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央想了想现在的处境,她若是活很久,也会见到他很久。

“我不太想一直看见你。”

她抿了抿唇,催促他赶紧出结果。

“你分析出来没有?为什么检测器刚才没有报警说我心跳过快。”

顾砚礼看她心虚着急的样子别有一番趣味,不回答她,继续对着电脑忙。

她看起来精力充沛在工作里容光焕发,身体却经不起折腾,从牵手接吻开始她就完全紧绷起来,到最后头晕不舒服时,数据指标的走势也很剧烈。

他恨她口是心非不说真话,生理障碍或许是她编出来的谎言,但他不敢赌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放肆占有她,她的身子似乎真的会被不知分寸的操干弄坏。

这次他拿到了她的数据,结合分析来看,可以排除心理障碍的可能。

“你不舒服,应该是因为你太敏感了。”

他将软件模型的结果委婉转达给她。

“不过单次数据是会存在误差。”

闻央听完神情略显犹豫,接着立刻掩饰点头:“肯定是因为误差。”

她装作没听见第一句话,不明所以地盯着他瞧。

顾砚礼有时候真气闻央怎么这么……耍赖,但凡谈论正事,她没一次有正形,永远要他逼她才会让步。

他丝毫没有回避她的目光,时间一久闻央就不好意思了,装作很忙地开始翻他桌上的信件,不想跟他再聊私密话题。

顾砚礼在海外有自己的出版社和公司,一些固定资产的税单文件都会寄到他家这个住址,她对他的隐藏实力又有了新的理解。

“对了,你为什么不把工作室开到美国?”

顾砚礼送她办公室她却迟迟没有扩张的动静,他不免问一句。

闻央起身理了理衣服:“我没想那么长远的事情,扩大规模太麻烦了。”

“租出去也可以盈利,都取决于你。”

顾砚礼将她揽进怀里,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这种程度冒犯不需要她戴上检测器测心率,她拒绝的挣扎别扭又撩人。

他对她做着亲密至极的事,谈论的话题依旧正经。

“你会有很长的职业生涯,十年以后你的工作室总不能还是四个人。我很好奇,当初是谁带你入行的?”

闻央挣扎未果,没好气道:“我创业的资本都是偷来的。”

从你这里偷来的。

她就是仗着顾砚礼失忆踩在他头上嚣张。

顾砚礼喜欢看闻央明媚骄傲的样子,心里却莫名涌起一丝陌生怅恨。

他和她结婚了,几次亲热虽然没做到最后也算木已成舟,他再不认同“偷”这个行为,总不能强硬要求她把偷来的东西还回去。

“你最好小心一点,别被人家发现了。”

他揉她的后颈,力道微重。

好像曾经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她也从他这里偷走过重要东西。

闻央看着顾砚礼熟悉的脸,得意而无奈地笑:“你失忆后医生有没有怀疑你穿越了?或者和别人互换灵魂什么的。”

顾砚礼沉吟片刻,从桌子上找出一封未拆的信。

距离意外过去半年,他身体上的创伤已经完全消退,他并不觉得失忆是一件坏事。

“上次在杞廷叔家你可能听说了,我父母是国安的科学家,我有二十年没见到他们,全靠书信电话联系,只有我昏迷住院的时候他们能出来看我。我现在还有幸重新认识你,很好了。”

不管是爱还是恨,他从鬼门关走过一遭,认定和她有缘,就不会再放手。

她恨他一辈子,他也会留在她身边。

“是么。”

闻央应了一声,看到他桌上的日历。

今天距离那颗黑色的心已经很近了。

“想好六月二十八号我们怎么过吗?”

闻央说没有。

她从来不擅长做计划。

六月二十七 < 不利流年(1V1)(锦换)|PO18情?墼???

六月二十七

当晚,闻央在自己家旁边找了一家健身房,现场办会员,现买运动服干洗,连课时都是现报的。

健身房看她像是冲动消费的冤种,立刻把金牌女教练安排给她上课。

闻央有阵子没进健身房,热身后长跑器械各练了一课,她累到瘫痪还是不太满意,坐在泡沫垫上问教练学打架或是防身术。

“具体要看你的对手是什么量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