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阿风忙道。
贺凤臣沉默一会儿,语气讥诮,“我知晓你担心你夫婿,但是,方夫人,玉不琢不成?器。笨鸟先飞早入林,功夫不负苦心人。”
阿风:“……”
他知晓,自己不应当同她置气。昨夜不过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她实?未说过只请他一人。
他也知晓,她忧心方梦白。
是。他们是夫妻,就算他令她二人和?离,也未曾有一日真正?离间他们。
他心里想得清楚,明白,落到嘴上,难免又成?讥诮:“况且……我瞧他尚有余力跟你撒娇,自是好的很。”
他说着,瞧见阿风迷茫的视线,又沉默,自己也觉得没趣。
从昨夜,见到方梦白赫然在席,抬头冲他笑。他原本又满又胀的心简直像活生生裂开一道口子。
这些时日为了训练方梦白,真气频动,相思结的刻痕一刀又一刀,隐隐作痛,连同凰血,□□的余毒,一同反噬着肌体。
贺凤臣胸口一阵翻涌,才转身,面色就不由微一变,呛出?好大?一口鲜血来。
“二、二哥?!”阿风原本还在忧心方梦白,哪料到贺凤臣会突然吐血,她大?脑嗡一声,登时吓愣了,“你怎么了?!”
她忙凑前想扶他。
贺凤臣鲜血染满白衣,不让她上前,“别过来。”
阿风心惊肉跳瞧他血衣,他不让她动,她也不敢动,只好无措停下脚步。
贺凤臣合眼调息一会儿,红唇染着血,一张一合,淡讽道:“不是你要我教他?”
阿风一愣,“是因为教他?”
贺凤臣沉默半晌,眼前不知何?故浮现出?方梦白软着眉眼、语调,苦笑着故作可怜的模样?。
她似乎很心疼……她喜欢这样?的吗?
他想着想着,不自觉就模仿起方梦白来,语气也渐放轻了:“你那日见过我的伤,我不能妄动真气的……”
不能妄动真气是许抱一再三叮嘱过他的,理智告诉他,修士性命双修,应当爱惜自己的身躯。
可他却忍不住。
想受伤。
想让她发觉。
她会愧疚吗?会后悔吗?会心疼他吗?一想到她或许会因自己而内疚,他心里就有些酥酥麻麻的痒疼,又十分满足。
阿风又一愣,哪里料到会是这个原因!所以他那天第一次拒绝是为这个?
他怎么不直说?亏她之前还埋怨他太严格。
贺凤臣先强硬,后可怜,阿风一下子就慌了神,愧疚心大?炽:“你、你怎么不直说……”
贺凤臣瞧她愧疚,知道起效。比他想象中好用。
他垂眸,语气淡渺渺,轻飘飘,简直气若游丝:“你担心他……我能不教他”
他话还没说完,阿风就愧疚得不行了,一把握住他的手?。
贺凤臣抬起脸。
阿风:“二哥对?不起,是我错了。”她真该死啊。
贺凤臣敛眸,瞧见自己唇间一滴鲜血滑落,滴在她指尖。雪白指尖,仿佛被血红染脏。
少年轻哼一声,身子几乎一下子就热起来。
他本想说,不要紧,我本也没怪你。
可话到嘴边,鬼使神差却成?轻柔淡缈一句:“既如?此……你要如?何?补偿我?”
阿风一愣, “补偿……二哥你想要什么?”
原谅她太没创意,说到补偿,只能想到送礼。可贺凤臣摆明富二代?,根本不缺礼物。
贺凤臣也陷入沉默,补偿……是了,他如?今并不缺什么。
他目光瞥见她指尖鲜血。目光不自觉为那抹血红吸引。
阿风眼睁睁看着,贺凤臣突然伸出?手?,握住她指尖,低头轻轻含住她指腹。
过电般的触觉直冲大?脑,阿风头皮瞬间发麻,下意识忙要抽手?。
贺凤臣一时不察,被她抽出?半截,舌尖也堪堪停留在半空。
“二二二哥?”阿风惊悚地?捂住手?指。
贺凤臣不言不语,一只手?攥住她手?腕,倾身而上,将她禁锢怀中,伸着舌尖追逐她指尖,绕圈舔舐。
阿风这次想再挣脱,却没那么容易了。
少年咬住她指腹,她一动,他编贝般细白的牙尖便抵着她指肉撕磨。
阿风涨红脸,看着他垂着眼,慢条斯理细细吮了半晌。
直到她双腿发软,站也站不住,浑身不自觉往他怀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