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凤冠通体以赤金镂刻凤凰展翼之形,点缀寥寥数颗明珠翠玉,华美而不浮华。
婉儿垂目屏息,任由帝王轻放凤冠于她青丝之上,霎时只觉前尘往事如走马灯般掠过:烽烟乱世中与裴玄生死与共的种种、寒夜里病榻前紧握的双手、残垣断壁间相扶重建家园的点滴……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她感激之余,更觉肩上一沉,系天下苍生所寄托之重任。
宣礼官随即洪声宣读册立诏书,礼乐之声响彻宫墙。
四周群臣闻声,齐齐跪拜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秋千秋千千秋!」此起彼伏的呼声如惊涛拍岸,直传向远处街巷。
黎民百姓见礼成,大喜过望,亦跟随匍匐叩拜,高呼「万岁」之声响彻云霄。
婉儿端立于裴玄身侧,连忙侧身搀扶起年迈的老臣和跪于阶下最前排的几位衣衫褴褛的平民,温言道:「各位请起,战乱已平,今后当与民同庆太平。」她一举一动端雅而和煦,令人如沐春风。
裴玄看在眼中,心中欣慰,低声道:「皇后与朕正当同心扶社稷,让天下复甦。」话音刚落,他转身面向万民,高声宣告:「今宁朝新定,朕与皇后必同心协力,抚慰创伤,使万民安居乐业!」声音铿锵,有若金石,回响天际。
群众闻言无不振奋,欢呼声越发响亮,许多人热泪纵横,激动地紧紧拥抱身旁的亲友,共贺这历经劫波终得太平的时刻。
典礼结束后,三声礼炮轰然震响,京城内外一片欢腾。
平日里节俭度日的百姓们此刻自发张灯结彩,家家户户挂出简易的彩绸与灯笼。
虽无奢华宴席,街巷间却飘来了久违的饭菜香,人们将珍藏的米粮拿出与邻里分享庆贺。
孩子们戴着用纸糊成的小凤冠,在巷子里追逐嬉戏,笑声清脆如银铃;老者们三五成群聚在一处,把盏淡茶,欣慰地望着重现热闹的街道,谈论着往事。
普天同庆之下,整个京城沉浸在无边的欢欣与喜悦中:街头到处可见舞龙舞狮的艺人,虽道具简陋却引得阵阵喝采;年轻人或搀扶长辈,或举起幼儿看热闹,每张面庞上都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夕阳西下,皇宫高处的城楼已燃起点点灯火。
婉儿与裴玄并肩立于城楼之上眺望,远方万家灯火次第亮起,映照出宁朝大地重获安宁的祥和景象。裴玄轻轻握住婉儿的手,两人相视而笑,无需言语却心意相通。
历经沧桑之后,此刻繁华与共,正是天下归心、万象更新之时。
天边最后一抹晚霞与满城灯火交相辉映,映得婉儿凤冠上流苏轻轻摇曳,宛如天上繁星闪烁。宁朝百废俱兴的新篇章就此揭开序幕。
在古老而崭新的皇都上空,一轮明月正徐徐升起,清辉洒下,彷彿为天地立下誓言愿山河无恙,岁月安暖;愿君臣同心,琴瑟和鸣,共创太平盛世。
战火止,赤狄平,汉人女眷安然返乡,百姓于焰火中欢呼新朝盛世。
宁朝初立,裴玄以仁政收人心,以铁腕平诸侯,朝廷上下肃然一新。
皇后之位,黎婉儿名正言顺而登。
她红衣高髻,步步生莲,立于万民见证下,受封六宫之主。
0036 番外 · 洞房花烛(H)
那日仪典虽不铺张,却庄严隆重,百姓争相观礼,千里内外无不传诵:「新帝贤明,皇后贤淑,堪为天下之福。」
夜幕缓缓降下,大内宫灯万盏通明,紫禁深处的合欢殿内,花烛高燃,红纱轻舞。
婉儿被宫女换下华服,着一袭轻红绫罗,薄如蝉翼,衣带宽松垂曳,仅以一缕流苏于腰间系住。她坐于喜榻之上,眉心点了朱砂,娇颜如玉,神色却藏着微颤与羞怯。
一微垂螓首,耳际垂落的流苏随着她细微的呼吸轻轻晃动,将一室春光衬得更添温柔。
殿门启,裴玄踏入,卸下鎏金帝冠、褪去帝袍,身形挺拔,眼神却温柔似水。
他的目光,紧锁在榻上那抹红衣娇影上。
他静静走来,坐至她身侧,手掌覆上她冰凉的指尖,语声低柔:「今夜,妳是我真正的皇后,不只是封册上的名义,而是我身边,我心上,唯一的女子。」
婉儿轻咬下唇,盈盈抬眸,眼中泛起一圈水光:「在你身边......我总是不自觉感到安心无比。」
裴玄将她拥入怀中,额头贴着她的:「妳不必再惧,我会用整个天下,为妳遮风挡雨。」 ? 话未说完,他已低头吻住她的唇。
那是一种极轻极缓的吻,如风吹过春柳,似水过花间。
他用吻,一寸寸温柔地描绘她的轮廓,从唇到颈,从锁骨至胸膛,所到之处皆留下炙热印记。 ? 她的霞帔在他指尖间缓缓滑落,红罗之下,娇躯如玉,呼吸间透着微微颤意。
轻点的吻逐渐强烈,深深地、霸道地,似要将她所有气息都吞入肺腑。婉儿被他吻得身软气乱,纤指紧抓他衣襟,却仍被他一寸寸压倒在绫罗喜榻上。
薄衣被他从她肩头拉下,白皙香肩便如雪地初绽的梅花,轻轻抖颤。她的身体细致如瓷,肌肤似雪,映得红帐下气氛越发暧昧。
「玄郎……我……」
她低声呢喃,声音含着羞意与渴望,似推拒却又不愿真正逃离。
他吻下她颈项,舌尖沿着锁骨一路划至胸前,牙齿轻咬那柔嫩乳尖,舌尖又细细含吮,婉儿喉中逸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娇吟,身子轻颤如风中花枝。
喜帐内,气息渐热。他的大掌抚过她平坦的小腹,缓缓褪去她身上最后一层薄罗,将那副完美的娇躯全数纳入掌心。
她赤裸地贴在他胸前,气息灼热,眼角含着水光。他将双腿拨开,身躯探入她膝间,指腹试探性地滑入她温热紧致之处。
「湿得这么快……」
他声音暗哑低哑,指尖挑逗她花心,每一次滑动都令她喘息加剧。
她埋首在他肩头,手指紧紧抓住他背脊,指甲陷入他的肌肉中:「别再说了……玄郎……」
他低笑一声,挺身而入,整根沉沉没入她体内。
她娇躯猛地一颤,眼角泪光闪动,唇瓣微张,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啼泣声。
他执着她的腰,缓缓抽送,直到她适应他的形状与深度,然后才开始猛烈而稳定地冲刺。她被顶得整个人几乎要被撞入榻底,双乳随着撞击上下晃动,乳尖早已濡湿挺立。
他的喘息如兽,她的呻吟如笛。喜帐之内,凤鸣龙吟,花房春暖。
他加剧了下身摆送的速度,她呻吟中带着哭音,却又主动翘起娇臀迎合他。
「玄郎……快些……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