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自己,成过亲这件事,她并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但现在,她真真切切的后悔了。

孟云壑的手托在她腰肢的凹陷处,他是明敏的,在黎青青身上的思维和洞察力更是惊人,立刻意识到她在怅惘什么,嗓音沉沉:“青青,如果我说不在意是假的。”

“但比起你成过亲这件事,我更在意你心里孰轻孰重。”孟云壑直言不讳。

虽然她跟周文笙是主动合离,但上辈子她因着周文笙崩溃自尽在他面前,这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动之便血涌如注。

黎青青退开来一点,看着他深邃的眼睛,眼底竟有一丝委屈的意思,他的发丝有点凌乱的贴在额角,黎青青脑海里忽然蹦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他长得可真好看。

这么好看的人竟然还会不自信。

黎青青心里莞尔,莫名的高兴,双手捧上他的面颊,直起身子往他的薄唇上亲了一口,“什么离经叛道的事都跟你做了,你还问这个。”

孟云壑追上来吻:“由爱故生忧,听过么?”

黎青青叫他亲倒在锦被堆里,揉开他微拧的眉,娇声回应:“我心里只有你……”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离于爱者才能无忧无怖,但他要两全其美,否则怎么对得起重来一遭。

……

第二天,两个人又在这座大宅院里过了一日。

此处一步一景,又是初夏景致宜人的时候,午饭后,黎青青跟他牵着手在院子里散步,鼻尖有茉莉的香气。

黎青青找到隐在绿丛里的茉莉摘了几朵,用手帕包了起来,孟云壑道:“喜欢的话叫他们在园子里多种一些。”

“不用,这园子里什么都有才好看,我摘这些是想做个香包,给你用好不好?”热恋里的女孩子似乎都是这样,看到好东西就想跟他分享,说完,凑近他嗅了嗅。在自己宅子里,孟云壑没再扮演布衣平民,穿得是丫鬟熏好的衣服,上面有一股木樨香的味道,沉静悠远,一闻就知道是上好的香料。

黎青青感觉自己起了一个坏提议。

“我不想要茉莉,有没有你身上味道的香包?”孟云壑揽着她的腰问。

黎青青脸一热:“那是我随便做着玩儿的。”

跟他身上的木樨香大概是天壤之别。

“随便做着玩儿就那么好,我们青青不止妙手回春,还心灵手巧。”孟云壑撩起她一缕头发,上面还带着隐隐约约的香气,清新又甜蜜,纯净又雅致,很像现在的初夏。

黎青青不好意思,“你太夸张了。”

她太容易羞涩,孟云壑很受用,但日后要做侯府女主人,这般性子,多少会吃亏。

“青青,我见过你做的绢花和花样,你很擅女工,有没有想过开个店来打理?”从人事到账目,开个店让她先学着,是最快的办法。

虽然他没点明自己的打算,但黎青青却隐约猜到了,若他需要自己学的话,她肯定愿意的,也不推脱,眨着眼睛道:“可是我没有经验,赔了可不要怪我。”

孟云壑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轻笑,“想做稳赚的买卖?赔了就把你自己抵帐。”

她不是早把自己抵给他了?

怎么算都是稳赚,黎青青笑得眯起眼。

孟云壑跟她心有灵犀,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说的可不是嫁给我,是乖乖挨……”

最后一个字咬着她的耳朵说的。

离他们最近的丫鬟不过几步远,黎青青叫他下流的话弄得脸红透。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甜请珍惜

谣言

偷闲的时间过得快,一日匆匆,秦氏要回来了,孟云壑将黎青青送还回家。

粘了这两日,再分别,哪怕相隔不远,但只要见不到,也叫人愁思百转。

在马车里耳鬓厮磨了好半天才将人放下去,帘布落下那一刻,身边还有她残留的香气,星眸回寒,心也跟着空落,恨不得这般无所事事荒废虚度的日子能再长一些。

刀林剑雨里炼就的铮铮铁骨硬是叫她的柔情绕折了腰。

温柔乡英雄冢,原是如此。

……

马车停的地方离杏花巷不远,但此处僻静,没有什么人。

黎青青走出不远,便看到一个熟脸,对方朝她笑笑,她也颔首示意,心里却虚。

今天回来之前,那人又压着她要了一回,他先前说要在镜子前面弄,这种事上行动力倒强。

他小儿把尿的姿势抱着她抽送,黎青青纵躲闪羞于去看,却也多少入了眼,那紫红色如婴儿手臂般粗大的巨物在她体内进出的模样,通过高大的镜子一览无余的展现在她面前,他一边?H弄,一边用手指撩拨她的阴蒂,黎青青受不了这般,没多久,就跟小解一样喷出好多水儿来。

起初她还以为自己失禁,羞耻的差点哭出来,叫他好一阵哄,说那是女子快慰到极致才会有的反应,她本来就是护士,哪怕他不说她也已经猜到了,只是仍觉得丢脸罢了。

临出门来了这一次,她的腿根处现在还不太舒服,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自己走路姿势不太对,乍然看到熟人,更是感到窘意。

好在此时午后,因着今日天热,路上的人并不多,黎青青低着头脚步匆匆,很快便到了家。

秦氏和黎青则都还没回来,黎青青自己烧了水躲在屋里擦拭了一番,末了,又掀起衣服给自己施针。

没过多久,她听到门声响动,收拾好出去,果然是秦氏和黎青则。

她上前接过秦氏的包袱,笑着道:“还以为你们晚上才能到。”

秦氏瞥了一眼黎青则,责怪之意明显:“还不是你弟弟,说寺里素斋难吃,一顿也不能忍,嚷嚷着要回来,我再不走,他都要去人家后山抓野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