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1)

意想不到的剧烈电击感从喉结处爆发,放射向四肢百骸,黑暗中?,他?眉心蹙起,不可抑制地仰起头,修长脖颈线条拉紧,青色筋络燥热鼓胀,在冷白皮肉下凸起蔓延。

他?收缩的喉间溢出短促闷声,在压抑下化成似有?若无的喘,血液仿佛同?时呼啸着奔流,让氧气稀薄,呼吸艰难。

孟慎廷扼住被点燃的灼烧感,捏紧梁昭夕后颈,把她?拉开。

她?意犹未尽,唇上沾满水光,仗着醉意,贴过?去还想入口,委屈地控诉:“不是?都同?意吗,为什么推开我,我肚子饿。”

她?话音落下,孟慎廷还没?有?启唇,外面的孟骁敲过?了其他?所有?门,最后来?到了主屋外面,砰砰拍在门板上。

“昭夕!昭夕?你在里面吗?”

梁昭夕背靠着门,身体随着敲击一下一下震动,她?顺势往前一扑,又回到孟慎廷怀里,嘴唇不知满足地再次贴上他?的喉结。

牙齿不轻不重地碾,醉到胡乱的磨蹭,谈不上吻,像更过?份的吞吃。

门被更重地敲动,嗡嗡颤着。

孟慎廷一手扣住梁昭夕作乱的脸,掐着双颊把她?拎开,另一只手抬起,“砰”的重重按在门上,远超外面的力道,在夜色里等同?警告。

外面倏然安静。

孟慎廷俯下身,把梁昭夕摁在门板上,阴沉地压近:“是?我招待不周,饿到了梁小姐。”

他?喉结上水渍未干,手指收紧,惩戒地晃了晃她?柔软的脸,沙哑质问?:“现在呢,吃饱了没?有??”

第20章 20. 剑拔弩张

梁昭夕的意识被酒精和?药物刺激着, 像飘在?汹涌海面上浮浮沉沉。

她分?不清是感官空虚,还是精神上不满足于这?一两口浅尝,总之她刚刚被迫移开嘴唇,和?孟慎廷炽热的身体拉开距离, 那种叫嚣着想要索取更多的热望就涨满脑海。

她想回答他没饱, 反而更饿了?,不是撒娇卖乖, 是发自肺腑的实话。

等话到了?嘴边, 梁昭夕才发现自己说不出来,她双颊正被孟慎廷颇有力?度地掐住,软肉凹陷, 唇不得不翘着,肉感十足地嘟起?来,失去了?讲话能力?。

梁昭夕尝试挣扎两下?, 孟慎廷掌控着她, 手上更不留情。

她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其他一切感受都变得模糊,只觉得他凶狠严厉, 她本就浓重的醉意忽然飙升,一整晚被人算计的后怕,孟慎廷不准她一口气吃饱的酸楚, 一股脑糅合成天大冤屈, 她难受得红了?眼眶,开始小小声地抽噎。

孟慎廷桎梏的力?量猛的一松, 梁昭夕顿时失去支撑。

喝醉是个多好的借口,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真的情绪失控,还是在?借题发挥。

她干脆放飞自我, 一点力?气也?不用,全身软绵绵就贴着门往下?滑。

几乎被月光打?透的纤瘦轮廓,很能惹人心软。

她膝盖刚弯下?去一点,孟慎廷就伏低身体把她一揽。

她正中下?怀,双臂特别自觉地抬高,踮着脚勾到他宽阔肩上,融化的小牛皮糖一样?黏上去,整个人软热地贴到他身前,耳语般哽咽:“您不是嫌我嘴馋,嫌我吃得多吗,还管我干什么,就让我躺到地上吧。”

不清醒的眼泪说来就来,汇聚在?她睫毛底下?,一滴一滴渗进衬衫,沾到他锁骨上:“您看不上我,还不如开门把我放出去,让骗我喝酒的孟骁找到我,随便处置我好了?”

后颈一紧,没说完的话失声,孟慎廷森然打?断她:“别提其他人名字。”

梁昭夕一怔,被他口吻吓到,酒都醒了?两分?,抬眸泪绒绒看他。

孟慎廷大半张脸都被房间里的黑暗掩盖,只剩线条收紧的唇,凌厉下?隐匿着某种让她惊心的压抑。

她一口下?去,好似撬开了?他冷静面具的一角。

他再度沉沉开口,音色溢出比方?才更重的沙哑,仿佛她的唇舌牙齿透过喉结,把舔咬的痕迹烫在?了?他的声带上:“进了?我的门里,就别叫外面的人。”

梁昭夕不自觉瑟缩一下?,孟慎廷这?一瞬的阴冷侵略欲很快收得痕迹全无。

他随手拨出去一通电话,接通后什么都没说,那头的人会意,利索道:“您给我一分?钟。”

梁昭夕这?时候思考不了?太多,等电话挂断,她快要醉得不省人事,皮肤下?像有无数小虫在?燥乱地爬,让她想扭想磨蹭,热痒得鼻尖潮湿,喉间轻声喘气,挤出某种羞耻的低吟。

她迷懵环着孟慎廷的背,只觉得她每一次含糊出声,手指下?的肌理都在?绷得更硬。

她一时没猜透这?通电话是什么意思,很快外面远远地传过来一点响动,有人在?高声喊叫,她分?辨了?几秒才听清楚。

“梁小姐?!梁小姐你怎么晕在?这?儿了?!”

梁昭夕惊到,哪个梁小姐,她?!

她瞳仁闪了?闪,仔细捕捉门外的动静,一门之隔的孟骁脚步动了?,迟疑着放弃这?扇门,循着越来越响的喊声,逃避般踉踉跄跄转身跑开。

孟慎廷空出一只手拨开拉门,外面院子?里一片寂静,已经空了?,在?暗处负责护送梁昭夕一路过来的那些人任务完成,也?都自动消失。

他下?午来云渊行馆的路上,得知孟芷宁带了?不该带的人,听到那位所谓表姐名字的一刻,就意料到她们?今晚的目标是谁,他当然可以把人赶出去,但张牙舞爪的小花豹就失去了?表演的舞台,又要费心思另找办法来接近他。

所以他选择不动声色,从梁昭夕迈进行馆开始,她左右始终有人在?暗处盯着,让她随心所欲,出任何状况,都能在?第?一时间护她。

清吧里孟骁叫人上的几块蛋糕,里面没敢下?药,加的是酒,单吃只能微醺,如果混了?其他酒,就有本事短时间内让人神志不清。

她吃蛋糕时,他的人没动,等她被表姐劝酒,那杯酒原本不该进她的嘴里,自然会有人给她解围,是看护她的人没想到梁小姐这?么有主意,拿他做借口,转眼就换了?酒杯一口喝干,要阻止也?晚了?。

出清吧的每一步,沿途都有人看护她,把孟骁恰好限制在?既看得到她,又没有追上的临界,够她紧张刺激过瘾,也?够孟骁亲眼目睹,她是怎样?走进这?间房消失掉。

现在?,孟骁该滚了?,无论他相不相信那些呼喊声,他都没有胆子?拉开这?扇门,必须转身离开,去找那个“晕倒在路边的梁小姐”。

夜风从门口温和?地涌进来,梁昭夕酒劲儿更上头,趴在孟慎廷肩窝里黏糯地轻哼,眼睛快挑不开了?,孟慎廷摘下挂在门边衣架上的长大衣披到她身上,长度几乎盖过她脚踝。

她整个人缩在里面,长发和?大衣融成一体,只露出小巧的一张脸,目光湿漉漉看他,醉得说不出话。

孟慎廷一言不发,直接把她裹着大衣打横抱起?,手一推她脊背,让她上身软倒,脸藏进他颈边,他扣着她双腿膝弯向上抬,她穿着行馆里提供的专用鞋,尺码略大,勾不住掉了?下?去,他把她光裸的脚收进大衣里,划开半敞的门,不躲不避,公然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