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前还走不了。”白宣月对李秘书道谢，“回去我问问爷爷的意思，早做打算吧。”

第42章 把人换了

白宣月回来直接去的商陆的办公室，李秘书说苏沐瑶在商陆办公室里，所以白宣月进去之前先敲了敲门。

从办公室里出来的苏沐瑶满脸通红，含羞带怯，俨然被调戏的良家姑娘的姿态。

看到是白宣月，苏沐瑶张口想打招呼，但下一刻脸变得更红，只不好意思地对她点点头，疾步往外走。

原本还满是笑意，目送苏沐瑶离开后，再转向白宣月的时候他又恢复那张铮铮铁面，好像下一刻就准备化身包拯升堂断案。

“你怎么来了。”语气中带了点冷淡，明显并不欢迎她的到来，哪怕鹤翎银扁是白家的企业。

“怎么？商总这场恋爱谈得这么排外吗？”白宣月不卑不亢。

她根本不想跟苏沐瑶争商陆的归属权，放不开就牵扯，他铁了心要走她也不会纠缠。

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断还是丝连，取决于商陆的决定。

“林爷爷委托给拍卖会的字画，还有明代那幅画，我要跟进。”白宣月知道商陆这个人不喜欢给别人留情面，而且他和林爷爷不算很熟，即便有白鹤山和林爷爷的关系摆在这儿，他也会公事公办。

白宣月不想他公事公办，所以她要参与进来。

“随你。”商陆没拦着，眸色恹恹，没什么生气。

“对接的秘书是谁？”白宣月追问，她没想从商陆这里得到什么，自己去找人了解进度就可以了，顺便再进工作群督工。

“瑶瑶。”商陆漫不经心地靠在椅子上，“这件事我交给瑶瑶去做了。”

“……”白宣月无语，“你是会安排的，谁不知道林爷爷的这几件作品是最好做的，你私心别这么明显。”

林爷爷一定是看在白家的面子上才让鹤翎银扁做这个拍卖。竟然被商陆拿来给苏沐瑶做人情镀金。

商陆轻笑，不以为意：“我有这个能力和手段，为什么不可以用？”

“把人换了，苏沐瑶做不了。”白宣月难得严肃，远远地和商陆对峙，“鹤翎银扁是白家的，你应该也知道如果我不同意，苏沐瑶一定会被从这个项目里踢出去，而且会很难看。”

白宣月的话无疑是对商陆的宣战，他瞳孔骤然收紧，一双厉眸死死凝望她。

相比之家，她此时此刻竟然有种胜券在握的闲适。

以她的身份把苏沐瑶开除犹如捏死一只蚂蚁，N+1的赔偿她也不在乎。

只不过在秦老师那里无法交代，她赌商陆舍不得让苏沐瑶受委屈。

“如果是你来说，结果肯定就不一样了。”白宣月捋了下脸颊的碎发，不和他对视。

从一旁的文件里抽出几份，直接摔到面前的桌面上。

因为惯性，有一份直接从桌上飞下来，掉落在白宣月脚边，文件夹中的合同甚至都从中飞了出来。

几份文件把他的怒火描述出来，白宣月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份文件，把纸重新夹好，往前几步去拿他桌面上的另外的文件和资料。

“滚。”商陆脚下借力，他的老板椅往右侧偏转了90度，盯着办公室的落地窗，看都不想看白宣月一眼。

白宣月也不生气，出办公室的时候也没帮他关门，径直走到苏沐瑶的办公桌旁，敲了敲桌面。

苏沐瑶茫然抬头，询问的视线落在白宣月脸上。

“我看了一下，林爷爷的材料里还缺几份，麻烦你找一下交给我。”白宣月说完还扯了个特别友善特别温柔的笑。

一个人的脸上挂了微笑，另一个脸上的微笑就要消失。

苏沐瑶本就因为商陆和她的恋情被他承认并且公开而沉浸在喜悦之中，以前一直听说商陆是白家的倒插门孙女婿，公司里的人也都默认他们两个是一对。

尽管他们从来没有承认过，其他人仍然心照不宣。

现在她是商陆公开承认的女朋友，她骄傲又硬气，连看白宣月的时候都有难以自抑的得意。

商陆把林老爷子拍品的工作交给她，这是她接到的第一份要独立完成的工作，昨天晚上知道消息的时候高兴得整晚没睡着。

事业爱情两开花，她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今天一整天，她全神贯注在这些资料以及拍品介绍上。

也联系了拍摄宣传照的摄影师，就等明天拍完照片她就可以制作PPT以及拍卖手册的相关页面了。

所以当白宣月站在她身边，开口就问她要相关的东西的时候，她瞬间慌了。

“商、商总说，这部分的工作由我负责的……”她只知道商陆是自己的底气，但是话说出口还是红了眼眶。

“你的经验不足，林爷爷的作品个人色彩比较浓厚，不太适合拿来练手。”白宣月有理有据，“而且他收来的那幅画水有些深，还要请专业人士来鉴定，你对接不了。”

白宣月说的是实话。

林爷爷为人谦和，就算中途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追究，商陆肯定知道这一点才会让苏沐瑶接手。

和其他有经验的员工共同合作也就算了，商陆竟然让苏沐瑶自己负责。

这不是拿林爷爷和爷爷的关系给苏沐瑶贴金是什么？

“李秘书。”白宣月从苏沐瑶那里把资料拿走，直接去李秘书那里，“林爷爷的这幅画可能需要联系一下鉴定师，还有送检。”

李秘书往苏沐瑶的工位看了眼，犹豫着点头：“行，我马上打电话联系一下检测机构。”

苏沐瑶拿到这个工作的时候开心地在秘书处连笑带哼歌的，暗戳戳炫耀了一整天。

她突然被公布为商陆的女朋友，而且被商陆明显的偏爱，甚至安排她现在根本做不好的工作内容，秘书处的员工早就敢怒不敢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