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栀用力挣开他的手,眼里迸出压抑许久的恨意:“谢承寒,你就这么喜欢强迫别人吗?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把你当什么?”谢承寒冷笑一声,步步紧逼,“你忘了是谁昨晚哭着求我?现在跟我谈这个?”
“你无耻!”花栀气得浑身发抖,“那是你强迫我的!”
“是又怎么样?”谢承寒俯身,语气狠戾,“花栀,别挑战我的耐心。我告诉你,这粥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花栀死死咬着唇,偏过头不肯妥协。
谢承寒的眼神骤然变冷,呵呵笑几声,“你说,我要是把蒋辞那小子的腿打断,送他去非洲挖煤,他会不会恨你一辈子?”
“你敢!”花栀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谢承寒,你冲我来!别碰他!”
“哦?现在知道急了?”谢承寒冷笑,“早干什么去了?乖乖把粥喝了,我可以当没说过这话。”
“你做梦!”花栀推开他,“谢承寒,你就是个疯子。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我告诉你,我就算死,也不会任你摆布!”
“死?”谢承寒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他一把将花栀按回床上,力道大得让她骨头生疼,“你敢死试试!花栀,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身体是我的,连你肚子里可能有的孩子都是我的!你哪儿都别想去,更别想跟我提什么死!”
“放开我!”花栀拼命挣扎,指甲狠狠抓在他手臂上,“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你生孩子!谢承寒,你这个魔鬼!”
“魔鬼?”谢承寒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疯狂的偏执,“是,我是魔鬼。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这个魔鬼!”
第四十七章 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争吵过后,房间里陷入死寂。
花栀蜷缩在床角,背对着谢承寒,肩膀还在微微发颤,心里满是屈辱和抗拒。
谢承寒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刚才被激起的怒火还没完全平息。
但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眼神里又多了些复杂的情绪,最终没再说话,转身摔门而去。
花栀听到关门声,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眼泪又无声地滑落。
她缓了很久,挣扎着起身,换上自己的衣服,看着镜中满身的痕迹,眼神黯淡。
中午佣人送来饭菜时,手里还捧着一件香槟色的丝绒礼服,裙摆缀着细碎的水钻,十分华美。
“花栀小姐,先生说晚上有应酬,让您换上这件衣服。”佣人低着头,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花栀看着那件明显是精心挑选的礼服,眉头瞬间蹙起。
她现在浑身都透着抗拒,尤其不想穿成这样被谢承寒带去任何地方。
可抬眼看到佣人低眉顺眼的样子,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不想为难这些无辜的人。
沉默片刻,她接过礼服,声音淡淡的:“谢谢,我知道了,放下吧。”
傍晚谢承寒回来时,花栀已经换好了礼服。
丝绒面料贴服地裹着她纤细的曲线,露肩的设计衬得脖颈愈发修长,水钻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落了满身的星光。
她本就生得漂亮,此刻略施粉黛,更显得眉眼含情,偏偏眼底又带着疏离的冷意,像朵带刺的红玫瑰,诱人又危险。
谢承寒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就该穿成这样。”
花栀避开他的视线,声音冷硬:“要去哪里?”
“一个宴会。”他走上前,自然地想去牵她的手,被她侧身躲开后居然也不恼,“走吧,司机在外面等着了。”
到了地方,花栀才发现是家隐蔽的私人会所。
宴会厅里吊灯璀璨夺目,衣香鬓影,往来的人非富即贵,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上位者的矜贵。
他们看过来的眼神里,有探究,有审视,还有几分了然的暧昧。
显然都清楚她和谢承寒的关系。
花栀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想往角落躲,却被谢承寒牢牢拉住手带在身边。
他同人谈笑时,另一只手始终圈着她的腰,指尖时不时摩挲着她的腰线。
那姿态宣告着绝对的占有,像在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所有物。
“谢总这位女伴真是绝色啊。”有人笑着打趣,目光在花栀身上停留不去。
谢承寒搂得更紧了些,语气带着炫耀:“那是自然。”
花栀的指甲胃里一阵翻涌。
她不喜欢这里的虚伪客套,更不喜欢谢承寒这种近乎宣示主权的姿态,仿佛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件用来装点门面的饰品。
她侧头看向谢承寒,他正和人碰杯,侧脸在灯光下显得轮廓分明,眼底却没有丝毫温度。
花栀实在忍不了这种被当作展品打量的滋味,趁谢承寒正和几个商界伙伴谈事,低声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便快步从人群里脱身。
走廊里安静了许多,她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缓气,刚要推门进洗手间,里面就传来压低的议论声。
“……说起来,谢承寒为了那个花栀,居然真跟井媛离了。”一个女声带着惋惜,“井媛多好啊,明艳大气,井家又是老牌世家,跟谢家联姻简直天作之合,他怎么就为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毁了这桩婚事?”
另一个声音跟着附和:“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那花栀手段厉害。不过说真的,今天一见,确实长得有几分姿色,难怪能让谢承寒动心思。”
“姿色?我看是狐媚吧。”先前的女声嗤笑一声,“没名没分地跟着谢承寒,指不定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不然井媛怎么会甘心离婚?”
“就是,仗着年轻漂亮就想上位……”
后面的话,花栀已经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