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锦迁收回手,升腾的戾气在对上她明媚艳丽的容颜时骤然消散。

“夫人,简直美得令人心颤。”

“这是我特意命人布置的喜房,算是弥补上次我们没能洞房的遗憾,夫人可还满意?”

苏清璃勾唇,眼底毫无波澜,只有视死如归的从容,“何必假装深情,你想要我的身体,那便速战速决吧。”

“清璃,我们好好的,别说这些伤感情的话,好么?”齐锦迁温柔地看着她。

“我们之间有感情吗?”苏清璃不以为意地轻笑。

难道她对自己一丝情谊都不曾有过吗?

齐锦迁盯着她好看的脸颊,暴怒的质问卡在喉间。

他转头看了眼旁边的石桌,合卺酒在上面泛着幽光。

“我们还是先喝合卺酒吧。”

“齐锦迁,我没空陪你过家家。”

齐锦迁刚拿起酒杯的手一颤,眸底终是忍无可忍地聚起暴戾。

他推着轮椅上前,一把扯下她的外衣,“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我便成全你。”

齐锦迁想要坐到她身侧,可是没人搀扶他,意味着他必须靠自己爬到床上。

苏清璃一动不动,冷眼看着他。

他手掌此刻青筋暴起,却只能一寸寸拖着残腿往喜床上挪。

等他狼狈地坐在床沿喘气,喜袍已被冷汗浸透,他捏起苏清璃的下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一点都比不上傅雪臣?”

苏清璃欣赏着他狼狈的样子,故意激怒他,“是!”

“你”齐锦迁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在她嫩白的脸颊上,“果然是傅雪臣玩剩下的破鞋,不知廉耻!”

他猛地扣住苏清璃双肩,沉重的身躯将她狠狠压进锦被。

“可惜人家要娶当今长公主,而你只能被我关在地下室一辈子,任由我予给予求。”

齐锦迁掐住她的脖颈,绢制中衣在裂帛声中分为两半,胭脂红的肚兜在烛火下如血般刺目。

他不绝于耳的羞辱还在继续,苏清璃却笑得愈发艳丽。

她拔下头上的簪子,眼底一片晦暗。

从前她总是为家人而活,选择百般隐忍退让,却换来家人变本加厉的索取和苛责。

如今她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苏清璃突然发力,抬起绣鞋直击他膝骨,拿起簪子狠狠刺入他的肩膀,

齐锦迁闷哼一声栽倒在床侧,看着肩膀处泊泊流出的鲜血,方才的狠戾尽数化作不可置信,“苏清璃,你”

苏清璃从未如此狠过,看了眼手上的鲜血,胃里翻涌起一股酸苦。

疯魔如齐锦迁,仅剩的理智被她的反抗彻底碾碎。

他眼神带着某种扭曲的愉悦,反手抄起床侧玄铁手铐,把苏清璃双手狠狠拷住。

被束缚住双手的苏清璃挣扎无果,只能用脚去踹他的伤口。

温热的血滑落在两人身上,黏腻得让人发颤。

“踹得好,再用力些,让我看看,你还能狠到什么程度!”齐锦迁舔了舔唇角,一口咬在她的耳朵上,直到满嘴都是铁锈味。

苏清璃疼得直皱眉,身上的力气也一点点消散。

她咬紧的唇瓣渗出血丝,却仍死死盯着他,不肯示弱半分。

齐锦迁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搂紧,眼底跳动着即将得到她的雀跃。

“放心,我会让你此生难忘的。”

苏清璃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他低沉的喘息和血滴落的声音。

她像濒死的蝶,徒劳地颤了颤,还是逃不开他的禁锢。

就在苏清璃绝望地合上齿关,想要咬舌自尽的刹那……

"轰!"

门扉被人一脚踹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刺目的天光劈开满室血腥,一道修长身影逆光而立。

齐锦迁和苏清璃同时眯起眼睫。

傅雪臣带着幂篱,可当看清床榻上凌乱纠缠的两人时,脚步还是狠狠一滞。

紧随而来的千绝看到这一幕,更是大气不敢踹。

这两人是发生多剧烈的运动,怎么满床都是血?

苏清璃涣散的视线终于聚焦,心脏重新恢复了跳动般,“谭公子,救救我!”

傅雪臣快速上前,每一步都迈得极沉,让人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