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这对魏世朝魏上佑来说,又是另一种拖累。

她若是变得积极一些,真有些能力,两人真能相扶相持了,而不是一个人单方面一味付出,其实对他们夫妻俩一生都好,许还真能心心相印地恩爱一世。

其实哪怕从此之后司笑去争,去抢,去夺,只要她肯去做,赖云烟都会助她一臂之力,哪怕司笑还想端着架子,但管她端不端架子,只要她有本事能魏家家族中谋求到她一方天地,赖云烟也会私下帮她,但她若是女人间那一片小天地间她都找不到自己位置站,还是要端着一张她嫁进了魏家,魏家就欠她所有荣华富贵和享受脸,魏家人谁去拍她,赖云烟都不想拦。

至于魏上佑,赖云烟也是不想带身边教养,儿子是没办法,孙子已经不是她事了,魏大人那也要孙子养和要妻子陪之间,选择了后者。

他选完,坐那半天不动。

赖云烟也是不忍心,种种因素和考量混了一块,才有了把司笑带到跟前事。

对于司笑,赖云烟也就是不喜,但也不像她身边丫环那样有太多抵触,她私下也跟魏瑾泓说过,能把他们儿子迷得那样不带脑子那也是司笑本事,儿子丢了自己位置,那是他自己没本事,后要怪到一个女人身上,那不仅是丢了魏家人脸,连男人脸面都要丢光了,这话把魏大人堵得晚上都没用膳,还是赖云烟大半夜起来叫下人送了吃食进来,填饱了他那咕咕乱叫肚子。

“你看,世朝是我亲手教出来,他也是成了这个样子,你让我再教孙子,你就觉得我能教好他,我会带得好?”

当时赖云烟这句话,算是彻底断了魏瑾泓要把孙子带到身边教养心。

重来一世,儿子就算是她生,也没让他有多骄傲,赖云烟觉得魏瑾泓也可怜,虽厌恶他又给她找事,但到底还是如了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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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云烟一早第一个要去地方就是议事房,魏瑾泓时候她事情就要轻松得多,很多外面事就不用她过问了,但内务事,她每天还是过问一道。

之前因为外务事也要过问,为了不操劳过死,内眷内务上事,赖云烟一天只给管事夫人一次通报机会,且每人每次时间不许超过半柱香,所以一到议事时间,白氏马氏还有下面两位侄媳妇连虚礼都不会多福,见她就张口说事。

这规定用不久,且现时间也没那么紧迫,但议事习惯也沿用了下来,这几日议事也跟之前没差多少,省了不少时辰。

赖云烟一进内眷议事房,众夫人已经站里面等候,见到她身后司笑,白氏跟马氏跟没看到一样朝赖云烟一福,后面两位少夫人福礼时倒是扫了司笑一眼。

“坐,谁先来?”赖云烟坐下就是一挥袖,开始让她们报事。

“嫂子,是我。”白氏坐椅子上点首致意,就打开帐薄说起了她事,“现族中衣裳需五百件,上次我跟您报过,家中织娘二十七个,学徒五十个,昨日齐连发病,需大夫诊治,我带了易大夫过去瞧了,易大夫隔开了二十个发烧,让她们静养几日退烧了再说,为了不误事,我想从族中找几个姑娘过去替。”

“几个?”

“三十个,已经过来说了有五十来个,我会今日午时之前定下人。”

“你决定就好。”赖云烟颔首,“接下来谁?”

“嫂子,是我。”马氏微笑,“谷里有处果子熟了,我找师傅问过了,那处果子可以食用,我想今日带百余家眷去采了回来。”

“人找好了?”

“是。”

“护卫呢?”

马氏轻摇了摇首。

“去找允老爷,派出两队人马护卫。”赖云烟朝身边冬雨吩咐,却对上了站冬雨身后偷偷瞄她司笑眼神。

那目光很是小心翼翼,赖云烟随意看了一眼就回过了头,让接下来小夫人报事。

对小辈,赖云烟就要和善得多,她们说完事,她就会后面加之要多注意歇息,莫要损了身子。

等到全报完事,也不出半个时辰,赖云烟挥手让她们起,忙自己事去,随即她也起身往门外走去。

“嫂嫂,我想跟您讨样东西。”白氏过来扶了她,朝她笑道。

“什么样儿?”赖云烟跟她这个弟媳曾很不和过,但一直都不吝啬,哪怕人避着不见,但她要什么急用,只要她有,也都会给。

这也是白氏先前总不服她,后还是服了软重要原因。

换白氏而言,她自认做不到这等胸襟。

相处久了,时间长了,她这嫂子有讨人厌地方,但确也有让人敬佩地方。

“双哥儿说要个弓箭,他爹倒是给了一副,但双哥儿太小了,力气不够,拉不动。”白氏扶着赖云烟出了门,晨阳打了她垂首半边脸上,让她带着微笑脸显得很温柔。

“我这也没啊。”赖云烟颇为无奈。

“嫂嫂。”白氏朝赖云烟笑。

明显要她走后门啊,赖云烟摇头,“好了,我会叫工匠打一副他拉得动。”

“谢谢嫂嫂,夕间我带他过来跟您请安道谢。”白氏松开了她手,朝她欠身,笑着道,“那我就去忙了。”

说罢,领着她管事婆子就走了。

赖云烟转头对没走马氏叹道,“哪有她这么利用过了就过河拆桥,好歹也多扶我走两步啊。”

“我来扶您。”马氏笑着赶紧过来扶她,“您莫怪她,她事要紧,来之前,她屋里都有好些人了,想来现都等着她回去做决定。”

“嗯,你也忙去罢。”

“我多送你走两步。”

“去罢。”赖云烟笑了,拍拍她手臂,“不怪你。”

马氏这才松了手,浅福一礼,带着下人匆匆走了。

上午有上午事,要是不忙完,可是到了半夜都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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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云烟一直没跟司笑多说什么,她从议事房出来后就到了赖家住地方,赖震严正坐正前方大椅子上晒着太阳,看着前方数十丈外正操练赖家家士,看到她来,懒懒地抬了下眼皮。

赖云烟上前,恭敬地给他施了礼,等了赖震严话,才坐上了下人抬过来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