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的动作还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发出一点响动。后来指腹揿压到阴蒂里似软骨的一处,爽得阴道紧缩。他不由开始粗暴而快速地摁弄着那粒硬豆,感到快感一浪一浪疯狂累叠,让他两眼发黑。

只是还差了什么……等他想明白时突然心头震骇,他竟无比渴望玉尘飞那根粗硕阳具,能在此时插入他正在不断紧缩的湿润阴道。羞耻和恐慌反而催生更加强烈的快意,他在脑海中回忆玉尘飞以往是怎样一边玩弄他的阴蒂一边用力抽插,越发情热难耐,呼吸粗重,腰身越挺越高。

就听到一声轻笑:“你当我是死的么,动作那么大,床都在摇……”

沈劲松闻言血气轰然冲上脑,像被突然定住了般一动不动,羞耻得简直恨不能去死。但在羞耻之外,也有强烈的渴盼和解脱感他知道待会要发生什么。

“你明知道我对你,向来是,”玉尘飞将他圈得更紧,辗转舔咬着他的耳垂,“有求必应。”轻柔叹息般的耳语,伴随着刺入的柔滑舌尖,一齐刺激着鼓膜,令沈劲松后脑勺立马酥麻得没了知觉。

玉尘飞搁在他腰上的手顺势下滑,先疼爱地捋了捋阳具,在尿道口轻柔打转,再擒住沈劲松仍僵在腿间的手。

“原来你在玩这里。”似乎仍含着隐隐笑意。

沈劲松闻言满脸涨红,认罪般低头直发抖。玉尘飞伸进手指,滑过两瓣湿漉漉的阴唇,浸润了淫液后才慢条斯理地碾揉着蒂珠。

“你对自己下手真是狠,这里都肿了。”

沈劲松急喘着,头向后仰,玉尘飞歪着头轻啄他的脖颈和下巴。

“我弄舒服还是自己弄舒服?”

“你弄舒服。”沈劲松哑声道,

听到他这样答,玉尘飞呼吸微微一滞。“行啊,看来沈将军真是浪得紧了”

玉尘飞一边揉着他的阴蒂,一边将勃起的龟头挤进沈劲松紧夹着的大腿缝和股沟,让粗硕的肉柱在滑腻的屄缝里缓缓出入。这样横插,两瓣阴唇被挤带得红肉外翻,滚烫的冠头从后顶磨阴蒂,却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沈劲松难耐地弓起身,整个人更深地陷进玉尘飞怀里。“进来,小飞。”

“你这么叫我,可真是作弊。”玉尘飞轻喘道,扶着阳具,斜插入早已春水泛滥的阴道。半个月没做,穴道紧得生痛,却迫不及待地直把阳具往里吞。直到全根沒入,沈劲松才欣慰满足地长吐出一口气。

玉尘飞一面缓和地抽插,一面舔吻着他的颈背,另一手也绕到前面揉他的健实胸膛,揪玩着硬如石子的乳首,两人腿脚相缠,密不可分。这个姿势动作幅度不大,似乎除了彼此粗重的喘息和如擂鼓般的心跳外,帐内再无其他响动。

忽而一帐之隔外传来人声交谈,是亲卫在换防。大雪后的静夜,响动格外分明,脚步声,交戟声,甚至清晰可闻一句“好冷啊!”。

他们在这些细小的声音里温吞地抽插,别有一种隐秘的淫秽感,既像羞怯的妻子初次承欢,又像背人耳目的偷情。

这样插了几十下,沈劲松小腹猛得紧绷,阳具激射了好几股浓精,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玉尘飞再抽插了半天才跟着射了,射入的阳精烫得沈劲松心头都一跳一跳的。

“你射得太快,看来元气还不足。”玉尘飞道。“睡吧”

他虽然这样说,已经软掉的阴茎却没有拔出去,竟似要这样让沈劲松含着睡。

沈劲松道:“……不出去?”

“堵着不好么。”玉尘飞低声笑道,笑得沈劲松浑身发软。

其实沈劲松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好的,似乎要避讳什么,但他二人那时都一无所知。

……很久以后,倒是不悔的。

*

欲望餮足,沈劲松一夜好梦。

梦到那年玉遥城下,四月春光,草长莺飞,千骑银甲如云卷,簇拥着正中白马金鞍的俊美少将,如一朵照破山河的明珠。

沈劲松站在城头大旗下,借着阴影,贪慕地注视着他。

终他一生,从未见过如此鲜活到肆无忌惮的生命,璀璨蓬勃如骄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亦不能免俗。

沈劲松在城上射出铁箭,箭去如疾风,拉朽摧枯之势,莫可抵挡。玉尘飞不过是懒懒避开头,任由身后大旗轰然倒落。

他抬眼看向沈劲松,眼中锐利如鹰隼,流露出势在必得的傲岸与热烈。

那一刻,沈劲松竟觉得,真正被射中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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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须作一生拼,尽君此生欢

时近年关,距车马离京已有月余,山一程,水一程,总算燕州玉遥城在望。

既出玉遥,便是真正的出塞了。

一夜乱雪,临明方霁。响晴的冬日早晨,雪原上风急如狼啸,猛烈呼扯着帐幕,似要将大帐地钉都连根拔起。

帐内却如波澜不惊的深海,依旧昏沉温暖,呼吸徐缓交叠。

沈劲松闭着眼发呆。他估摸着已经巳时(早十点)了,可紧抱着自己不放的那位还在赖床,明明二十出头了,还像个镇日睡不饱的少年,看这势头又得等饭点了才肯起身。

作息不同还真是麻烦……

沈劲松十数年来早已习惯摸黑起床练功和处理繁杂军务,即便在暗无天日的天牢里生物钟也准得跟打鸣儿的鸡似的。

这一月来被玉尘飞拉着通宵达旦地干那事,倒是难得事后睡了几场懒觉,多数日子仍是天不亮就醒了干瞪眼,俨然被生活迫害成习惯的苦涩中年人。

不过并非沈劲松一味迁就玉尘飞的作息他自己也沉迷于欢爱后裸裎相拥而眠的感觉,那种皮肉骨血都不分彼此的亲密温暖,真是平生从未体会过的温柔乡。

沈劲松睁开眼。此刻他们面对着面侧躺,近在咫尺就是玉尘飞的容颜。玉尘飞醒时嚣艳如喋血刀锋,沈劲松根本不敢多看,看一眼就心慌意乱;睡颜倒是颇具迷惑性的乖巧无害……那也怪不得沈劲松看了一眼又一眼,把以前的都补上了。

无论看多少眼,沈劲松都想在心里朴素地惊叹,好美。

说老实话,一辈子也没想到自己会和这等大美人睡觉。

雪天光线清冷,陷落在兽皮锦绣堆里的美人乌发披散,眉头舒展,浓密的羽睫低垂,将那双凌厉桀骜的眼睛掩盖在扇形的影子里,陡然显出几分温驯稚气。他的嘴角微翘,虽然略薄,色泽却是诱人的绯红。而沈劲松自然知道这张嘴有多么销魂,无论是接吻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