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之所以将她一起带来,估计也是不希望会?有第二个或者第三个的诺尔出现。
他这个人, 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他不要的东西哪怕是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呢。
嗯...同时还很浪费。
想到这里,江沛玉顿时觉得更冷了。
如?果他哪天对?她腻了, 不再要她了,那他..也会?毁了她吗?
她将自?己?全部的身体都缩进被子里,安慰自?己?不会?的。
他就算再坏也不至于杀人吧。
而且他是个无比谨慎的人。很多事情,他从来不会?亲自?去做。
江沛玉瞪大了眼睛,对?啊,他不会?亲自?做, 不代表他不会?交代别人去做!
她又想起他收藏室内的那些枪了。
她害怕地摸了摸脖子和太阳穴,仿佛下一秒, 子弹就会?射穿这两?个地方。
江沛玉的心里有种不安定感, 她的安全感和不安都来自?同一个人。
她突然想起那句话。
远离你就远离了幸福, 靠近你就靠近了痛苦。
唉,她的心里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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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沛玉睡的不怎么好, 在?完全陌生的异国他乡, 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考验。
而将她带来的那个人却对?她不闻不问?, 好不负责。
他简直就是将自?己?遗弃在?了这里。
江沛玉很清楚,其?他人如?果说出这些话你如?果不听话,我就将你扔在?这里。
可能是在?故意恐吓吓唬你。
但祁衍不同,他所说出的任何一句话,他都有能力, 且能够去办到。
因为他够冷血,也够狠。
江沛玉睡得昏昏沉沉,半夜莫名其?妙地醒了。
但她不是独自?躺在?宽大的床上,靠着的也不是天鹅绒枕头。
而是一个柔软却又带着几分坚硬结实的..
江沛玉察觉到不对?,顿时睡意全无,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发现自?己?躺在?男人的怀里,对?方的手臂压放在?她的腰上,沉甸甸的。
男人很警惕,她这点动静足以弄醒他。
江沛玉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此时依偎着的胸膛,因为对?方的开口,而牵动出轻微的震颤。
她不清楚自?己?半边身子酥麻,是因为胸膛的震颤,还是因为头顶传性感低沉的嗓音。
“醒了?”
江沛玉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还以为是在?做梦。
愣了一下。
她点头:“嗯..做噩梦了。”
男人的手放在?她的头上摸了摸:“睡吧。”
极具安抚意味的举动让她这几天来,连续不断焦虑不安的心情得到抚平。
江沛玉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下颚线,在?阴沉的夜色中显得极为锋利。
她总觉得自?从来到这边之后,他的轮廓更加深邃了,整个人呈现出来的气?质也无比危险和冷漠。
那是一种完全属于上位者的气?场。
漠视一切,又唯我独尊的气?场。
和在?家里时完全不同。
江沛玉想,或许平时的祁衍真的只是在?逗小?孩玩而已。
越危险的地方,才?越有机会?看到最真实的他。
或许这里才?是他真正该待的地方。
“刚才?。”他没有睁眼。
江沛玉不信。如?果是刚才?,那么她的身上就不可能沾染上属于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