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芷看着他自己骂自己，憋笑得肩膀都在抖。

“你还真是个推理小天才啊。”

他还在不依不饶，“你是不是在骗我？上次我来的时候，你还没有……他到底是谁啊？”

他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回想。

像是要从混乱的记忆里找出野男人的踪迹，那认真的模样，让喻芷都忍不住叹为观止。

他还真是会给自己脑补加戏。

“唔……”喻芷故意拖长了语调，顺着他的话调侃，“就是个总喜欢背着我偷偷喝酒，还时不时耍小性子的男妖精。”

没想到这话一说，裴越州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滚烫的泪珠砸在喻芷的手背上，带着惊人的温度，让她的心都紧了几分。

完了，玩脱了，给人气哭了。

他瘪着嘴，像个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声音哽咽：“可我……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你不要他了好不好？我比他好，我不喝酒，也没有小性子……”

他越说越委屈，眼泪掉得更凶了，肩膀还一抽一抽的，连抱着她腰的手都在发抖。

喻芷看着他这副模样，哪里还舍得逗他。

她连忙拿出纸巾，轻轻擦去他脸上的眼泪，声音放得更柔：“好了好了，不哭了，我跟你开玩笑呢。”

可裴越州根本没听进去，依旧瘪着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你骗人……你都有老公了……”

他抬手自己擦眼泪，力道没轻没重，反而把眼眶揉得更红了。

沉默了几秒，他的表情有过挣扎，像是做了极大的让步，声音带着点绝望的妥协：“实在不行……不合法关系我也可以接受。见不得人也行……只要能在你身边。”

喻芷生怕再逗下去他要哭到停不下来。

连忙收紧手臂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好好好，我错了，不逗你了，你说什么是什么好不好？”

“真的吗？”裴越州的声音带着点不确定的鼻音，抬头看着她，眼底还蒙着层泪雾。

“没骗你，”喻芷点头，凑过去在他的鼻尖上轻轻吻了一下，那一下很轻，像羽毛拂过，“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个吻像是带着电流，裴越州的瞳孔瞬间微微发颤，原本涣散的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连呼吸都急促了些。

他猛地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带着酒后的急切与笨拙，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却又及时被他小心翼翼地压制住。

唇齿间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却意外的撩人。

吻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滚烫，眼神里带着点祈求：“那……那你今晚不要回去找他了，陪着我好不好？”

亲的那么狠，喻芷还以为他是清醒了几分，谁曾想还沉浸在绿自己当中。

喻芷看着他眼底的期待，只好顺着他：“好啊。”

她故意顿了顿，挑眉看着他，“不过，我有什么好处呢？”

裴越州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迷茫，像是没听懂她的话。

他歪着头，皱着眉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亮了亮。

他抬手，指尖笨拙地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一颗、两颗……

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和肌理分明的胸膛，肤色是冷白的，却因为酒后染上了一层薄红，格外诱人。

他往前凑了凑，轻轻趴在喻芷身上，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这样……可以吗？”

喻芷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指尖有些发烫。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的期待与紧张，明明心都要化了，却还是故意逗他。

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语气带着点疑惑：“我不懂诶。”

裴越州的脸更红了，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他咬了咬下唇，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手缓缓抚上她的大腿，指尖带着点颤抖，轻轻将她的腿分开一些。

然后，他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呼吸滚烫，声音含糊却带着认真：“我……我把我自己给你，好不好？”

软榻上的月光似乎变得都暖和了起来，晚风透过落地窗吹进来，带着木芙蓉的清香，将两人的呼吸与心跳都裹在了一起。

裴越州的手还停留在她的大腿上，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烫得她心尖发颤。

喻芷轻轻抬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带着点笑意与纵容：“好，那我就收下了。”

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挂钟的指针缓缓转动，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和彼此的心跳声，温柔而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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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年少的日光

宋暖离开医院时，漫天大雪早已停了。

长街上，除夕的热闹正攀至顶峰，灯火如织、人声沸沸，却半点暖不透她孤寂的灵魂。

这喧嚣与她，仿佛隔着一层冰冷的屏障。

她脸色泛着近乎透明的白，脚步虚浮得像踩在云端，只能伸手扶住路边结了层薄霜的路灯杆，指节泛白才勉强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