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些一直骂中宗狼子野心的人也受不了了:这天幕实在荤素不忌,兄弟**都能说得出来!

【总之,中宗的亲缘关系都很烂,这是史书上板上钉钉的。弘安三十三年,受到任端来信的影响,中宗第一次决定回去扫墓。

此时,他和母亲已经有七年未见。就连上一次回京时,中宗也一直没有回家,可见他们之间的矛盾从未破解过。】

钟准似笑非笑道:“周涉还能有这样的骨气,真是叫我惊讶。”

周叙言作为另一个深知内情之人,显得气定神闲:“你忘了,如果他真是中宗,在北疆无钱无粮的那几年,也够他成长了。”

钟准当然记得。

说得有道理,但她不想说话。

【当然,这时候的中宗已经不是说走就走的闲人,作为北疆巡安军的直接领导,守军的中坚力量,到处乱跑算怎么个事?

北疆这时候主要还是三支队伍顶着,一个是中宗的人,一个是庄子谦的人,还有一支小一点的部队,是程家人,这个后面详细说。

中宗大部分时间都是可靠的队友,他在走之前和庄子谦做好交接,顺便在走前把北狄再打趴一次,震慑一下对方。

所以说看看人家,老三你真的要学一学,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再谈什么夺嫡。整天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也不知道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莫名其妙被骂的三皇子:“?”

弘安帝:“……”骂他儿子,感觉和骂他差不多。偏偏再仔细想一想,如果不想将江山拱手让人,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看来看去,也就一个利益熏心的老三,一个嗜好诡异的老四。

怎么选都觉得绝望怎么办!

【打了胜仗,回朝的规格就和之前不一样了,那叫一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然后他走到京城这里,抬头一看,哎呀,这不是老熟人嘛!】

天幕一动,又是镜头俯瞰,拉过长长的军队,落在为首一人身上。

才过去没几天,大家都记得,这不就是上一次回京时的场景嘛。

当时,还是……

各种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四皇子身上,都很隐晦克制。只是四皇子也不是死人,那些视线倒比火舌更灼热,像针扎一般,叫他浑身难受。

四皇子满脸涨红,浑身刺挠地动弹一下,正想说些什么,就在弘安帝的逼视之下又默默缩了回去。

弘安帝开口,语气里不乏阴阳:“敢做,还怕别人看几眼?”

四皇子不敢说话,弘安帝教训完儿子,又微微侧过脸,见身后众人连头也不敢抬,这才满意地躺了回去。

儿子嘛,可以自己教训,但让外人看自己的家事的笑话,那就是大大的不妥。

对天幕,他虽很是满意,却对这一点十万分的不满。

天幕是仙人降世,她要说,说就是了。可宣知天下,这又是什么道理?

把乱七八糟的野史到处传播,这就更加过分了。

【没错,上一次接见中宗的,还是当时的太子四皇子殿下,现在新太子也支棱起来了,亲自前来接见他,这还不出奇,他顺便把中宗的弟弟也带了过来。

要知道,老五一系列神操作,中宗本来就看他很不顺眼。结果老五身边还站着他弟弟……嗯,这就很不爽了,属于一坨屎边上贴着另一坨屎,臭不可闻还碍眼至极。】

五皇子:……

呵呵,真是一点都不惊讶,这种粗俗之语,是天幕说得出来的。

刚才还如坐针毡的老四脸不红心也不跳了,甚至还有些怡然自得。

他就知道,同样被天幕嫌弃,老五才是火力重灾区,他顶多算些许风霜而已。

弘安帝把这两人的神色变化看得分明,顿时一阵无语,真想把老四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是屎吗?

你在骄傲什么东西?是觉得自己强夺臣妻这种事情很自得吗?!

【中宗的弟弟,具体姓甚名谁没有记录,中宗把历史刨得相当干净,包括史册上,原本记录了名字的地方,在他登基后都全部抹黑了。所以为了分辨,这里我就把他叫做“老六”。】

弘安帝陷入沉思:老六是什么意思?在家族中排行老六?

昭平公主府,周母垂眸:“泽儿在周氏族谱上,是排行第四吧?”

周父确定地回答:“当然,这排行对不上。”

“看来,那簪子只是巧合了。”周母抬起眼帘,忽然笑了笑,“也好,卷入夺嫡,总没有亲自……来得可怕。”

周父深以为然,握住妻子的手,温柔万千地说:“叫他自己出去,体验些人间疾苦,也是极好的。”

大家都只往排行、小名、姓氏之类的方向去猜,只有还在顺着墙根撒足狂奔的周涉听懂了。

“噗……”周涉狂奔中,差点被天幕取的名字呛死,“这什么东西……”

不过他转而又想,未来的自己真是聪明,知道把名字涂了,不然这会儿自己就该凉凉了。

【中宗直接忽视了“老六”。而这边,五皇子争了好几年,终于熬走几个哥哥,心里实在美得很,也忘了什么叫谨小慎微,对中宗说:如今我是太子,你是不是该诚惶诚恐一点,唯我马首是瞻呢?

噢,这里插播一句,老五确实是个蠢材,完全没想过中宗本来就是好父皇留给他的人,每天都觉得那是四哥的人。

他也并不知道,其实老四和中宗早就反目成仇了。】

天幕下,皇宫中众人做沉思状。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