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泛着淡淡苦味的冰冷气?息。
她抿了抿唇,下巴恰好埋在?他胸前?的凹陷处。
她的脸近距离地感受到胸大肌的‘包容’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软,和轻微的沙哑,“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我这几天和厨师新学会?了几道菜....味道应该还不错。”
她不敢说的很肯定。因为祁衍是个非常挑剔的人。
而且他对?食物没有很大的欲望,这就说明他更难在?这方面?被讨好。
江沛玉的手肘撑着他的腰,半坐起身,很快就被祁衍重新按了回去。
他的声音里透着很浓烈的不耐烦:“一顿不吃饿不死。”
他的手就按在?她的脑后,江沛玉这次比刚才靠的更深入。
她的脸几乎整个都埋进他的胸口了。近距离地感受着他的心跳。
平稳,有力。
毫无疑问?,他的身体很健康,非常健康。
他一定没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很难会?有人像他这样,心跳始终如?一。
他的情绪稳定到可怕的程度。不会?不安,不会?害怕,不会?恐惧,更加不会?..
动心。
江沛玉坚信这一点。他曾经笑着告知她,恋爱是小?孩子的游戏。
江沛玉想,他或许只是缺一个床伴而已。他在?这方面?的巨大需求需要找到一些宣泄口。
祁衍身上穿的是睡袍,早在?她一连串的举动中被蹭乱了。
领口散开,露出利落流畅的肩颈线条,和壮硕的胸大肌,江沛玉的头靠在?上面?,挤压出一圈明显往下凹陷的性感弧度。
他是混血,但肤色遗传了他父亲。
干净的冷白色,即使他最近由于工作缘故到处奔走,也只是在?原本的基础上稍微暗下去一个色号。
江沛玉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吧。”她鼓起勇气?,在?他下巴上留下一个很轻的吻,“哥哥晚安。”
男人似乎已经睡着了,没有任何反应。
-
一觉睡到大天亮,但江沛玉不是自?然醒来的。
灰色的遮光窗户无比厚重,哪怕外?面?已经是大中午,可是不开灯的话,房间内仍旧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江沛玉只能靠时间来辨认。
可是现在?,她的手无法碰到床头的手机。
她甚至连伸手力气?都没有。
她是被那股异样的感觉弄醒的,醒来时她的嘴唇微张,喉间发出很动听的呼吸声。
男人从身后抱着她:“醒了?”
“嗯...”意识到正在?发生的事情,她的后背瑟缩了一下。
蝴蝶骨因此撑开那一层皮肉,倒真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漂亮又脆弱。
他一只手扶着她的腿,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背:“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瘦了这么多。”
江沛玉侧躺着,手紧紧抓着枕头,用力到指骨都泛白了:“嗯..这几天..没什么胃口。我一个人有点怕...”
身后传来一阵很轻的冷笑,男人低下头,咬在?她的脖子上:“是吗,我还以为我不在?,你会?很开心。”
江沛玉下意识地将手伸到身后,想要去握住他的手。她迫切地需要以此来获得一些安全感。
但男人充满了恶趣味和逗弄,他故意在?她的手快要碰到自?己?的时候及时挪开。
永远和她处在?一种快要碰到,却无论如?何都碰不到的阶段。
江沛玉几乎快要被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折磨疯了。
“哥哥...”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哀求。
祁衍似乎终于满意,屈尊降贵地握住她的手。
大手包小?手。他掌心的粗粝包裹住那只细嫩的手轻轻摩挲,“昨天晚上为什么给我发信息?”
听了他的话,江沛玉微微一惊,看来那个‘已读’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嗯...”她一只手放在?身后,被祁衍握着,另一只手则紧紧攥着身下的枕头。
“我昨天晚上失眠了,所以...”
她总觉得地震了,因为她一直在?颠簸。
并且颠簸的越来越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