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找到点希望,这个花架子怎么有脸置喙。

“顾夫人,你有所不知,姜云宁还是桐花阁的人,她不能私自接单。”

她不允许姜云宁再爬到她头上来。

顾夫人斜睨谢筱,疑惑问:“还有这种事?”

姜云宁轻笑,说话霸道却不容反驳:“我是老板,我谈的单子。”

言下之意,谢筱算什么东西。

顾夫人恍然大悟,配合着说:“原来如此,你做不了桐花阁的主,为什么不早说,浪费我时间,充什么老板的排场啊。”

“云宁,你也真是的,好歹管一管手底下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桐花阁卖了呢,有人不清楚自己的地位了。”

被顾夫人夹枪带棒讽刺一通,谢筱脸上青红交错,跟调色盘似的。

姜云宁淡淡应和,丝毫不把谢筱放在眼里。

“知道了,雪姨你放心。”

顾夫人把事情托付给姜云宁,心也就安了大半,在没签合同的情况下,先付了300万前款,尾款等完工后结。

姜云宁送顾夫人离开,身后传来高跟鞋啪嗒踩在大理石的声音,尖锐地表明主人的怒气。

她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似的,侧身避开谢筱扬下来的巴掌,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推到墙上。

谢筱被撞得眼冒金星,等她反应过来,发疯似的大喊。

“姜云宁,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个多大的错!都怪你狂妄自大!”

第7章 人活着,总得为自己争点什么

姜云宁挑眉,不明所以,示意她继续说。

“顾夫人早已把平盏瓷买了上千万的保险,如果修复失败,保险公司完全可以把责任转嫁到工作室身上,姜云宁,你有几个子够赔啊。”

“还是你认为,沈总会帮你收拾烂摊子?你不够格!”

谢筱尖酸刻薄起身抱胸,讥讽中带着落井下石的快意,她想看到姜云宁跌落泥潭的下场。

她比谁都清楚,姜云宁要不来沈氏的资助。

沈太太的头衔,有名无实!

姜云宁呆愣在原地,随即反应过来,顾太太并未把这事告知她,绝不是帮保险公司转移风险,许是忘了。

即使真的修复不好,她也有信心,顾夫人不会追责她。

谢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不过,该给她的教训还得给。

“你操心什么?桐花阁是我的,这几年的亏损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反倒担心起眼下,我赔不赔得起,跟沈寒年无关,跟你,更没有。”

“桐花阁姓姜,既然我回来了,你这代理人,也没必要继续存在了。”

姜云宁淡淡说完,招手让陈叔过来。

“陈叔,找几个保洁,把谢筱的办公室清出来。”

她揉揉眉心,说了半天的话,竟疲惫到这般地步,肚子里的孩子占据她太多精力,身体宛如一个躯壳,内里早已被吸食殆尽。

还要时刻忍受沈寒年的漠视和别人的嘲讽。

可她不悔,人活着,总要为自己争点什么。

谢筱在听到她的话后,眼底划过一丝恐慌,好似她的地位正在被动摇,姜云宁所带来的危险远胜从前。

她在桐花阁说一不二的权力正在消失,在姜云宁发话后,竟然没人出面制止。

陈叔很快带人把谢筱的办公室清空,这里以前是姜云宁的。

除了一些必要材料外,其余东西像垃圾似的被丢出外面。

姜云宁并没有搬进去,只是空在那里,谢筱住的时间长了,她嫌脏,不如空着。

陈叔十分有眼力见的在隔壁收拾出间办公室,今天太过匆忙,其他细节只能以后再补。

姜云宁靠在办公椅上简单闭目养神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嗡嗡震动。

她懒散拿过一看,又闭上眼睛,不愿搭理。

手机响了三遍,在对方耐心耗尽的极限,她才慢悠悠接听。

“姜云宁,”那头沈寒年耐着性子招呼,“今晚家宴,我去接你。”

姜云宁没搭话,而是翻看手机,未接电话里果然有几个爷爷打来的,她没听到,爷爷联系不到她,又找的沈寒年。

“知道了,我自己过去……”

不等她话说完,沈寒年挂断电话。

她向来没有做主的资格,沈寒年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玩偶,任他摆布。

下班后,沈寒年定制的宾利停在大厦左前方的拐角处。

除了必要场合外,他极其不愿意让他二人的关系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