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的,话没说完就被推到旁边,被惹怒的老板回头一看,面露诧异,只见魏骁不知何时出现,正脸色阴沉地望着台下,咬牙切齿:“秦!毓!”
下一刻他就旋风似地跑下去,穿过哄闹的人群拔掉音响,人群霎时静止下来,齐刷刷看向拔音响的方向,在魏骁跳下矮台走过来时,下意识分开。
魏骁像头被惹怒的狮王,任谁都能看出他满腔怒火。
他朝台上走去,愤怒的目光在X和秦毓二人之间徘徊。
其余人了然,又是一个X的追求者。
两个半百男人的情敌之争,比脱衣舞还有趣!
人民群众喜闻乐见,快打起来。
不仅舞池里的人沸腾,连酒保和楼上包厢的人都伸长脖子看热闹。闵遇脸有点绿,知道泡魏骁彻底没戏,和X比起来他输的不是一丁半点,不过他们俩谁上谁下?
实在好奇,闵遇顺理成章融入人民群众看戏。
魏骁上了台,步伐稳健地向前。
X皱眉,他没怎么化妆,中短长发绑起,露出立体深邃的五官,修长的脖颈上绑了一根黑色项圈,正正好卡在喉结下,很抓睛。
“我不认识你。”
表情不耐烦,以为是哪个不识相的追求者。
魏骁嗤笑,“闭嘴吧,小五。”
X眉头皱更紧,他不叫小五。
魏骁转移目光,气势汹汹地瞪着秦毓质问:“你什么意思?”
秦毓撤离X身边几步,慢吞吞地说:“没什么意思。”
魏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追人追了三个月,喝,我说呢,怎么最近对着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原来有新人了。欸,你有中意对象就说嘛,反正我们都习惯了是不是?你别动……说了他妈的别动,你挪个屁挪!”
秦毓耸肩,他其实就是动了动脚,魏骁眼下哪哪看他不顺眼,借机发泄罢了。
“追了三个月……上手没?”魏骁抱着胳膊上下打量小五,拈酸吃醋,阴阳怪气:“盘靓条顺还挺年轻,也就胜在年轻,脸还没家里的小四好看,我们这几个年轻时拎出来哪个不赢他?秦毓你行啊,人老了,眼光跟着下降是不?”
眼见X脸色难看,秦毓劝:“你别这么说人家小孩”
“你也知道他小啊!你好意思吗你?”
魏骁提高嗓音,像个捉到老公在外偷腥的妻子一样气急败坏。
秦毓是有点没脸的,他稍稍捂住脸:“你这些年身边不也挺多年轻小孩?今晚来夜场,身边难道就没人?”
魏骁一听就更气了,“你知道我身边有人,怎么不知道我跟他们清清白白?哪像你啊,心都赔上了,要不是我当场抓住,你就先斩后奏给我们找了个小五!”
对话信息量太大,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着,魏骁是没脸没皮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的,混不吝惯了,秦毓可不行。
他朝X说了句有空见就赶紧跑了,魏骁跟在他后面不依不饶。
到门口时,魏骁想起什么似的,回身指着前面的秦毓说:“他家里有人,记住他那张脸,你们要有人信他鬼话就等着被小三……哦不对,得排到小五小六了!”
哗
人群哗然。
等人跑得没影了,舞池包厢内压根没人有闲心跳舞玩闹,就逮着这桩八卦窃窃私语,连原本想抱魏骁大腿的闵遇也凑到人群里叽叽呱呱。
“秦毓啊卧槽!原来那就是秦毓!怪不得高冷如X能被撩到手了。”
“咋?有啥说法?”
“你们都是新人,咱们这圈是新人换旧人,日新月异,不知道咱们圈里有一祖师爷,秦毓!”
“细细说来。”
听完全程,闵遇好半天合不拢嘴巴,想拜秦毓为师。
原来他们以为的下堂夫才是真大佬,人把着好几个高质量男人还都愿意共享,就这都能跑出来撩小年轻,关键真被撩动了。
“神仙啊。”
夜场里的小骚0佩服得五体投地。
***
秦毓被拎回家,三堂会审,几个人都来了,早睡的宋昭渊听到秦毓居然背着他们跑出去撩男撩了三个月,觉也不睡了,泡杯浓茶陪同他人审问秦毓。
“秦哥,从实交待。”
余烬西装笔挺,刚下班回来,这些年被调教得很好,大概也是认清地位和秦毓的贪花好色,也有年老色衰爱驰的担忧,就把管家权抢到手,如今坐在正中间哪怕不说话也能让秦毓犯怵。
“我就是喜欢音乐。”
秦毓垂眼,换成早年他是能面不改色毫无愧疚地说出外遇的事实,可眼下他和这几人纠缠十来年,当然不可能傻到以为他们没离开只是因为不甘心。
那背负了人家的深情,又摆脱不掉,自然要负起些许责任。
“我只是去玩音乐。”
“放狗屁,你当时都快贴到那小三身上了!要没我及时发现,你都能和人开房了。”魏骁冷笑着揭穿他的话。
“不能凭空污蔑我,我……我的确是有那么点动心,他长得好看啊,我也没特意追求,就是遇见了说两句,请他喝点、吃点,再送点什么,我没色心就跟魏骁你这些年身边人没断过一样。”
“我说了我和他们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