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他的手臂圈上来,牢牢锁在她腰上,“帮我一次,好不好?”

话音刚落,花栀就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体某处的滚烫与坚硬,隔着薄薄的衣料,像烙铁一样烫得她浑身发麻。

羞耻和慌乱瞬间冲到头顶,她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往前挣,力气大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不要。”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谢承寒,你放开我。”

她的挣扎很用力,谢承寒似乎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手臂松了一瞬。

花栀抓住机会,猛地挣脱出来,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到了门框上。

她抬手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脏,胸口剧烈起伏,不敢再看床上的人,只盯着地面,声音发紧:“你、你自己冷静一下吧。”

说完,不等谢承寒回应,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反手带上了卧室门。

门板合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也隔绝了谢承寒那道沉沉的目光。

花栀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下来,指尖冰凉,脑子里乱得像一团麻。

刚才那短暂的触碰,他的体温,他的声音,挥之不去。

卧室里的寂静持续了很久。

谢承寒坐在床沿,低低地笑了一声,带着点自嘲的意味。

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这样失态,结果还被毫不留情地推开。

是他太急了?还是他真的没那么大魅力,连她一点点回应都换不来?

平日里商场上的运筹帷幄在此刻显得格外可笑。

他甚至冒出个荒唐的念头:是不是过去太惯着她了?把她纵得连他的靠近都敢拒绝。

可视线落到紧闭的门板上时,那点莫名的火气又散了,只剩下沉沉的无奈。

他起身下床,轻轻拉开门。

月光泄进客厅,刚好照亮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

她大概是真的累坏了,眉头微微蹙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睡着时倒少了平日的疏离,多了几分脆弱的柔和。

谢承寒走过去,在沙发旁站了很久。

昏黄的光勾勒着她清丽的侧脸,鼻梁挺直,唇线柔和,明明是极美的模样,却总像只带刺的小兽,时刻防备着他的靠近。

他鬼使神差地弯下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极轻的吻,像对待稀世珍宝。

一触即分,心头却像被什么东西熨帖了似的,刚才的挫败和烦躁都淡了。

可是,只一下,根本不够。

他忍不住又低下头,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尖,再往下,是她柔软的唇。

这一次,他没停留太久,只是蜻蜓点水般一触,就直起身。

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白桃味果香。

谢承寒转身去衣帽间拿了条羊绒毯子,回来时却看着她蜷缩的姿势皱了眉。

沙发太小,这样睡一晚肯定要落枕。

他俯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

花栀在睡梦中似乎动了一下。

他立刻放轻了动作,直到确认她没醒,才抱着她一步步走回卧室,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回的是他的卧室,如果住在她自己的卧室,估计阿栀会隔应吧……?

替她盖好毯子时,他低头看了看她恬静的睡颜,指尖在她脸颊上轻轻刮了一下,“真是拿你没办法。”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进来。

他在床边坐了很久,直到确认她睡得安稳,才转身去了客房。

第四十四章 我很想你

花栀是被清晨的阳光晃醒的。

她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入目却不是熟悉的客厅沙发,而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意识有片刻的停滞,直到鼻尖萦绕的属于这个房间独有的清冷气息涌入感官,她才猛地坐起身。

环顾四周,花栀确定自己是在谢承寒的卧室里。

房间很大,陈设却极简。

墙壁是接近水泥灰的冷色调,家具一水儿的黑白色系,线条利落得近乎刻板。

连床头那盏落地灯,都是金属支架配着磨砂黑的灯罩,透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花栀掀开毯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忍不住往四周多看了几眼。

虽然整体风格冷淡得像冰窖,但搭配得却意外和谐,每一处细节都透着精心打理的痕迹,没有多余的装饰,却自带着一种低调的质感。

她撇撇嘴,心里难得地给谢承寒的审美打了个及格分。

这人对家居风格还挺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