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荆棘,像藤蔓,像要将她吞食入腹的巨蟒。

男人腰胯顶得发狠。

一次次撞击越捣越深。

粗长的性器贯入身体又全然抽出,毫无章法塞满她的身体。

凶猛而霸道的侵略太不同于寻常。

何愿双腿有些发软,迷离混沌之间她似乎听到一声微乎其微的泣吸。

她在潮海之间起起伏伏,无暇分顾身后男人多么细微的异样。

只是从来在这种时候喜爱在她耳畔温言软语的男人,今日出奇沉默。

汗水从她肩头滑落。

他一遍遍舔舐过她身体上的露珠,用齿间厮磨着她的皮肤。

只是深喘太过烫热,总是烧得她扭捏不止。

显骨的手把持着几分力度紧握在她的软腰,随着顶腰狠狠压向胯间。

“啊”

陷入深处的顶端重重贯进了宫口,电流穿梭过她的身体,让她软麻得无力支撑跪姿。

她像是要被捅穿,却止不住的往外淌出蜜汁,几近喷流。

他捞起她险些塌软下的腰。

在漫溢的泉池中横行。

满载蓬勃又倏然抽空。

筋骨被顶散又塑起。

反反复复。

戴着素金戒指的手插入了她的指缝之间。

与她十指相扣。

“愿愿……你爱我的对不对。”

抽送带有浓稠的水响越来越快。

瘾痒随着血液流向迅速遍布身体,迸发在颅内深处。

隐约间她听到了他唇齿碰触下细微的气音。

“你爱我的,你承认好不好。我知道,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他祈求着,恳求她一丝怜悯,用一句微不足道的肯定支撑起他瘫碎一地的身骨。

他知道的。

她的目光骗不了人。

即便她压抑,按耐,一次次剿灭。

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稳持着凌乱不堪的呼吸。

将逆骨竖起,将声音一冷再冷:

“只有亏欠罢了。”

温热滴落在她脸颊。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愿去想。

今晚与过去的每一个夜晚并无不同。

她纵容自己最后一次陷入,沉浸,难以自拔。

只是她知道。

“今晚”是她与他最后的纠葛。

是这场荒唐婚姻的句号。

厚重丝绒窗帘的边沿流苏随风微微摆动。

渐渐升起的晨光从窗外投入,照亮了昏暗无光的卧室。

倚靠在床头的男人衬衫皱乱领口大开,他目色无光,双眼空洞。

那具失魂躯壳一动不动,孤零零的陷在暗域里。

床头柜上一副金丝眼镜旁,放有一枚素金婚戒。

与男人无名指上佩戴的那一枚,一模一样。

老式单元房里。

大开的屋门内堆着大大小小的收纳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