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以为那是生理疾病,后来查了才知道,是心理。

只是会表现在生理上。

其实看到那份病历时,她是有小小地震惊过的,因为在她眼里,傅同杯简直无坚不摧,无所不能。

他是一个很恐怖的人,没人想领教。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患上这种病,总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割裂。

他之前应该也有过不少女人,不然这种心理疾病,究竟要怎么过。

就像刚结婚那会,他几乎是发疯一样折磨她,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在家只能穿裙子,或者穿他的长衬衣。全身上下,就这一件,因为肿得根本没办法穿其他。

后来结婚几年,他的病大概是好了些,没有最开始那样严重,渐渐地,也能适当放开她一时半刻,她的日子才算是好过起来。

只是十天半个月还是不行。

他掌控欲实在是太强了,就算她性格柔软,也觉得他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她离家,去哪,跟谁,必须说。

只要他回家,就不能忍受她不在家。

外人看来,可能是因为对她有感情,但其实不是。

他说:“这是心理疾病,希望你理解,也能配合。”

她乖顺说:“我明白。”

他点点头。

事到如今,她还是有在非常积极配合的。

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别人,能离开她一周、半个月、小一个月……不再需要她。

哪怕她已经觉得,有点累了。

她都没有敷衍过。

宋雨妩闭上眼,想睡个回笼觉,然而不知道睡到几点,他却醒了:“什么时候了。”

她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是下午了:“三点多了。”

他蹙眉,淡淡嗯了声。

接着起了身。

她有些奇怪:“你今天不去公司?”

“不去。”他说着,下床披衣服,“换套衣服,晚上跟我出去。”

第5章 雷暴 “我回去吃药。”

她有点惊讶,他还挺少带她出去的。

她嫁给他的时候年纪尚小,傅同杯还保留着一点在国外的习惯,觉得她上二十多岁,才能带出去吃饭。

看她发怔,傅同杯解释:“那种场合带个女人会比较方便。”

宋雨妩就懂了。

尽管是这样的理由,但她还是有些开心。他的朋友她都不太认得,除了有个医生是姓邵的,因为经常往半山来,所以她记得。

傅同杯想换套西装,是之前在意大利定制的,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只好问她。

她还迷糊,听到他问,她撑起身体:“好像在最里面那扇门,有个灰色的防尘袋挂着。”

他问:“哪有灰色的防尘袋?”

她愣了下,这才慢悠悠清醒,语气有些抱歉:“喔,我忘记现在是在半山了。”

她还当是在中环线公寓,那套房子他留着的衣服不多,基本都是商务的,他平常出去公司或者应酬要穿。

都是很名贵的西装,她收拾起来,就会格外仔细小心。

傅同杯在衣服上不算挑,但很固执,什么场合,见什么人,他有固定的搭配,西装也得分门别类。

这是个细致活,他衣服一直是她在收,就是她有点迟钝,没反应过来。

宋雨妩怕他有气,连忙掀开被子下床:“你先洗漱,我给你找吧。”

她推开一排大开扇的柜门,很快就把他要的衣服找出来。

他洗漱完,她将套装递给他:“我给你找领带。”她又耐心找了条真丝的深色斜纹,“这条会比黑色的搭一些。”

她将领带比了比:“我帮你系上?”

他垂睫看她。

然后蓦地低头,轻轻吻住了她。

宋雨妩浑身僵硬。

他吻得很专注,伸手搂住了她的腰。闭着眼吮吸她的唇瓣。

她紧贴在他胸前。

宋雨妩眼皮轻颤,手指攥着他衬衫,他呼吸温热,一下下轻喷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