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灰败的眼睛,在看到岑玥手上那个春带彩手镯时,开始变得猩红。
“这手镯哪儿来的?”
“我买的。”
祁砚抓住她这只手仔细端详,看到圈内那个独特的绿色飘花。
“这是佳士得拍卖会上那一只。” 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祁砚逼问,“是不是祁斯扬送你的?”
岑玥真的烦了,怒火中烧:“是又怎么样?”
原来那次买走这个手镯的人是祁斯扬。
那是几年前祁砚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会儿他和岑玥刚结婚。
原来祁斯扬那么早就已经在觊觎她吗?
那她又是什么时候和祁斯扬好上的?
祁砚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他用力抓紧岑玥的手,想将那一只手镯从她手腕上取下来。
岑玥的手腕泛起一片红,她大声喊痛骂人,祁砚嘴上说着对不起,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直到将那个手镯拿到手心。
当着岑玥的面,狠狠摔在地上,绿的紫的碎成几瓣。
失而复得的喜悦,在这一刻被他亲手破坏。
祁砚抿着唇皱眉说:“我赔你一个更贵的。”
岑玥气得扬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声音清脆又响亮。
祁砚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你为了祁斯扬送你的破手镯,打我?”
岑玥已经没有力气和他啰嗦,蹲下身将碎掉的手镯残片捡起来:“周一过来领离婚证,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岑玥走进去家门,砰地一声关上门。
外面忽然暴雨如注。
祁砚却没有离开,只是看着这扇关上的大门,像岑玥的心,已经对他紧紧关闭。
倾泄而下的雨水砸在身上,为这冬季夜晚更添一份寒意。
大雨中,祁砚冻得唇瓣发紫,然而那扇门却永远也不会为他打开了。
先前因为下雨出来收花的保姆,不自觉看了眼窗外,看到祁砚还在那儿,不进来也没离开。
这样淋下去,人得淋出病来。
“小姐,姑爷还在门外,要不先让他进来?雨太大别给人冻感冒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他爱装,那就让他装着呗。
“不用管他。”
岑玥嘱咐保姆不许给祁砚开门后,上楼洗漱睡觉。
几道惊雷落下。
岑玥突然想起一个事儿,要求今天祁砚在她这儿病倒了,那周一离婚不能到场就惨了。
她赶紧拿手机出来,给温佳佳打电话:“过来,把你哥领走。”
见到温佳佳时,祁砚一脸诧异:“你怎么来了?”
温佳佳:“嫂子让我来接你,哦也不能叫嫂子了,哥哥你们周一是去领离婚证吧?”
祁砚深深看了紧闭的大门一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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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宝宝,你可以的
之前贪拆迁款的高管已经被揪出来,下午岑西淮和迟褚汇合去处理这件事,还有商讨项目后续进程。
许清雾到家时,家里没人。
喂小狗吃了零食再陪玩了二十分钟后她上楼洗澡,半躺在床上又刷了会儿手机,已经快十点岑西淮还没回。
晚上吃太多,她感觉自己有点晕碳,已经撑不住开始犯困,强撑着清醒给岑西淮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什么时候回呀?”
岑西淮接通电话,她声音懒懒的,一听就是困了。
“快了,自己可以睡吗?”
“可以的,外面下暴雨你回来注意安全哦,我先睡了。”
“好。”
挂断电话后,岑西淮回到包厢拿大衣,和迟褚说:“我先走,清雾在等我回家,其他改天再说。”
对他这种三句话不离老婆的行径,迟褚已经见怪不怪:“快走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