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为我骗人就把会给推掉。”

语气恹恹地,好像要忍痛割爱了,“你不能不分主次。”

傅程铭任凭她教?育,忽然问,“是吗。”

她诧异,“什么。”

“万一没在?骗我呢。”

唐柏菲不明所?以,却发现他在?笑,眼里的暧昧源源不断往外溢。

她嘴唇翕动,“真的没事。”

“就是在?骗你。”

“刚才?不是看了吗,腿能动。”

“你别?听我夸大其词。”

“那是在?让我走的意思了,”傅程铭坐直身,手?肘搭着床尾栏杆,斜靠住,对她玩笑,“原来我赶回家?的结果就是,被太太催着去开会。”

他搬出一套“眼见?为实”的理论,探手?去剥她内衣,“看看才?知道。”

从前他的刻板、正经和分寸,在?发生关系后渐渐淡化了,领证当天的冷肃更是不再见?。

大概这?样才?算一段婚姻的开始。

都?来不及感慨,腿中间一凉,眼睁睁看他俯身,朝那里去,她紧张得心?脏快跳出来,齿间咬着唇瓣,又本?能地屈膝,手?扯过?裙边,仓皇换它咬在?嘴里。

她躺着,看不见?,只能感受。好像是他高挺的鼻梁划过?,她不禁哆嗦一下,脸颊被火烧了似的,不用照镜子都?知道有多红。

对面墙上挂着钟表,她想看时间,可惜整个人被他弄得昏昏沉沉,瘫软着呼吸,眼前模糊,精神恍然。

最后,唐柏菲看得清楚,表盘时针指到一。跨开的腿也放平了。

他去放水洗澡,拿出睡衣。

门关上那刻,看她大热天捂在?被子里,面颊红得不行,像高烧不退。

对于女孩子的羞怯界限,傅程铭大致能摸清楚了,他这?么一闹,又要换她躺好久。

“下床走走,不然要生病了。”

她摇摇头,转身背对他。

先由她睡会儿,傅程铭简单冲个澡又走到床头叫她,看她睁着大眼睛,亮晶晶的。

他一身墨黑色长浴袍,垂到脚腕上,领口和普通款式不同,是系扣子的,所?以看起来裹得格外严,只有脖子露着。

唐小姐穿好衣服,以指作?梳理头发,他指节蹭蹭她的颧骨,“这?么容易脸红。”

“不是因为你吗?都?怪你。”

她斜眼看他,像动画片里的一条线,末端一个加深加粗的黑点?。

“是谁叫我回来的。”他问。

她一怔,强词夺理地,“那也怪你。”

还补充:“我说怪谁就怪谁。”

他笑出声。

“你笑什么。”

你很可爱。他没说,笑意慢慢敛去。

果然应验了那句:喜欢一个人,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傅程铭把头发吹个半干,晾晾卧室。

窗户打开通风,帘子刺啦一下也拉到两侧,冷气暂时关了。

下午两点?的太阳最烈。

她一天憋闷在?屋里,需要泡泡这?种强度的阳光。

唐柏菲就站傅程铭身边,看他清清爽爽,一绺头发遮住眉尾,耷在?眼皮上,缓和了平时过?分的持重。

他垂眼点?香薰,没注意被她注视了。

其实他不像三十多岁,很年轻,一点?皱纹没有,冷色调的皮肤里血管隐约可见?,倘或没刻意保养,那就是天生的。

结合浴室里功效简单的瓶瓶罐罐,她推测是后者。

她像没见?过?他一样,从上到下地看。

傅程铭把香薰推到窗口,侧眼看她,“怎么了。”

她收回眼,做贼似的。

刚才?的目光像是落在?了手?上,傅程铭检查指甲,“划伤你了?”

一本?正经地问她昨夜细节,她含混着说没有,绕过?他去书房。

傅程铭之前没家?庭,不需要把时间浪费在?谁身上,而今时不同往日,他答应她,多陪她几天。

陪自己的太太不算虚度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