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群人上了麻将桌,冯圣法随手摸牌,“还不见人,都几点了。”

“成姨。”他?唤。

“诶,怎么了。”

“这傅程铭结婚以后天天睡这么晚啊。”

成姨摇头,“不是,我?印象里,先?生每天都起得早。”

玩儿到一半,小?冯要喝山楂水,“早晨吃太饱了,中午实在吃不下。”

成姨怕他?们走,“那就晚上再吃,你们几个好不容易在一块儿,多待会?儿么。”

“得嘞,我?等唐小?姐出来。”

季总码了一排胡了一把,“干什么。”

“我?教唐小?姐打北京麻将。”

谭连庆笑他?,“就你那二把刀。”

冯圣法摸到二筒,思考着,里面的两人早已滚到床被里去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橡胶,傅程铭换了个人似的,完全没节制。

打到第三局时,成姨领着老廖进院了。

廖佑均提着礼品,放在玉石桌上,“昨天晚上没来,我?今天看看他?。”

“您坐,”谭连庆问,“什么东西啊。”

“上回小?傅送了我?个金钱龟,我?回个翡翠,给他?太太。”

他?太疯狂,逼得她哭喊,唐柏菲被撞到精神散乱。

小?冯问,“说起这个翡翠,谭部长?,你不刚送过一对儿翡翠镯子吗?”

廖佑均嘶声,“坏了,送重了。”

谭连庆太懂说话做事的艺术,“我?送的,和您送的不是一个回事儿。钻戒还分好多呢,这不年年有回头客?”

她不成腔调的音从?喉咙、鼻子里发出来,又口不择言地叫。

叫傅程铭、叫他?老公、叫他?傅董。

廖佑均笑笑,“你这么一说我?放心了。”

“那留下吃午饭吧,人都齐呢。”成姨挥手。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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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到最高处, 悬挂在天际正中央,院子里不时有?几声鸟叫。

闷热的卧室内,气息浑浊,遍布水渍的床上, 躺着两?道熟睡的人影。

唐柏菲趴在他的胸前, 呼吸沉重?, 脸颊泛着仍未褪去的潮红。

满是痕迹的床单来不及叫人换, 傅程铭罕见?地抱着她睡到中午。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几下, 他缓缓睁开眼,探手去摸。

是小冯的微信,问他怎么还不起床, 都快吃午饭了?。

傅程铭简单回一句, 再看时间,十二点半。

他握起她一只手,放在唇边,闻着她清淡的香气亲下去。

她动动眉梢,抽回手, 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窝进他怀里。

这?下距离近了?,她柔软潮湿的发丝贴在他的颈侧,有?些痒。

傅程铭垂眼, 替她把头发捋到肩后, 露出身前的皮肤,拇指在她锁骨附近几处浅淡的红痕上抚了?抚。她的皮肤薄且白,稍微一弄就十分明显,好几天不消。

也幸亏入了?冬,厚衣裳一穿, 看不出来。

他轻轻拍她的背,叫了?声菲菲,“起床了?,去洗个澡。”

她鼻腔含混地哼着,丝毫没有?睡醒的迹象,好像还在做梦。

傅程铭一颗心软得不成样子,低下头,啄吻她的额角。

说实话?,他是愧疚的,全?怪他不懂节制,没个分寸没完没了?。回想半上午那会儿?,身下的女孩子绷住脚尖,在一阵失语后,恳切地求他轻点慢点,对他的称谓也是乱说一通。

可她有?气无力,呓语似的,声音太低太细,听得他头皮发麻,更加难以克制。

他不再叫她,轻手轻脚地坐起来,一个人进了?浴室。

外面那波人还等着,时间紧,傅程铭直接在花洒下清洗了?。

简单吹过头发,他匆匆推门?出去,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唐柏菲半梦半醒,耳边是他穿着皮鞋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她迷迷糊糊地睁眼,随着视线聚焦,床边挺拔的黑影变得清晰。

傅程铭正从床头柜拿起腕表,单手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