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人亲得?没劲了,荆荡才放开她。
昏暗无比的包厢内,他?强势拿起?小姑娘细瘦的手腕,凶狠把人抵到门后,眼睛漆黑又凌厉,嗓音很哑:“易书杳,你?是没心吗?”
这一刻,所有感情都昭然若揭了。
易书杳的嘴里,全是那股让她欲生欲死的青柠味。
她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此刻,她后背被?抵得?发疼,鼻尖却酸得?厉害,委屈又难堪:“可?是你?的文身都洗掉了,小鱼没有了呀。”
荆荡扯唇一把脱下衣服,易书杳还没反应过来,耳垂忽然被?咬住,他?的声音,染上嘶哑的霓虹:“易书杳,老子这颗心,都是为你?跳的。”
随着?他?沉重的呼吸声,易书杳才看见,他?劲瘦腰身顺着?往上,数条幼小的金鱼赫然出现在了心脏处,蜿蜒又鲜活。
滚烫了七年前的那个夏天,也让她这好痛苦的几年,都活了过来。
眼泪不要命地往下砸,易书杳上前摸了摸他?心脏上的那几条小鱼,她哭得?额头闷在他?的胸膛:“荆荡,所以你?这些天,是真?的喜欢我对吗?不是可?怜我,也不是把我当成病人,仅仅是照顾我。”
荆荡盯着?她看了很久,最后扯了一下唇角:“你?问的这个问题,好像没有意义吧?”片刻后,他?拼命将汹涌的情绪往下掩藏,垂了眼,穿上衣,沉着?心推开包厢门,“这次亲你?,就当还了你?那年生日亲我的那次。”
门刚被?推开,他?看见走廊头顶绚烂的灯光,好刺眼。
刚才亲她的情欲还未消退,他?很深地闭了一下眼,摸出一支烟。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易书杳颤抖的,又炽热的声音:“可?是我也喜欢你?啊,荆荡,我还是好喜欢好喜欢你?”
荆荡的烟抖了一下,心也拉开一条炽烈的雾。
随后,易书杳的哭声接着?响起?来:“这七年,我没有哪一秒是不想你?的。我想你?都想得?生病了,这还不能证明我对你?的感情吗?这几天,我有时候会把你?推开,是因为我误会你?只是心疼我,可?怜我,把我当成病人照顾,而不是喜欢的人。”
顿了一下,易书杳的哭腔更浓郁:“而我刚才说我没有喜欢的人,我要跟你?道歉。我很坏,只是这些天也感受到了你?对我的在乎,所以我……想试探你?一下。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反应那么大,还把手弄伤了。待会让我看看你?的手,好吗?”
荆荡回过头:“那他?呢?”
“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我那样说,只是看到你?和别的女生坐在一起?,我……小心眼。”易书杳擦了一下眼睛,“对不起?,是我”
荆荡蹙着?眉,打断她:“谁?哪个女生?”
“刚才在包厢,给你?倒酒的那一个。”
荆荡回忆了一下,怒极反笑?:“我好像都没搭理她?”
“我是很可?恶的,”易书杳问,“所以现在,我可?以看看你?的手了吗,肯定很疼的呀。”
荆荡杵在包厢门口?没动。
易书杳慢慢地朝他?走过去,把他?牵进包厢,然后拉上了包厢的门。
借着?昏暗的灯光,她拿着?他?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检查伤势。
荆荡低眉看她:“你?的手有没有被?弄到?”
“没有的,”易书杳马上摇头,她看着?他?被?玻璃碎片扎进的手心,心疼得?要命,“我现在帮你?挑出碎片,好吗?可?能会很疼。”
“疼不疼的,不重要。”荆荡到现在才消化完她说的那些还喜欢他?的话,他?恍然大悟地勾了一下唇,弯下腰,与她视线齐平,说,“易书杳,过了这么多?年,你?还喜欢我哪?”
易书杳浑身发热,脸更是热得?滚烫。
“嗯……”她侧过脑袋,“喜欢吧……”
“喜欢吧是什么意思?”荆荡直勾勾地盯着?她,“我不懂。”
“就是非常喜欢、没你?不行的意思,”易书杳的脑袋侧得?更偏,耳朵也热了,“哎呀,你?别问了,先弄你?的伤口?好吗?”
“不好。”
易书杳羞恼地抬起?头:“那你?想”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就将她抵到了门上,他?将手垫在她的腰后,低头对她说:“刚刚太生气?,肯定亲疼你?了,这次我们?慢点亲,行不行?”
易书杳脸热得?不行了,但其实……她刚才,也没有被?他?亲疼的。
只不过他?亲得?那样重,她的腿真?的很软很软,根本就站不住。
“先弄你?的伤口?吧……”易书杳仰头,“伤口?比较”
没说完的话,被?他?迎面而来的吻,含进了唇腔。
荆荡已?然俯下了身,低头亲住了她。
这一次,他?果?真?亲得?很慢,也很温柔。
舌尖轻轻地挑开她的唇腔,在里面打着?圈描绘形状。
就几秒钟,易书杳脑子里想着?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温柔,她腿就又软了。
几乎掐得?出水。
被?他?亲着?的唇里一片酥麻,像含了致麻的栀子糖。
他?的手垫在她的腰后,腰际也跟着?发软。
她被?亲得?摇头,眼睛舒服得?冒了水渍,却只能下意识地推开他?:“……我腿软了。”
“我还没开始。”荆荡箍住她的手,别到一边,随手从沙发拿了片枕头,垫在她的腰上,然后将人径直地抵到门后,手护住她的后脑。
情欲被?刚才蜻蜓点水的那个吻勾起?来。
这一次,他?亲得?比刚才要重,也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