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1)

很意外的是,接下来的两个月,她都没有遇见他。

是啊。西冷市很大?的,如果不是相约见面,她跟他不会再见的。

可是又怎么能相约见面呢。

关?系都恶劣到?、或者说陌生到?这种程度了。

易书杳只能极力将思念往下压,白天装作若无?其事地去工作,将工作挤满她的生活,这样,她就?没有时?间想那个人了。

九月,已?是夏末。西泠市的气温居高不下。

这天周三,易书杳开车到?了公?司所在的大?厦,从负二楼乘坐电梯到?十七楼,进入了亮堂宽敞的出版社集团。

刚打卡进去,版权部的几个人全愁眉苦脸的。主编大?人看见她,跟看见救星似的,朝她招手:“书杳!”

“怎么了?”易书杳踩着三厘米的细高跟,白色波点的法式短袖领口作特殊设计,搭配棕色短裙,一双长腿白又直,俏皮温柔的轻熟风,像一支在风雨中沾露水的郁金香,叶子舒展,花瓣清甜,活力又惹眼。

“出大?事了!”一向稳重的主编大?人着急道,“今天晚上我们编辑部要派一位编辑和版权部的人去百桦谈合作,之前西瓜手下的一位作者跟我们合作没谈拢,我们版税出九个点,已?经算不错了吧?那个作者要十二个点,中间又出了点沟通上的问?题,现在她要告我们。其他时?候也?就?算了,但这个时?间点不行,空降的领导盯着我们编辑部,这时?候千万不能出纰漏。一旦被她揪着了,就?成大?事了,本来那个领导就?想把我们编辑部的人全换了。”

这事确实不容小觑。易书杳问?:“那您想派编辑部的谁去呢?西瓜刚毕业,还没什么经验。”

“我想着……要不你?去吧,”主编说,“你?有跟作者谈合作的经验,做事仔细小心,又擅长沟通。这件事只有交给你?,我才?能放心。”

版权部的人纷纷点头?:“书杳是最合适的人选。”

“今天晚上在百桦,对吧?”易书杳了解情况后,说,“把作者的资料发我一下,我看看她的那本书。”

想要和一个作者交流,阅读她的书是最好的办法。

见易书杳这么利索地答应了,主编很是感动:“其实今天该我去的,但我晚上要飞京北处理合同,实在走不开。”

易书杳知道这种烂摊子没人想捡,主编的合同不一定非要今天谈。但这个作者是西瓜手里的,西瓜这小姑娘刚毕业就?闯出这种祸,肯定很害怕。

平时?西瓜乖得很,性格又好。那天易书杳遇到?荆荡没忍住哭,第?二天西瓜还怕她伤心,又来逗宝似的哄她。

职场上的真心是很可贵的,易书杳把西瓜当妹妹,这个忙能帮就?帮吧。

白天,易书杳都在研究作者的资料,把她那本谈税点的书看完了,写得很不错,情节有意思,主角的感情线和成长线很流畅,最重要的是,人物都很立体,不仅适合出版,有声和影视也?很合适。

晚上,易书杳开车,载上版权部的阿禾前往百桦。

百桦是一个高端场所,今晚有宴会。所以她们才?有机会找作者再谈谈。

而这个消息还是主编手下的某个作者透露的。

今晚百桦商业人士云集,不乏行业前列的影视公?司,作者们都前来碰碰机会。

“我们现在最多能给几个点?”将车停到?百桦的外面,有门童来泊车,易书杳下车,问?阿禾道。

“十个,”阿禾愁眉苦脸地说,“领导定死了的,这本印量是三万册,再加上双册价格67.8,再高不了了。”

“行,我试着跟她谈谈吧,先去找她。”易书杳随手将飘逸的浅栗色长发绑起,露出利落的脖颈线条,眉眼精致,似一朵淋了雪的蔷薇。

她刚想进去,倏地,一辆有些?熟悉的加长宽汽车从眼前经过,那车经由门童指引,开往仅能容纳两位贵宾的停车区。

可见其身份尊贵。

可惜开得太快,易书杳没看太清,不过那辆车跟他的那一辆好像……

空气中仿若飘荡要命的青柠味,易书杳抓紧了裙摆,心脏莫名其妙地狂跳。

说来也?好笑,她明明也?不是十六岁的小姑娘了,可只要遇到?和他相关?的事,她便?好像回到?了学?生时?期,少女悸动至死方休。

心脏真是跳得太快了,跳得易书杳胸腔难忍。

不过,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

只不过是一辆相似的车罢了。

这也?能慌乱成这样吗?

易书杳深呼吸了几次,放下揪住的裙摆,和阿禾一起进入百桦。

人潮格外拥挤,晚宴高奢热闹,场面很大?,推杯换盏间就?是好几百万甚至千万的生意。

易书杳和阿禾见过那位作者的照片,此时?正一本正经地在乌压压的人群里找着。

“书杳,你?吃这个小蛋糕吗?很好吃!”找了半小时?后,阿禾举着个草莓的小蛋糕,递到?易书杳面前。

“不用啦,我先找到?人再说吧。”易书杳弯唇摇头?,谢谢阿禾的好意。

她的话音刚落,头?顶照耀大?厅的垂吊琉璃灯忽然灭掉,只留红毯台面上的一排金色如羽翼的灯。

“晚宴的流程开始了。”阿禾牵住易书杳的手,带她到?了第?一排。

“我们站这么近干什么呀?”易书杳离台面很近,不到?一米的范围。

“这种场面很难遇到?的,我们就?近观察!”阿禾活力满满,手里还叉着草莓小蛋糕。

易书杳随和地笑了笑,想着现在反正也?找不着人,看看热闹也?好。

而且

那辆和荆荡有关?的车。

虽然知道很有可能并不是他的,但是易书杳的心脏还是紧紧的,好像被绳子死捆。

没一会儿?,主持晚宴的主持人出来,短暂地介绍了一番晚宴的流程,没多久,他拿着话筒,语气极其尊敬,而台下的资本家们好像也?知道即将出场的人是谁,纷纷站了起来,以表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