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正好落个清静。

花栀放下水杯,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两下,点开了朋友圈。

信息流缓缓滚动,大多是些日常琐事,她看得有些漫不经心,直到一张软乎乎的照片跳出来。

列表里一个女生发的,她家的布偶猫正蜷在毛线团里,粉粉的肉垫搭在一团白线上,眼睛半眯着。

品相极好,极其可爱。

花栀的指尖顿在屏幕上,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好一会儿。

真乖啊,她想。

毛茸茸的一团,看着就暖和,若是能抱在怀里,肯定软得像朵云。

她小时候其实偷偷捡过一只流浪小猫,藏在楼下的储物间,每天偷着带猫粮去喂,可没过三天就被父母发现了。

不是不爱,是实在没办法。

父亲一沾猫毛就会打喷嚏、起红疹。

从那以后,她就再没提过养宠物的事。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她轻轻点了个赞,又翻了翻那女生以前发的猫咪日常,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要是能养一只就好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按了下去。

别说父母的过敏症,就谢承寒那座一尘不染的庄园,恐怕也容不下一只会掉毛的小猫。

他那样的人,大概连宠物都要养得规规矩矩,像他的生活一样,分毫不差。

花栀关掉朋友圈,把手机随手放在茶几上。

第四十三章 帮我一次,好不好

夜已经深了,客厅里的落地灯投下一圈昏黄,花栀打了个哈欠,起身准备回卧室休息。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她的脚步声轻轻。

推开卧室门的瞬间,一股莫名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是平日里熟悉的雪松味,而是掺杂着某种滚烫的、带着侵略性的热意。

花栀的心一紧,下意识停在门口,没敢开灯。

黑暗中,床的方向似乎卧着一个人影,轮廓模糊,却带着清晰的存在感。

她的呼吸瞬间屏住,手脚都有些发僵。

这是怎么回事?

她刚想退出去,就听到一声压抑的喘息。

那声音像羽毛搔过心尖,带着说不出的暧昧与脆弱,让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阿栀……”

低哑的嗓音从黑暗里传来,尾音微微发颤,是谢承寒。

花栀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她终于明白那股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羞耻感像潮水般涌上来,瞬间淹没了她。

她甚至不敢去看床上的人,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手指攥着门把手。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仿佛脚下生了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荒唐又难堪的场面。

她该怎么办?假装没看见悄悄退出去?还是……

就在她方寸大乱,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时候,床上的动静忽然停了。

片刻的死寂后,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然后,一道带着未散余韵的目光穿过黑暗,精准地落在了她身上。

“回来了?”谢承寒的声音比刚才稳了些,却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沙哑,像是刚从一场温柔韵事挣脱出来。

花栀沉默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刚好照亮他半边脸,下颌线绷得很紧,眼底还残留着未褪的情欲。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花栀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她猛地低下头,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想关门,手腕却被一股温热的力量攥住了。

谢承寒的手指带着微热的温度,攥着她的手腕不放。

他的呼吸还没完全平复,混着身上清冽的松香,在咫尺的距离里格外清晰。

“最近公司的事压得喘不过气。”他的声音低沉,“每天处理不完的文件,应对不完的人,只有闻到你身上的香味,才能稍微静下来。”

花栀的脸更烫了,挣了挣手腕没挣开,只能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谢承寒,你先放开。”

“阿栀,”他忽然用力,将她带得一个踉跄,跌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