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被打压到苟延残喘的南梁,随着有南梁血脉的新帝登基后,逐渐声势浩大起来。
最后的最后,小皇帝不知道是受其蒙蔽,还是因外戚太过强大,竟然把帝位直接为父亲萧景拱手相让。
萧景登基后,自此大幽名存实亡。
冷芙不知道原身都快成功打穿南梁了,最后是怎么为了一个男人忍下去,过到如今这种地步的?
但她很明显忍不了!
嗤笑一声,猛地将手中空了的酒壶砸向地面。
瓷器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寝殿内格外刺耳,吓得竹清立刻跪在地,不敢抬头。
“殿下恕罪。”
“萧景呢?”
冷芙声音冷得像冰:“本公主记得他今晚当值。”
青竹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回…回殿下,萧公子说...说身子不适...”
“身子不适?”
冷芙穿来的时候,这具身体已经喝的太多,明显醉的不轻,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赤足踩过满地的碎瓷片带来的痛感,鲜血在汉白玉地砖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却正好缓解了她心中不断飙升的暴虐欲。
“本公主看他是心里有鬼吧!”
被摊开在桌子上,那封暗探截获下来的密信,上面表妹婉莹郡主熟悉的字迹,一笔一划写满浓情蜜意。
以及被迫分开受到的相思苦。
更甚至还有伙同北境三州总督密谋造反的计划!
冷芙细白的指尖点了点上面现代世界的诗句。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好一个吃里扒外、扶不上墙的蠢货。”
穿越者?就这脑子!
为什么就想不通长公主在,她便是大幽的郡主。
长公主若不在,恐怕萧景上位后。
死的第一个……就是她!
冷芙声音陡然提高:“来人!”
“殿下有何吩咐?”
殿门立刻被推开,禁军统领赵慕臣单膝跪地,低头不敢看她赤裸的纤足。
却正好看到汉白玉石阶上的血脚印。
“您受伤了!可有唤太医?”
没有得到头顶人的回话,赵慕臣咬紧牙关,冒着被大不敬的罪责,膝行至冷芙脚边。
一如在军营打仗时一样,小心的抬起她的脚,直接把袖口内衬撕下,小心的包裹起来后,这才再次跪趴在地上。
“臣逾矩了,请殿下责罚。”
冷芙脚尖抵在赵慕臣的下颚,微微使力让他抬头,似是赦免。
赵慕臣抬起头的凌厉五官,明明像利刃如鞘,气势惊人。
可还是放低姿态、垂着眼任她打量。
软甲下的肌肉轮廓,依稀能看到几分,极具张力的后背,犹如弯弓紧绷着跪在地上。
瞧起来也应该有一米九往上的个头。
忠诚中,带着几分主人压抑不住的侵略性。
“赵慕臣?”
就是他拥护的萧景登基?
恐怕也是个瞎子!
冷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自己安插在朝中的势力。
顿时烧得赵慕臣的耳尖很快红了起来,一双眼睛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臣在。”
“你去把萧景给本公主带来。”
月光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线条,端的是冷艳无双,仿若神女降世。
赵慕臣明显看得怔了一下,但很快低下头领命。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