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粟看男人脸色变换后陡然坚定,心里有些慌。
男人要拒绝他么?
还是……
“我们重新认识。”邹悦琪咧嘴一笑,有些傲然道,“我是共和第一野战部最年轻的少校,邹悦琪。”
金粟一愣:“我是菽粟。”
“菽粟先生,你真好看,精神力还是我最喜欢的类型,我可以追求你么?”男人说着,半跪在地,牵起他的指尖亲吻,眼睛里像是带着钩子,一下勾住了金粟的心。
金粟努力下压想要上扬的嘴角,略显冷漠地说:“看你表现。”
“哦,是未来三小时内的表现么?”
男人蹬鼻子上脸,从指尖亲吻到手腕,抬眼继续用眼神撩他。
金粟食指抵住邹悦琪的唇瓣,问:“这位少校大人目前是单身么?”
邹悦琪脸色晦涩:“是。”
金粟歪头一笑,道:“可惜我不是。那怎么办呢?”
邹悦琪大三实训大四实习,两年多的时间便培养出了自己的势力,再不是曾经的懵懂青年,即便再次见到金粟之初脑子罢工片刻,现在很快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我只能委屈当个情夫了。”邹悦琪是真的很委屈。
守贞三年,爱人另娶。
他委屈到心里哭出一片汪洋大海。
“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放心,你会好好宠爱你的。”金粟听到邹悦琪还是单身便动情不已。
没办法。男人们的劣根性嘛。
就算分手了,也会希望对方为自己守身如玉。
但邹悦琪终究没延长三小时的约定。成为长官的金粟时间管理严格,说是三小时就只给三小时。
两人收拾妥当后,邹狗子恋恋不舍,问他之后有什么打算。
金粟说:“要去母校看看,顺便给杰农做做宣传,看看能不能挖走一些有潜力的哨兵向导。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再解决一些私人恩怨。”
脑海里飞快闪过几张嚣张的脸。
他不是君子,以前是因为实力不够,才不能“从早到晚”,现在的他就要贯彻小人理念,找到他们,再
“你是说那些欺负过你的人么?”
金粟听出弦外之音,瞅他:“难道?”
“咳咳。”邹悦琪清了清嗓子,“虽然以前可能不明显,但我真的是个很宠妻的男人。”
自卖自夸。金粟心里好笑。
他试探地问了几个名字,邹悦琪不仅能说出对方的班级编号,还能报出对方目前的职位和受过的处罚。
金粟挑眉:“你假公济私,利用职务之便?”
邹悦琪抬起食指摇了摇:“我可是很正直的军人,是他们自己本身有问题。像他们那种有点实力就欺负弱者的人,不会因为环境和际遇的变化就转性。”而他只需要略施小计,就能让这些人本性暴露。
而在军队里,欺负弱小与保护民众的理念基本相悖。
他们不受惩罚才怪。
绉悦琪开了不少阴谋关窍啊。金粟顿时对邹悦琪刮目相看。看来,在这三年里,不只是自己,主角团也好好地成长了起来。
而这也映衬出了一个金粟一直忽略的问题。
“我可能无法如你想象那般回应你的感情。”
以前是因为剧情所以不信任。现在他脱离了剧情,却有更多的问题横亘在他们中间爱情沾染了权力政治利益,便不再纯粹,不再神圣。
一旦被人发现便可能成为瑕疵、龃龉、弱点和插向对方的利刃。
金粟努力了很久很久,吃了很多苦头,才得到了今天的地位。他对自己有很清醒的认知:绝对不会因为其他男人而放弃这些。
在他心里,自己是第一位的,第二位是乔安安,之后才是其他人。
不对等性,在所有关系里都存在。
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平等。
“早就知道了。”邹悦琪勾住金粟的脖颈,将人拉过来亲吻额间,“别想用这种借口再推开我。”
“我……”没想推开。
金粟的话卡在咽喉,而后发觉优柔寡断不太适合自己。
他反手揪住男人的军服衣领,将人拉到自己面前,狠狠亲他:“如果哪天你自己跑了,我就打断你的腿关进笼子里。”
邹悦琪毫不示弱地回望:“彼此彼此。”
两人靠得太近,彼此的气息交缠,精神力黏黏糊糊地揉在一起。邹悦琪很想精虫上脑再将人拐上床,金粟却松开他。
“你如果有时间的话,一会陪我去见孔添孚。”
本来想借训练发泄欲望的邹悦琪闻言,暗想:草,要见那个孙子,就算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