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安静的包厢内,只能听到他?亲她的喘着?气?的呼吸声。
摩挲在耳际。
燥耳朵。
易书杳被?他?亲得?喘不上气?,大口?大口?地借着?他?的气?息呼吸,好像将他?整个人,都咽进了心脏。
荆荡亦是如此。
他?将七年以来的思念、痛苦和日日夜夜不得?解的爱欲投注在这个吻。
亲得?他?浑身发热,在一口?口?尝到她的甜味后,爱欲更重,只能一下比一下亲得?更久。
舌尖肆意地在她的唇里闯荡,但那颗心脏,却依旧是紧绷的。没办法,分开太久了,确认她的爱意又才是十分钟前,他?还是心有余悸、不敢相信。
好怕这只是一场梦。醒来以后,他?怀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栗子味。
于是,此刻,荆荡更紧地将易书杳塞到怀里,一下一下地亲着?。
似乎在确认。
她真?的在。
她真?的在了呢。
她也喜欢他?。
喜欢了他?七年。
分开的日子里,她真?的,也放不下他?。
想到这里,荆荡的身体深处,就发着?燥火的痒意。他?仿佛亲不够似的,舌尖含了她好几分钟,都含得?她大脑缺氧了,都一点不解瘾,仍在不停地亲。
“不可?以了……”女孩子频频后退,侧开了脸,大口?喘气?,“我不会换气?,没学过。”
“那你?换十秒钟。”荆荡喘着?气?退出来,“我等你?。”
趁着?这个间隙,他?将她抱到一米多?高?的桌子上,她的双腿挨不到地面,在空中晃荡。
荆荡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轻轻哑哑地说:“易书杳,我好喜欢你?。”
易书杳听了这句话,从指尖到心脏,传来一种致命的感觉。
她哭了,想起?被?迫分开的这些年,想起?她以为的他?真?的不喜欢她了,想起?手腕上消失的鱼,最后又在心脏里复活,她揉着?埋在她身上的脑袋,边揉边哭:“对不起?。”
她能说的,好像就只有这句了。
喔,还有一句。
易书杳抹掉缓缓而下的眼泪,手抓着?他?的头发穿插进去,轻轻地充满爱意地揉着?,哑声说:“我也好喜欢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喜欢,也是最喜欢的人。没有你?的那几年,我特别的难受。我生病了,我不敢去找你?。其实我是想去找你?的,但是我不敢。我怕你?还是像当初那样,很凶很凶地让我滚开……所以”
她说着?说着?就哭得?语不成调了:“我不敢找你?,我承受不起?你?凶我的后果?了,我已?经病得?很严重了,要是再?被?你?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生活下去……”
突然,易书杳感觉脖颈处有一滴冰冰凉凉的液体,滑进她的身体里。
她低头,看到埋在她颈窝的那个高?大的男人,脖颈处爆出青色的线条,但那些线条在起?伏着?。
易书杳死死地咬住唇,脆弱地仰起?头,拍了拍他?的头:“不说了好吗?你?来亲我好吗?”
荆荡没有动,脸始终埋在她的脖子里。
易书杳就轻轻地扣着?他?的后脑勺,让他?抬起?了头。
她看见他?发红的眼眶,她的泪水盈在眼眶,抬起?头,坐着?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脖子,亲上了他?的心口?。
那几条小鱼蜿蜒着?流动的地方。
她甚至伸出手,摸进去,揉了两下,眼睛亮晶晶地说:“摸到了,小鱼!”
“不难过了,好不好?”易书杳按住他?的心口?,说,“你?难过的话,我也会很难过。”
“好。”荆荡隔了几分钟,哑着?道。
“那你?亲亲我呀。”易书杳弯了下眼睛。
“你?亲我,”荆荡低睫看她,“我想你?亲我。”
易书杳腼腆地歪过头:“不行……你?亲我吧,我不好意思……”
“那我也不好意思了。”
“你?明明就很好意思!”易书杳说,“刚刚我们?还没确认关系,你?就亲我了。”
“我们?时候确认关系了?”
“……”易书杳从桌上跳下来,“我们?刚刚都亲了!还没确认关系吗!”
“哦,亲了,就算是确认关系了,”荆荡认同地点点头,看向她,“所以,我现在是你??”
易书杳不好意思说出那三个字,索性仰起?头,拿唇凶凶地堵住他?的话。
两人的唇角贴在一起?,荆荡低低地笑?了一下,把人重新抱回桌上,他?站着?,弯下腰来亲她。
这一次,开始的时候,不快也不慢。
他?匀速地慢条斯理地亲着?她。
亲着?亲着?,没几秒,就来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