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离谱地胜出!

家里那几个狗东西这些年也没见热情消退,天天搁那儿装得看破红尘,一逮着机会就往死里坑旁人。

他就着过几回道。

话扯远了。

魏骁就是不明白外头永远有二十的鲜活肉体,明艳泼辣、自信大方,或是清冷自持,或是楚楚可怜,不一而足,还都对他情根深种,他怎么就不喜欢,偏偏去喜欢一个三心二意的坏东西?

说实话,他这些年不是没试过别人,总夭折在更进一步的阶段,灰溜溜地跑回秦毓身边渴求他一个黯然神伤的吃醋表情。

奈何屁都没有,秦毓照样吃好喝好。

反而是他差点被严斯韫和宋昭渊两狗东西联手振出局。

唉。

魏骁兀自叹气,怀疑他是不是受虐体质,就爱秦毓若即若离地钓着他,但他是不可能承认自己犯贱的,所以只能怪秦毓良人不做偏要做个三心二意的垃圾。

“……”

说来他也是个垃圾,不是自贬,有些事实还是要承认的。

好比他是喜新厌旧的垃圾,秦毓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垃圾。

垃圾配垃圾,天生一对。

魏骁如此想着,倒也自得其乐。

闵遇泫然欲泣:“先生……”

这就没意思了,原以为是个高傲的性子。

魏骁喝了口酒,还没有动静,包厢内就有人唯恐不乱地起哄,闹着让他收下今晚的艳遇。

“老魏啊,你这几年身边没个人跟着,该不会是真收心了?”

“不能吧,老魏啊,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以前咱们这帮人了就属你最会玩,大家伙儿以前不理解,现在都拿你当榜样来看,千万别临阵脱逃。”

“男人四十一枝花,再不玩就真玩不动了。”

“哈哈哈……瞧你们一个个的下流样,你们都没想收心,老魏怎么可能先收心?他呀,他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就是,身边跟着个二十年老情人嘘寒问暖,到外头还有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小情儿上赶着温暖身心,老魏福气深厚。”

听他们打趣来打趣去的,闵遇退缩了的信心又膨胀回来,挨着魏骁坐下来,手开始不老实往下头钻。

刚摸到紧实的大腿就被死死握住,闵遇手腕吃痛,抬眼看到魏骁脸上挂着笑,可目光里全是逼人的寒气。

“你想狐假虎威,借势造声,抬高身价,我也不是不允许,不过老实点明白吗?”

语气轻描淡写还有点温柔,闵遇还是被吓到了。

他颔首,吞咽口水:“我明白了,先生。”

“乖孩子。”

这时左面有人指着下边说:“今晚X演出,一堆人跟闻着肉的狗一样挤过来,底下人挤人,没地儿站了。”

他身旁是个女的,闻言怼回去:“说得好像你不是闻着味儿来的。”

那穿着皮裤,两条腿跟麻雀腿似的男孩笑得妖妖娆娆,推了把女的,“别说,我一看X就湿了。”

“别跟老娘这儿发骚,你睡不到那朵高岭之花。”

“哼,不兴人肖想?我就爱想……卧槽,那大叔是谁?他怎么被邀请上台,他还跟X贴身热舞”

麻雀腿男孩眼红,他旁边的女人了然道:“他啊,最近挺出名,追了X三个多月,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估摸快得手了。啧,听说四十了,X才二十出头。”

“四十?老掉渣了吧!”

场子里上四十或快四十的好几人,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发难几句,男孩赶紧赔笑,但一杯酒也不肯喝,当下真惹怒人,麻雀腿男孩和女人连喝三杯酒也不管事,非得喝下红白混着的两大瓶他们才肯消气。

可这两大瓶下去,今晚肯定得去医院。

僵持不下之际,男大学生闵遇来打圆场,说了几句,提到了X,反而火上加油,有人怒不过摔了酒瓶冷笑:“我倒想知道这X是什么人!”

言罢起身到左边的玻璃窗口去看,还掐住麻雀腿男孩让他当个解说。

闵遇吓得噤声,可怜兮兮地看向魏骁。

魏骁无动于衷,垂眼看向被溅湿的裤腿,有点不愉快。

他们这包厢是半开放式的,左边嵌了块单向大玻璃,看得见底下的舞池,下面的人抬头却什么都看不见。

“说啊!”

一个圈里的权贵掐住男孩的脖子呵斥他。

“继续说!”

可怜男孩被吓得眼泪不停掉,磕磕巴巴地说:“X、X是……是几个月前来的驻唱,本名不知道叫、叫什么……一来就顶替原来的夜场头牌成为最受欢迎的,但他不是出来卖的鸭子,周末来唱,其他时间不出现。”

魏骁百无聊赖,心生厌烦,想回家,可他前两天刚和秦毓吵了一架,暂时拉不下脸回去,要不然今晚也不会应狐朋狗友的场子了。

那头还在吵,魏骁终于心烦,嚯地起身迈开大长腿,闵遇赶紧跟上去,一脸羞涩的模样成功让人误会他俩是准备出去开房。

魏骁刚握住门把手就听麻雀腿男孩说:“……不是没人追求猛烈,但X只回应台上那个大叔。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好像叫什么遇,姓闵还是姓秦就不、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