性极强,若是你强撑,以后也不能人道了。”
“不知道到时候苏清璃是感动,还是嫌弃。”
傅雪臣撑着身子喘息,意识又开始模糊。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她的话。
女帝也失了耐心,她后宫男宠无数,若不是为了坐稳皇位,何苦强迫一个男人?
她不耐地俯下身,双手直接探向他的裤腰,企图毫无前奏地直奔主题,尽快完事。
傅雪臣冷冷看她,眸中杀机暴涨,从怀中掏出匕首,趁她不备,一刀刺入她的心口。
女帝轰然倒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她无论如何没想到他已经胆大包天到如此程度,竟敢行刺她!
“来人……来人,护驾!”
可任凭她如何呼喊,外面都毫无动静。
渐渐地,她意识到了什么,剧痛之下仍强提一口气,“傅雪臣,你是不是早有预谋?你……你根本不是被困于此……”
傅雪臣勉力支起身形,虽然步履虚浮,但目光如刃,直视女帝,“现在皇城内外都是我的人,你的龙椅,坐到头了,该逊位了。”
“为什么……傅雪臣……你分明说要辞官归隐,为何要如此对我……”女帝声音因极致的痛苦和背叛而撕裂变形,几乎是在崩溃的嘶吼。
“这难道不是你亲手种下的果吗?若非你心生猜忌,将我如同囚徒般禁锢于此,我也不会将计就计。”
傅雪臣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如刀,压抑已久的怨恨终于破土而出。
“权力?帝位?这些我本不在乎,但你亲手在我和阿璃之间劈开了一道深渊,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裂缝!”
“我还怎么可能让你坐稳这个帝位?”
若不是她故意让阿璃在大婚之日听到一切。
他本可以永远做她的‘谭溪’,辞去官职,陪她安稳一世。
更不会陷入忠义与私情的两难,承受这弃她于不顾的锥心之痛!
承诺的解释也因为她的囚禁而不作数!
力量随着血液迅速流失,女帝瘫软下去,眼中满是懊悔和不甘,“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