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愿的个人物品不算太多,不过一个面包车就能全部运送。
此时,她正蹲在玄关用剪刀划开透明胶封,将箱子里的东西分门别类的堆放在一旁。
巨大的身影靠近她身边,将她遮在里阴影之下。
她将腕间的桃红皮筋取下,抬起手往身后递:
“肖纵,帮我把头发扎起来,收拾东西不方便。”
粗糙的大手接过了她的皮筋。
粗指熟稔梳束着她的发,将皮筋一圈一圈绕出了一个小辫子。
落发束起的一刻。
她后颈的齿印与吻痕显露了出来。
男人的目光愣了愣。
僵在发尾的手有些不知动作。
直至她再度出声,指了指沙发上的衣物头也没抬:
“那边的衣服帮我放在床上,待会儿我自己来挂到柜子里。”
摁灭下稍有动荡的目波,巨大身影缓缓挪移开来。
男人顺从着她的指挥抱起沙发上的衣服走进了房间。
“我觉得家里少了书柜,改天得去家居市场买一个。”
何愿放下手中整理的书籍,抬起了头。
她环顾一圈客厅心中一阵琢磨,目光停在电视柜旁:
“放在电视柜旁边那个空地上怎么样?”
肖纵从房间里走出来。
打量着何愿所说的地方:
“会不会,小了。”
何愿摇摇头。
“不小,我的书不多的。”
说着,她站起身。
展着胳膊伸了个懒腰疏通筋骨。
男人从抽屉里找出卷尺,认真测量着空地面大小。
因搬重物而卷起的长袖露出了肌肉分明的粗壮臂膀,布满皮肤表面的薄汗泛起浅浅光泽。
他专注于记录标尺上的数值,倒是没注意她早已走到了他身边。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
“肖纵,我累了,陪我坐坐休息一下嘛。”
多人沙发能刚好坐得下四个人。
她却贪恋着他的温度,紧紧偎依在他怀里。
阳台外的天光方好惬意,电视机里播放着随机电视剧频道,并不大的音量像是某种催眠背景音。
她抵靠着男人宽大的胸膛,双手把玩着那只松弛的手掌。
这种漫无目的的时间流逝,当有了他的参与,便像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二人注视着电视机上跳动的画面。
却都没将注意力投入进去。
“莫许同意跟我离婚。”
她仰首望着他:
“到时候我们把证领了。”
他迎向她的目光里,是藏不住的欣喜。
只是他不习惯以笑容表露出他的情绪,他收紧了搂在她背后的手臂,真着道:
“结婚,不住这。”
何愿眨巴着眼:
“那住哪里?”
他努力在州央扎根,他做到了。
他想给她好的生活,却远远不够。
远远不够于她曾经拥有的优渥。
她选择跟他在一起,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