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莞尔,另一只手绕到温子珩的身前,掐住了他的下颌,将头微微转向自己这边。

她笑着回答:“澄玉不会辜负善教期望的。”

说罢,李澄玉鼻尖轻抵上青年的面颊。

温子珩的吻技没有弗青好。

片刻后,李澄玉忽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后者明显要放得更开,亲吻的时候都是勾着她、缠着她、又嘬又吮,恨不得将她口中所有的津液全都吞吃下去,神情意犹未尽。

与之相比,前者则表现得很是柔顺、克制,或者换句话说规矩。

即便双眼紧闭、面色绯红、眼睫颤得如同风中纤草般,可嘴上却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微启着双唇,被迫承受所有掠夺与进攻。

那神情,仿佛不是在接吻,而是在做什么罪大恶极、罪不容诛、罪无可恕,不能教世人发现的悖事。

不过也是,善教向自己的学生索吻什么的,确实罪大恶极。

李澄玉被自己的这个结论逗得忍不住笑了下。

许是听出了少女的不专心,温子珩有些羞恼,稍稍睁开眼,难得地回应了她几下。

只不过动作有些青涩,却歪打正着讨好到了李澄玉。

少女微眯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这才对嘛,接吻就像打羽毛球,有来有往才能激起对手干劲儿。

孺子可教也。

李澄玉微一用力,轻易变将人压在了席上,右手下滑,覆在了那团毛茸茸的兔尾巴上。

玩心大起的少女用力揉了一把兔尾巴,激得大兔子整个颤抖起来,喉结不住滚动,闷哼阵阵。

修长有力的兔腿也无意识地朝猎人敞开来,缓慢厮磨。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扇门忽然响起了三下敲门声。

紧接着,成兰君淡冷平直的嗓音传入二人耳中。

“玉娘,我进来了。”

门没栓。

第19章 十九条船触得一手的温凉细腻。……

意识到这点后,李澄玉面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兴奋地瞳孔骤缩了一瞬。

然而她身下的青年却在此时猛地僵住了动作。

随后,还不待少女反应过来,温子珩一下推开她,身形踉跄又慌张地朝里屋跑去。

几乎是他身影消失的下一瞬,成兰君便推门走了进来。

这情景,搞得好似她们偷情被正夫抓到一样。

有些好笑。

李澄玉双臂顺势后撑懒散地坐在地上,抿了抿被吮得糜艳的唇,从青年消失的方向收回视线,脸上挂着笑。

“玉娘,你怎么了?”

见状,成兰君蹙起那双柳叶眉,关切问道。

李澄玉转眼望向他,唇边笑意愈浓,梨涡深陷。

“没什么,我在等你。”

闻言,成兰君墨色浓稠的星眸中浮现出淡淡的光彩,转身掩上了门。

再回头时,李澄玉也站起了身,端起一旁已经有些凉的茶盏,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放茶叶的时候没掌握好分寸,茶沏得有些浓了。

李澄玉被苦得小幅度地撇了下嘴,莫名有点想念在现代时喝的果汁饮料......

“黄善教大晚上的喊你去做什么了?”

她语气随意地问。

“书院新到了一批棋具,黄善教喊我帮她清点数目。”

少年声音温和地回答,眼神却不着痕迹地落在了李澄玉身后那堆被压得混乱的旧衣上。

“这样啊......”

李澄玉抱臂点头。

“玉娘洗漱了吗,或者还想吃什么宵夜,我去做。”

只听成兰君又道,神情有些殷切地望着她,像极了随时等候妻主吩咐的贤惠小夫郎。

李澄玉虽然爱吃,但并没有宵夜的习惯,于是朝少年摆了摆手,“算了,马上就要睡觉了。”

成兰君唇角溢出一丝笑:“那玉娘先去洗漱吧,我在这里歇息一下。”

少女不疑有他,应了声后,转身朝湢室走去。

李澄玉身影消失的刹那,成兰君唇畔的笑也一瞬间湮灭,墨黑的眼瞳如烬灭烛火归于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