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缠上一片火热的胸膛,孟云壑抚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会吗,要不要相公教你?”

说着,一只手已往下覆上了她的手:“我们青青曲径幽深,你这小手恐怕是望尘莫及。”

他乱用词,黎青青在无边羞窘中忽然觉得有点想笑,不禁歪头看向他:“亏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君子,明明就是登徒子。”

她鲜有这样娇俏促狭的时候,眼角眉梢还挂着柔情媚惑,孟云壑看得心神一荡,俯低了头亲她的肩膀:“我那会儿确实怕无意冒犯你,但早在梦里将你冒犯了无数回。你呢……”轻柔的吻来到黎青青耳后,“青青什么时候心悦我的?”

他的中指探进去一节,黎青青膝盖一软,往后靠到了他胸膛上,心里却顺着他的话在想,一时竟很难分清。

湖边被劫持之前,她已察觉了自己跟他在一起的那种忐忑又雀跃的复杂心情,再往前,赌坊后院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心底除了羞臊外,没有半点抵触,她对他总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或许在那时她已经喜欢上了他,只是她没意识到。

男人粗砺的手指已全插进穴道里,说了要帮她弄出来,便当真十分细致,指尖在深处艰难的运转抠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啊……”黎青青又软了腰,屁股翘着乱摆,不知是想躲还是想迎,剐蹭到身后硬挺的肉棍,孟云壑重了气息,到她耳边威胁:“不想再来一回就少招我。”

黎青青眼里雾蒙蒙,咬唇忍下体内涌动的燥火:“那你快一点……”

骨头早没了,身子也要跟这池子里的水融为一体似的瘫到了孟云壑的怀中,他扶着她,手下加快了动作,就这几下,竟也叫黎青青小泄了一回。

黎青青这回彻底没力气了,叫他跟摆弄娃娃似的潦草搓了下身子,冲干净了,又抱着回房。

两人头一回在一起过夜,虽然累,她却没有想睡的意思。

孟云壑脱外袍,黎青青裹着被子躺在床上,颇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身上的肌理线条,恰是她曾经最喜欢的那种,不过分夸张,又足够有劲儿,宽肩窄腰,能跟模特媲美的完美倒三角,穿上衣服显瘦,怀抱却有足够的安全感。

这么完美的男人是她的。

明明白白的所属权忽然摆在了自己面前,黎青青拉高了被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咬自己的指节,脚趾都蜷缩起来,幸福感像十级海浪,一下把她掀翻。

孟云壑背对着她拿了一条布巾,坐到床边将她从被子里拖出来:“擦擦头发再睡。”

黎青青嗯一声,脑袋被他按到了自己大腿上,他没穿上衣,黎青青的脸离他结实的腹肌就寸许远,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传过来的热气。

光明正大的摆在面前,她倒不敢看了,一双眼飘来飘去,漫无目的的视线在他腰侧定了下来。

那里有一条疤。

黎青青不禁抬手摸了上去。

指下的男人僵了一瞬,孟云壑捏住她的手,声线有点紧绷:“又来招我?”

作者有话说:

甜死我了

我争取五章内开虐哈哈

共眠(2) < 夺娇记(美人乔)|PO18???t心跳

共眠(2)

黎青青一羞,扯了扯自己的手指:“我是看你这里有个疤才……”

孟云壑低头看了一眼,这是他十六岁那年在胶东剿匪受的伤。

那一战凶险,匪首功夫高深,纵他领了数十骁勇兵甲,也未能立刻拿下,反倒自己受了伤,还差点被对方一刀劈开头骨。

当时劫后余生,少年意气并没有多少害怕,只有惊险刺激,现在想想,那时的感受已经微不可查。

当朝的四个一品侯都是武将出身,这个黎青青是知道的。

但真见到他身上的疤,黎青青才有了实质的担忧。

“那天你说你头疾好了,真的好了吗?”黎青青坐起来,半湿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衬得她一张如玉般白净无暇的脸愈发小。

“真的好了。本就不是宿疾,小娘子又妙手回春,针扎了一回就好了。”孟云壑牵起她的手在自己唇边吻了一下,黎青青腼腆的笑:“人家担心你,你就会胡说八道。”

他默默看了她一会儿,直把她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半晌才道:“青青,我后来找过你。”

圣上忽然病重,孟云壑护送太子回京,路上与手下做障眼法为太子争取时间,一路艰险,在那破庙里跟黎青青萍水相逢。

一个颇合眼缘的少女,在不恰当的时机遇上了。

当时只道是寻常,他一点没有打探的意思,所知不过一个名字,一个去向。

但这张脸却叫他记了许多年,白日闪现,梦里贪欢,便是与通房发泄精力,也会想起她的脸。

叫来跟他一起在破庙里待过的属下去找,大海捞针,没有半点线索,也就放了下来。

以为这辈子便如此了,谁也没想到,多年后,却在金陵又见到她。

她挽着妇人发髻,任谁也知道是什么身份,再合眼缘也该淡了心思,可她老在自己面前晃悠,压抑,撕扯,叫嚣,长这么大只有这一个上了心,凭什么不夺到自己身边来?

黎青青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怔怔地,心里漫上难过。

她腰往前一塌,把自己送到孟云壑怀里,瓮声瓮气:“你早点来就好了。”

她没有那么豁达,觉得人生所有经历都该接受感恩,说实话,跟周文笙成婚,更多是因为年龄到了,需要找个人成婚。

在所有的可选对象里,周文笙是最合适的。

黎青青对他并没有爱情,她可能一开始分不清,但遇到孟云壑之后,她知道了,那种舒适和自在可能只是觉得自己自认做了对的选择。

和孟云壑在一起,她会眩晕。

哪怕是现代,二婚也是拖分项,更何况是古代。

他说得轻松,但黎青青可以想见他要经过多大的努力才能让她成为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