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雁赶紧低头求饶,“媳妇,你误会了!”
另一边,慕容昧心目光也在几度流转,看上去还感触颇多,感觉到了身侧之人的目光,他收回目光,抬头挺胸,端出了正人君子的架势。
“师妹,我就是觉得她衣服上的花纹好看,也许可以用在你为我做的新衣裳上。”
慕容昧翡不雅的翻了白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同时,刀家三兄弟也在用心声沟通。
左手刀:“苗疆人那么厉害,如果能够像楚姑娘那样找个苗疆人当伴侣,那岂不是就能横着走了?”
右手刀:“正是,我们要是有苗疆人做同伴,去了沧海洲,肯定能够吓走一批人。”
左手刀与右手刀:“三弟,靠你了。”
心中一刀摇扇子的手一抖,“大哥,二哥,苗疆女子多的是去父留子,你们要我去引诱那女子,万一我失了身还赔了孩子怎么办!”
左手刀:“这胆识,连个不会武的楚禾都比不上。”
右手刀:“就是。”
苏灵犀年纪尚小,但也到了思春的时候,红楼里的女子都是穿的严严实实的女先生,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野的,想多看几眼,乌鸦一只大手捂过来,眼前霎时一片漆黑。
“你干嘛?乌鸦,给我把手挪开,小爷我还要继续看!”
众人闹出来的小动静,周咸看的分明,听得清楚,他面色有几分羞赧。
甲一更直白,脸色难看的哼了一声,“愚昧肤浅之徒!”
阿九学了新词,如宝石璀璨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愚昧肤浅。”
楚禾眼神有点儿飘,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怎么就愚昧肤浅了?
楼上,坐在栏杆上的苗女又换了个姿势,眼角上挑,慢慢悠悠说道:“我叫桑朵,他叫苍砚。”
她指了指守在身侧的年轻男子,接着说道:“我们听闻沧海洲有宝藏现世,受长老命来中原,这一路上,我们可从来没有害过一个人,与云荒不朽城更是无关,你们若是再不信,要相杀的话,我们也能奉陪。”
甲一与周咸有默契的看了看另一边的阿九,阿九的神色瞧不出变化,似乎与这个叫桑朵的女子并不认识。
周咸沉下声,“如果这位桑朵姑娘不是邪祟,那客栈里的谁才是?”
甲一心中也没了主意。
忽然之间,他们身后有人捂着晕乎乎的脑袋,接二连三的倒在了地上。
很快,内功高深的人也慢慢的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
是毒!
甲一抬头怒道:“你既不是邪祟,为何要下毒!”
桑朵:“不是我!”
她刚情绪激动的反驳完,血液仿佛直冲头脑,身体顿时失去了力气,从二楼往下坠落。
苍砚飞身而下,把她抱在怀里,“扑通”一声,他以自己的身体为肉垫垫在下方,牢牢的护住了怀里的人。
“究竟是谁……动的手?”周咸扶着桌子的手一滑,也躺在了地上。
人影一道道倒下,最后只剩零星几道身影。
慕容昧翡晃了晃脑袋,终是抵抗不住无力感,以剑撑地,勉力握着剑柄,跪倒在地。
慕容昧心爬到了慕容昧翡身后,小声说:“师妹……地上好脏,快让我趴你身上。”
慕容昧翡用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句:“滚!”
又是“咚”的一声,高大的乌鸦也熬不住,用手撑着墙,把苏灵犀护在身后,竭力维持着清醒。
客栈里瞬间乌泱泱的倒了一大片。
楚禾两只眼睛惊悚的看来看去,摸摸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身子往后一躺,趴下来不动。
阿九却没有她这么聪明,两手托着下颌,歪了歪头,很是不解,“阿禾,在做什么?”
楚禾拽着他的白发,“你也赶紧躺下来!”
阿九虽然不解,但胜在听话,他往地上一趴,两只眼睛还朝着她的方向,觉得有些远,又挪了挪,与她的脑袋靠在了一起。
楚禾轻声说:“坏人肯定要登场了,我们要苟着点,不要当出头鸟,知道了吗?”
阿九以往遇到心烦的人都是直接杀了事,还是头一次学“苟着点”的处事方法,有些新奇,竟也觉得有趣。
他眼眸闪闪,低声回答:“知道了。”
这个时候,他又乖巧的过分。
他们离得太近,他那浓密的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小小的可爱的阴影,光与影的变化,交织出了好看的弧度。
仿佛是四月里最漂亮得那一朵春花,等着任人采撷。
楚禾竟然忍不住,在这个时候有了旖旎的心思,心跳加速,被他柔软的目光勾得生出了欲望。
却又顾忌着场合,不能放肆。
阿九知道,楚禾想亲自己了。
每次她要亲他的时候,都会露出这种想要吃了他的目光,热闹又狂热,黏黏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