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的不怎么正式,没打领带,深咖色的粗纺羊毛大衣里,套着同色系法兰绒材质的西装和马甲。

准备离开时,傅程铭发现她目光呆滞地盯着自?己,“醒了?。”

“嗯,”她打哈欠,揉了?揉眼,“你要去哪儿?。”

“陪他们吃顿饭。”

她带着刚睡醒的懒散和疲倦,哦了?声。

“你继续睡,”傅程铭摸摸她的头,“起来记得洗澡,让成姨把床单换了?。”

“嗯。”她一拽被子,蒙住半张脸。

他快走到门?口,压下把手时,接起冯圣法的电话?。

她猛地意识到什么,望着他的背影,叫住他,“诶,等等。”

傅程铭顿步,将门?虚掩上折身看她,眼神在问,什么事。

“刚才为什么不叫我起床,你们吃饭我一个人睡大觉不太好吧。你怎么一个人就要走,我不用去吗。”

床上的女孩子急吼吼地埋怨他,也不顾身上一点没穿,径直掀开被子,随手披上他扔在枕边的脏衬衫。

他手机还举在耳边,跟冯圣法说着话?,眼睁睁看她光着脚往地上踩。

傅程铭眉梢敛起,一副严厉家长的姿态,“菲菲,穿鞋。”

那端的冯圣发听这?称呼愣了?几秒,随后笑笑,“还不舍得出门?呢。你确定唐小姐不来?”

“嗯,不去,她今天身体不舒服。”

唐柏菲刚走两?步,双腿-间猛地刺痛一下,疼得睁不开眼。

他心里着急,不禁大声了?些,“怎么了?。”

她抿着唇,摇摇头,扶住墙一点点往回挪。

冯圣法被那一嗓子吓着了?,一个劲儿?地问出了?什么事。

傅程铭不理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口袋里,大跨步走过去,在床边站定。

“你刚才怎么了?,啊。”

一站一坐,他眼前是女孩子的头顶,她无比沉默,双手支在身侧,一直往里收下巴,死活不肯看他。

傅程铭猜不出,指腹摩挲她的脸颊,“来,菲菲,抬头。”

她扭脸躲开他的手。

他啧一声,“听话?,不要让我担心。”

“是哪儿?不舒服,实在难受的话?我马上叫医生。”

“别,”她马上开口,对上他一双关切的眼,“我没事了?。”

“那你刚才是,”

“我现在已经好了,真的。”

傅程铭一头雾水,用目光困着她,看得她不好意思,悻悻然收回眼。

根据她那慢慢变红的耳朵,和一些回忆,他大概猜到了?。

约莫一个多钟头前,他每饱胀深入地进出一次,就能?听到她哽咽脱力的啜泣,看到她平坦的小腹凸起。

她走路疼,可能是太多次了。怨他做得上瘾,一次又一次地不知道停。

他心疼到极点,单膝跪地,掰她的膝盖,“我看一眼。”

唐柏菲敌对地瞪他,“不行。”

“看一下,看看红了?没有?。”

她用脚踢他的手,赶人走的意图很?明显了?。

他柔声细语地责问,“我也不能?看了??”

她一再摇头,又踢他的手臂和肩,“你走吧。”

傅程铭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是头大,更是拿她没办法。

他想,如果她小时候看病不配合的话?,她父母是怎样管束的。

谁管他们女儿?更多点,他真得和那个人取取经。

他摆出严肃的面孔,妄图在气势上压制,“看完你再走。快点。”

效用当然有?,就是过头了?,她显然怔了?怔,脸上写着:你凶我。

傅程铭顿时破了?功,无奈地笑,这?姑娘真难带,软硬都不吃。

他开始摆道理,“小冯说,今天一个长辈也在,我能?不能?迟到。”

她摇头。

“人家专程给你送首饰,我是不是得去替你道谢。”

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