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知鸢直接说道:“搜她的身,她身上一定藏有绳子。”

此话一出,云妙容的脸色猛地一变,“三妹妹你可莫要胡说,她……她好歹也是妇人,怎么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搜身?这不是让她去死吗?”

“不!不!”喜婆也惊声尖叫起来,“民妇冤枉啊!三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血口喷人?要是真要搜我的身,那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看着喜婆这要死要活的样子,让侍卫有些迟疑。

而云知鸢却是直接起身扑了过去,那喜婆被吓得哇哇大叫,她惊叫着想要逃跑,可却在挣扎的时候,一截绳子竟从她身上掉了出来!

“快看!”云知鸢眼疾手快抢到了绳子。

喜婆顿时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惊恐地望向云妙容,云妙容眼神狠戾,一瞬间,喜婆就明白了云妙容的意思!

只听她哀嚎一声,“都是民妇糊涂,是民妇猪油蒙了心,竟帮着三小姐李代桃僵,皇后娘娘,庸王殿下,民妇知错,愿以死明志!”

说罢,她就向着一旁的柱子撞去,然而这个时候,侍卫动作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下了喜婆。

并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上,好半天没爬起来。

“你方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却又开口污蔑我,你以为皇后与庸王都是傻子吗?”云知鸢冷哼了一声。

而后她再次撸起衣袖,将那绳子在手腕上一比划,绳子的粗细与手上的勒痕刚好一致。

“雍王殿下不良于行,是这喜婆将我从花轿上背下来的,所以她才有机会将绳子解开,只不过她需得一直观礼,所以才没有机会将绳子扔掉。”云知鸢说着,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说道,“还请皇后娘娘明鉴,还臣女公道。”

皇后没有急着说话,只是她老乡看向云妙容的目光里已经充满了怀疑。

这让云妙容心头惴惴不安,差点就要当场昏厥。

“这……”云妙容心头慌乱,只得又扯谎道,“方才那喜婆也说了,她是受你指使,三妹妹,说不定这是你为了脱罪而自导自演的事啊。”

“哦?那我可真是有本事。”云知鸢嗤笑道,“世人皆知,今日本来是长姐你和庸王的会大婚之日,并且,这喜婆一直以来接触的人都是长姐你,她又怎么会突然为我做事?最重要的是,我可出不起钱,能够让她如此不要命。”

庸王虽然成了残废,可到底也是天潢贵胄,云家也是高门大户,若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这喜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帮着云知鸢做冒名顶替的事情。

一旦被发现,必定是要掉脑袋的!

云知鸢看着在场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另外,我还有证据。”

第3章:自证清白

一石激起千层浪。

就连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皇后都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只见云知鸢撩起头发,扯开衣领,然后低头,露出了后颈处触目惊心的痕迹。

“这就是我被打晕的证据,这也足以证明我并非自导自演。”云知鸢说道,“下手的人只差一点就会要了我的命,我还没活够,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先是手腕上被绑过的痕迹,再是从喜婆身上搜出来的绳子,以及如今云知鸢后颈处的伤痕。

一件件一桩桩都足以说明,云知鸢才是那个差一点就一命呜呼的替死鬼。

云知鸢直直地盯着云妙容,她是恨的,她怎么能不恨呢?

云妙容利用她替嫁也就罢了,可是为了把自己推入地狱,云妙容不肯就此摆休,非要来庸王府指认是她冒名顶替,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头上!

再有云妙容一次次的赶尽杀绝,云知鸢岂能不恨!

这一世,这些人休想再踩着她的尸骨往上爬!

“云知鸢,你好不容易才被找回来,为了补偿你,我们云家待你如珠似宝,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为何非要闹得家宅不宁才肯罢休!”

云忆欢急切地想要阻止云知鸢,不惜给云知鸢扣上一个败坏家风的污名。

云妙容也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嵌进了掌心的肉中,可她却毫无所觉。

“三妹妹,纵然我们曾有亏欠你的地方,但是如今我们也都补偿你了。今日虽说是意外,可若不是这意外,你又怎能成为庸王妃?”云妙容装得一副好意,“三妹妹,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总不想让整个月云家都跟着你遭罪吧?”

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曾经把云知鸢哄的团团转。

但是现在,云知鸢却只是淡淡一笑,说道:“两位姐姐这话说得可不对,不是你们要死要活地污蔑我冒名顶替吗?如今我自证清白,有何不对?你们为何处处阻拦?莫非……”

“莫非真是如我所说的那样,是你们利用陷害于我?”

“满口胡言!”云妙容气得咬牙切齿,她瞥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喜婆,说道,“就算你真是被绑住了手脚,可说不定……说不定是喜婆擅自妄为,我们其实都被喜婆给骗了!”

眼看着云知鸢不好再糊弄,云妙容居然又想把屎盆子扣在喜婆身上。

喜婆的身子动了动,却没有吭声。

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入了必死的局面。

她若是承认这一切是她所为,那么她必定逃不过一死。

可是如果她将真正的幕后黑手给咬出来,她同样也只有死路一条!

云忆欢眼眸一动,也说道:“长姐说得有道理。那喜婆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就是她……”

“她区区一个喜婆,有什么本事在云家闹翻了天?”云知鸢直接打断了云忆欢的话,冷笑着说道,“她不过是你们的一条狗罢了。难不成,你们还想说是她在云家打晕了长姐,又打晕了我,再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换了我们两人的衣裳?”

“且不说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如此欺君罔上之罪,恐怕得牵连她全家掉脑袋!”云知鸢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堵得云妙容和云忆欢无话可说,“你们觉得,我有那个能耐让她携全家的性命里为我做事吗?”

顿了顿,她将所有人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随后直接说道:“我人微言轻,自然是做不到的。可是长姐,你身为嫡女,爹娘对你万般宠爱,恐怕也只有你才出得起这人命价吧。”

“胡说!”云妙容再也维持不住冷静自持的模样,她咬着牙,愤愤地瞪着云知鸢,“三妹妹,我知道你只是嫉妒我罢了,所以才惹出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