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妇人与孙子同行,气息上也没有问题,他们在客栈的存在感还没有带着娃的金玉缘高,居然是邪祟伪装的吗?

老妇人咳嗽几声,虚弱的说道:“大人误会了,刚刚毒虫蛇蚁那么多,老身也是被吓到了,只想赶紧躲起来活命,在死亡的威胁面前爆发了身体的潜能而已,老身与那邪祟,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有没有关系,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甲一毫不犹豫,瞬间拔出长刀,刀锋向着柔弱的老人,竟然也没有丝毫手软。

眼看老妇人就要皮开肉绽,“铮”的一声,苗刀与长刀相接,擦出火花,改变了刀势与方向。

年轻的孙子不再是之前那般恭恭敬敬的神态,仿若变了一个人,无声无息,冰冷木然。

甲一脸色阴沉,“你们果然有问题!”

他的手下反应过来,跟着掏出武器,但下一瞬,年轻的男人一手揽着老妇人的腰,以诡异的身法退后了数步。

他掀飞一张桌子,挡住了数人的刀光,再是“砰”的一声,桌子粉碎,一片尘灰里,传来了年轻女子的笑声。

“中原人都是这么糊涂吗?我说我不是云荒不朽城的邪祟,你们却偏要说我是。”

灰尘散去,二楼之上,坐在栏杆上的女子一身靛蓝色的苗服,裙摆绣着漂亮的暗纹,双腿晃动时能看见小腿上绑着的银环,在白皙的皮肤上划出细碎的光。

最惹眼的是她腕间的一串银镯,叮铃碰撞,混着她清脆的笑,倒比山涧里的泉水还要动听。

而在她身后,是没有任何活人气息的年轻男性。

黑发黑眸,麦色的肌肤,握着苗刀的手上,十指指甲同样漆黑,一身黑色劲装,勾勒出了极好的身形。

居然又是苗疆人!

甲一心底里暗骂一声,真是日了狗!

来一个苗疆人还不够,居然又来了一个苗女!

苗女眼尾微微上翘,似笑非笑,看人时总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斜睨,像林间吐着信子的赤练蛇,危险,却又异常美艳。

“如果你非要冤枉我是那邪祟,我也不介意当当杀人如麻的邪祟。”

甲一脸色一黑。

这苗女着实是大胆,穿的衣服与中原人的保守截然不同,白花花的小蛮腰暴露在空气里,裙摆下是一双裸露的小腿,仅在现出真容的瞬间,已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金玉缘抱着书箱背过书,嘴里念念有词:“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甲一刚要开口,周咸走过来,用眼神告诉甲一应当慎重,甲一暂且闭嘴,周咸则站出来说道:

“不知姑娘来中原,所为何事?”

苗女眼眸一眨,说道:“沧海洲有宝藏,你们都想去寻宝,我也想去,不行吗?”

楚禾“哇”了一声,轻声感慨,“这姑娘的声音真白。”

阿九枕在她腿上享受着冷敷服务,闻言,他警觉的睁开了眼。

楚禾略微沉默,“不对,是这姑娘的腰真好听。”

阿九面无表情。

楚禾再次沉默一会儿,“她的一双腿又白又好听。”

第52章 苟着点

阿九坐起来,“啪嗒”一声,额头上敷着的毛巾掉落,身体里的那股火也终于会控制不住一般,他却笑了。

少年笑得纯真无害,嗓音轻柔,如春水潺潺,“阿禾,刚刚说的是什么?”

楚禾:“我说的中原话。”

“我学的中原话里,怎么没有如此奇奇怪怪的遣词造句?”

楚禾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叫通感,是一种修辞手法,很高深的,你肯定是还没有学到。”

阿九盯着她,她神色坦荡,没有破绽。

他不甘心,看向水里游着的小青蛇。

小青蛇原本冒出脑袋在看戏,忽然接到了主人的暗示,它飞快把脑袋缩进了水里。

它才不帮主人测谎呢,这个家里谁是老大,它又不是看不出来?

阿九被气笑了,扭头抬起眼眸,红色的眼眸浓浓郁郁,仿佛透过它,能够看到尸山血海。

感应到危险,年轻的黑衣男子往前,女子的手却拽住了他,不再让他往前。

紧接着,女子搓了搓手臂,不敢直视那边的危险,心里忐忑不安。

完了,少主正眼看她了!

一定是察觉到她是长老派来的眼线吧!

她是不是要死了!

甲一提刀质问:“你既然是为了宝藏而来,又何必藏头露尾,不敢用真面目示人!”

苗女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要是不做伪装,那岂不是一出现就会被你们这些登徒子瞧个不停?”

黑雁嘀咕,“这女的说谁是登徒子呢?”

白鸽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你说这句话之前,把你看她腿的视线给我收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