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川挣扎了两下,想转过去再商量商量,但是还没爬远就被人再一次拉回来,这次手被皮带捆到了身后。
贺政屿每次绑他的动作都不紧不慢,像是知道他永远不会挣脱。想到这王一川气得直磨牙,但是等他反应过来手已经被绑结实了。
王一川扭头看了一眼贺政屿,他微微蹙着眉,垂着眼看自己。
岁月的成熟感在他身上有很好的体现,他跟少年时比变的更结实,胸肌、手臂、大腿都不再是以前单薄的样子。倒是自己……一直薄薄的。
王一川想着,自己也要开始锻炼了,先练练肩?还是腿?
“啪”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疼了一下。
王一川哼哼两声。贺政屿捏着他的脸蛋,把他的脸拉扯变形,嘴角的口水控制不住的滴落。
“还走神呢。”
“没。”王一川不想承认自己馋他身子。
外面的烟花炮声不停,直到两人闹够了贺政屿才把他的手解开,王一川漱完口累得不想动,像年轻时候那样趴在贺政屿身上。
“新年的钟声敲响没?”王一川困得睁不开眼睛。
贺政屿看了眼表,已经零点十几分。
“敲完了,现在已经是新年了。”
“又过一年,以后会有很多年的……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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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过渡
第十七章:过渡
贺政屿在家待到了初三,他这两天教了王一川毛笔书法的基本笔画怎么写,跟他讲:“每天练几遍,一年之后也能写的像点样子。”
王一川这会正在新鲜劲上,满口答应。贺政屿见他这样也高兴,许诺会给他寻老师傅做几支笔。
贺政屿走的那天,王一川根本来不及难过,因为赵启阳出事了。
王一川急急忙忙赶到医院,进屋第一眼就看到赵启阳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身上不少地方都包着纱布。
护工小心的给他喂流食。
赵启阳看到王一川很惊讶也很惊喜。
“靠喝粥你哪辈子能好啊,我带了炖猪蹄……”王一川把家里阿姨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护工小声对王一川说:“赵先生现在吃不了这些。”
“为啥?”王一川看着赵启阳惨白的脸,追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赵启阳艰难的吞咽着唾液,苦笑一下。
王一川疑惑的看着护工,护工看赵启阳点头了,把床头挂着的病例本。上面的字龙飞凤舞,但是勉强还能认出来。
王一川低头看看病例,又抬头看看赵启阳,如此反复,最后他小心的问:“你处对象了?”
赵启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王一川表情稍微丰富了些,立马就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伤也没好。
他想:自己的脸上的印子还没下去,好像也没什么资格对朋友的感情指指点点。
“他人呢?”王一川尽量让自己的话不显得那么刨根问底。
“有事,在忙。”赵启阳回答的十分简洁,“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
王一川这才想起来,他皱着眉不满道:“你伤成这样怎么不给我家打电话呢!还是彭真真今天早上跟我说的。”
赵启阳心里清楚了,他笑的十分艰难,说:“我真没事,这都皮外伤,你还不懂嘛。”说到最后还用满是揶揄的眼神看着王一川。
王一川被他这样点了,一下子想起家里还有不少不知道贺政屿从哪来找出来的“特效药”,塞上对伤口消炎消肿促进愈合效果十分显著。
“你等着啊,我回去给你拿药。”
王一川把炖猪蹄交给护工,叮嘱她舀点猪蹄汤洒在粥上。
赵启阳看着王一川的背影,表情慢慢冷下来,他看了一眼炖的软烂的猪蹄,让护工把这个倒掉。
护工没多问,端着东西出去。
赵启阳想挪动了一下身子,但是被子下的身体受不得这样的折腾,只是微微用力就牵动了全身的伤。他卸了力气像一滩烂肉似得平躺着。
他是年三十的晚上被人叫过去的,初一下午被送来的医院。在来医院的路上他都觉得自己要死了,但是医生检查过之后并没说什么,只让他静养几天。
至于那位……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送自己来医院?能派个亲信跟着自己都是天大的殊荣了。那位亲信也没多待,看着医生给他处理好各处的伤,请了两个护工倒班来照顾他就走了。
赵启阳还是通过那位才知道贺政屿是何时回来何时走的。
贺政屿是故意卡着时间让王一川知道自己这件事的吧,这样既不耽误他们亲亲热热的过年,等他走了王一川也不至于没事做。
自己今年真像个笑话。推了顶头上司的局,乐颠颠的送上门给人家玩,被玩烂了之后就这样在这慢慢腐烂。
王一川就这样在贺政屿刚离开的这几天忙着去医院看赵启阳。他觉得这护工呆呆木木的没劲透了,自己掏钱包给赵启阳请了两个喜气洋洋的护工,他们一上午说的话比之前那些护工几天的都多。把赵启阳吵得头都大了。
“我要出院!”赵启阳再一次提出要出院,王一川让护工去叫医生来,他的理由十分有道理:“要让医生确认过才行。”
医生是个年轻女人,她过来拉开帘子,把王一川挡在帘子外面,检查了一会,淡淡的交代:“可以出院,回去静养也可以。家属过来跟我开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