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一遍我刚才讲的那三点。”
傅程铭布置了任务,亲她的鼻尖和?脸。
“什么啊。”她迷迷糊糊,扭脸时,与他鼻尖相碰。
“忘得这么快,菲菲,我更不放心你了。”
她被?他禁锢在方寸之?地?,没法?转身,半点动不了,连腿都不能屈。
“让我想想。”
“嗯,”他啄吻她的脖颈,数不清是第几?下,“好好想。”
“我想起来了。”她艰难地?尝试翻身,无奈,动弹不得。
“第一,不能被?人骗走?。第二,和?朋友出门让你的司机接送,第三,有奇怪的人向?你报告。”
“可以了吧....”
她试探地?观察他眼中的反应,都没看清呢,他又落下吻。
“好,很棒,”傅程铭夸她,附赠连绵不绝的吻,“很好,”
唐柏菲实在没脾气,被?他亲得没脾气,嗓子里溢出短促的笑。
“你别亲了行不行,我本来不生气了,你再亲,我就生气了。”
傅程铭听她似央求似警告的话,“一天没见,想多?看看你。”
她耷拉着?眼,打个哈欠,“你不是一直在看吗,从我回来开始。”
只看不行,他现在急切地?想抓住实在的东西,以此来确认,他的女孩子已经平安回家,只是受了点小伤,并无大碍,她业已原谅他。
他也算是人过三十?,体会到一点点劫后余生,失而复得。
傅程铭剥下她的衣服,内衣,在她急吼吼地?抗议、叫嚣、鲤鱼打挺时,他朝她那里撞。她即刻安静了,软绵绵地?并着?膝盖。
好歹隔着?一层布,他没太?狼狈,从后面抱住她,双手双脚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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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早上?七点不到,傅程铭去书房接了通谭部长的电话。
彼时两人还睡着?,她差点被?铃声吵醒。
他小心地?抽出胳膊,看她双肩冻得发红,替她掖好被?子。
最近天冷了,书房更是阴恻恻地?,还不到供暖的月份,他开了电暖。
坐转椅上?,听谭连庆说,“听兴蕙说你家昨天的事儿了。”
“你消息挺快。”他交叠双腿,指骨揉按着?太?阳穴。
“他们疯了,知?道为什么疯?”
“如果要被?你这么一问,我好像猜到了点儿。”
谭连庆要他说,他不,把这口舌之?快承让出去了。
“调查组来南京了,今天早上?,不然?我干嘛这个点儿给你打电话。”
“我着?急什么,你也不用?急,”他悠哉哉,“我是在盘算个事儿。”
“嗯?什么事儿。”
“我和?菲菲没办婚礼,年底是办不成了,不如小年前办个订婚宴,你说呢,谭部长。”
“这不是你决定?我没那个权。你但凡意已决的事儿,谁又能左右。”
傅程铭笑笑,缓缓放平腿,“通知?你半个月后回北京一趟。备好礼金,只多?不少。”
谭连庆不跟他客气,直言让他备好回礼,饭不好吃退钱。
北京北京 二十一年来的大日子……
由于昨夜睡得早, 唐柏菲半上?午就醒了,醒来时,卧室空荡荡的。
她拽着被?子坐起来,裹紧了靠在床头, 侧眼看向窗帘缝隙。
外面是阴天?, 太阳都躲进云层里, 光线泛着独属于初冬秋末的冷调白。
咔哒一声。
金属把手压下去, 门被?推开, 一道黑影伴随沉稳的脚步走近。
傅程铭看她睡得脸红扑扑,拉椅子坐到床边,将水递给她。
她从?被?窝里伸出两只手, 捧着小口?小口?地啜, 喝了小半杯。
“今天?醒得很早。”他笑笑,交叠起双腿。
唐柏菲伸手,把杯底垫在他膝盖上?,懒洋洋地摇头。
他指节碰碰杯沿,“再喝点?。”
她又是摇头, 撑着惺忪的眉眼看他放了杯子。
傅程铭换了身衬衣, 是冗沉的墨色,领边大而宽地耷拉在肩颈上?,衬得他整个人舒朗清闲, 姿态一如往常, 仿佛他们昨夜没有小插曲,一切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