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1)

“喔,所以你?那?时?候说打完比赛没时?间?跟我发信息,是因为那?时?候就?坐上飞机了啊,”易书杳酸涩地?说,“我还以为你?跟别人过除夕了呢。”

“我答应了跟你?一起过除夕,就?不会有别人。” 荆荡手机有电话打进来,他按了接通。

易书杳隔得近,听到手机里是司机小刘的声?音:“酒店都被订满了,没房间?。”

荆荡:“加钱,总统套房应该有吧?”

“我们?港桂巷的酒店不像城里那?么好,没有这个的,”易书杳给这少爷解释,“而且房间?数量少,都住满了,今晚应该是订不到房间?了。”

果然如易书杳所言,小刘也是这套说辞,荆荡便挂了电话。

“那?你?今晚睡哪呢?”易书杳苦恼地?想着,“乡下就?是这一点不好,地?方很小,吃住行都很不方便。”

“面见到了,”荆荡倒是一副不怎么苦恼的样子,他就?没为什么烦过,永远都游刃有余,“现在飞回去也行。”

“啊,不行。”易书杳立马否决道。

她才见到他,他怎么能现在就?走呢。而且他刚飞过来,又飞回去,得多累呀。

荆荡乐了:“那?我住哪?”

易书杳想了想,发现确实没什么合适的地?方……哎,但?是她家里不是挺合适的吗?就?是可?能会委屈他。

他应该还没住过那?么差的房子吧。

其实那?套房子对于普通人来说并不算差,只能说是正常,但?对于荆荡来说,应该算是很差劲吧。

易书杳有些自卑地?抿了抿唇,但?为了留住他,她歪头道:“我家里可?以吗?我没跟家里人一起住酒店,住我自己以前的家了,我前几个小时?收拾过了,很干净的。家里就?我一个人,也很方便。”

荆荡第一反应是拒绝:“你?家?不方便。”他蹙着眉,揉了把她脑袋,“易书杳,你?能不能对人有点防备心。”

“我对其他人肯定有呀,”易书杳弯唇道,“但是你现在只能睡我家了哎,我家有两?张床,而且房间?都打扫过了,你可以睡我家里的。”

荆荡思忖了几秒,没表态。

易书杳急了,拉了拉他的衣袖:“你想什么呀,你?是怕我像刚才那?样又抱着你?吗?我不会的,我不会……”她低声?说,“对你做不好的事情的。”

荆荡挑了下眉:“哦?原来该有防备心的那?个人是我。”

易书杳拉着他衣角往她家里走:“哎呀,你?放心吧,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你?飞了这么久,肯定很累了。回家洗澡睡觉吧哎,小刘是不是拿着你?行李箱,他待会睡哪里?”

“他去临溪,你?家地?址发我一下,我给他,让他送完行李就?放他假。”这次小刘是蹭了荆荡的飞机去港桂镇的临溪度假。

易书杳喔了一声?,把地?址发给了荆荡:“那?他今天?有地?方睡觉吗?”

“他定了凌晨两?点的大巴去临溪。”

易书杳点了点头,明白了。临溪是度假的好地?方,每年都有很多人去那里。哪怕是凌晨,大巴都络绎不绝。

很快,易书杳带荆荡到了七十?七号。小刘已经率先将行李箱放到铁门?口。

荆荡拎起行李箱,易书杳拿着钥匙打开铁门?,带着他穿过院子,拿另一把钥匙打开房间?。

门?开之后?,易书杳拉开鞋柜,看到里面只躺着两?双粉色拖鞋,呀了一声?:“我忘记家里没有男士拖鞋了,”她拉开门?要出去,“旁边那?家小便利店还开着门?,我去买一双。”

“不用,我带了。”荆荡拉住易书杳的胳膊,“行李箱里有。”

“喔……好。”易书杳忽然被他拉住胳膊,男生高热的体温骤然贴近,她后?知?后?觉地?心脏跳起涟漪。

荆荡待会要在这里洗澡,还要睡在这里,哪怕是两?间?分开的房,但?一想到她跟他睡觉的距离这么近,他们?要好几个小时?都这么近地?呆在同一个房子里,她心脏便扑通扑通地?跳了。

哦,对了,想到洗澡。

易书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这里很久没住人了,只有我房间?可?以洗澡,你?等?下要睡的那?个房间?已经没有热水了。”

“行。”荆荡弯腰从行李箱拿出一双拖鞋换上,顺便拿出换洗的衣服,问,“那?我现在去洗?”

易书杳点点头带着他去她的房间?。推开门?,她走进卫生间?,帮他调了下水温,指了指袋装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之前家里用的过期了,只有这种袋装的。”

荆荡对沐浴露和?洗发水无所谓,不怎么在意地?嗯了声?。

易书杳看了看他手里有浴巾之类的东西,说:“那?我现在去打扫一下你?待会住的房间?。”

荆荡:“之前不是说打扫过了?”

易书杳心虚地?说:“没呢,刚刚骗你?的。我只打扫了客厅和?我的房间?,另外那?间?还没来得及扫。”她出了卫生间?,“我现在去。”

“这么晚了,别弄了。”荆荡轻巧地?拉住她的手臂,女孩子白腻的肌肤有些滑,他的手往下滑,意外地?牵到她的手心。

两?人的心都像是有蝴蝶在上面飞,带来阵阵酥麻的痒意。

荆荡咽了下喉咙,松开来,说:“我在沙发凑合一晚就?行。”

“我收拾房间?很快的。”易书杳飞快地?走出浴室,走到另外一间?房。

荆荡合上门?,脱了冲锋衣,里面是一件黑T。他双手扯住T恤往上脱了下来,露出劲瘦有力的上身。

这个卫生间?对他而言有些狭窄,他个子高,站直头就?碰到顶了。

洗完头发,他拆了一袋沐浴露。香气很熟悉,是她今天?身上的味道。

二十?分钟后?,荆荡换上清爽的白T和?运动裤,脏衣服打包进塑料袋,这里不方便洗,他准备明天?都扔了。

卫生间?里都是热腾腾的水汽,荆荡拉开门?走出去,便碰到低着头木在客厅的易书杳。

小姑娘睫毛乖巧地?往下耷,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走过去,她才木讷地?抬起头,对着他一番欲言又止的模样。

“干吗?”荆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