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那些霸道和强势,会不会是因为太缺爱才竖起的保护壳?

“你……”她犹豫着开口,声音很轻,“你父母的事,一定很难熬吧?”

谢承寒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侧头看向她,眼底盛着恰到好处的脆弱:“嗯,那时候刚成年,天塌了一样。”

他没多说细节,却让那份孤独感更清晰地传了过来,“后来一个人撑着家里的事,才知道没人护着是什么滋味。”

花栀的心揪得更紧了,看着他故作轻松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心疼。

不是因为他是谢承寒,任何一个人在这,她都会心疼。

她轻轻反握住他的手,声音带着安抚:“都过去了,现在你……”

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谢承寒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眼神专注又深情:“现在有你了。”

花栀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下意识想移开目光,却被他用指腹轻轻按住了下巴。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难得的温柔:“阿栀,别对我这么凶,好不好?我只是……太怕失去了。”

他眼底的情绪太真,让花栀在这一刻忘了之前的反感和警惕。

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软得像棉花:“我知道了。”

看着她温顺的模样,谢承寒眼底掠过一丝满意的笑意,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像对待稀世珍宝:“乖。”

花栀僵了一下,却没躲开。

车厢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车子快到别墅时,花栀犹豫着开口:“下午我想回旗袍店看看,还有些收尾的活儿没做完。”

谢承寒瞥她一眼:“锦瑟旗袍店?”

他语气里带着轻描淡写的嫌弃,“太远了,那边地段一般,客流量也有限,有什么好去的。”

花栀皱眉:“那是我自己的店,客户都在那边……”

“以后不用去了。”谢承寒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我在公司附近给你找了个新店面,地段比那边好十倍,装修我让人盯着弄,下周就能用。”

他侧头看她,眼神里带着掌控欲,“你搬过来,在我眼皮子底下工作,我也能随时看到你。”

花栀心里一紧,立刻摇头:“我不搬!锦瑟是我一点一点做起来的,客户都认那边的地址,突然换地方不合适。”

她语气坚定,“而且我喜欢原来的店,不想换。”

谢承寒的脸色沉了沉,刚才的温柔荡然无存:“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他逼近一步,车厢里的气压瞬间降低,“要么去新店面,要么就在别墅里做,总之别想再回那个破地方。”

“你什么意思?”花栀又气又急,“那是我的事业,不是你可以随便安排的!”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谢承寒冷哼一声,眼神冷硬,“我让你换,你就得换。在我身边,才能保证你安安稳稳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事没得商量,下午我就让人去处理店面的事。”

花栀看着他强硬的侧脸,心里又气又无力,刚才那点同情早就被这霸道的控制欲冲散了。

她别过头看向窗外,嘴唇紧抿着,无声地表达着抗拒,可心里清楚,谢承寒决定的事,从来由不得她反驳。

花栀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心里憋着气,忍不住小声嘟囔:“真是善变。前一秒还说怕失去,下一秒就又这样。”

话音刚落,身旁的谢承寒突然转头看她,眼神锐利:“你说什么?”

花栀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听得这么清楚,脸颊瞬间泛起尴尬的红晕,连忙摆手:“没什么。”

她低下头,心里翻起了浪。

刚才还因为他父母的事对他生出几分同情,觉得他或许只是缺爱,可这才多久,他就又露出了这副强势霸道的模样,连她的工作都要强行干涉。

什么怕失去?根本就是想把她牢牢攥在手里,连一点自由都不肯给。

花栀悄悄抬眼瞥了他一眼,见他正盯着窗外,侧脸线条冷硬,哪还有半分刚才的脆弱和温柔。

她心里那点可怜的同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涌上一股清醒的厌恶。

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她心疼。

车厢里的气氛重新变得僵硬,花栀别过头看向窗外,打定主意绝不妥协。

哪怕他态度再强硬,锦瑟旗袍店是她最后的坚持,不能就这么被他夺走。

回了庄园,花栀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手里捧着一本设计图册,眼神却没怎么落在纸上。

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浅金,衬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越发清纯。

细眉弯弯,眼尾微微下垂时带着天然的无辜感,鼻尖小巧挺翘,下唇瓣像颗未熟的樱桃。

藕粉色旗袍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柔和的肩线。

领口微敞,隐约露出精致的锁骨曲线,与她清纯的眉眼形成一种微妙的反差。

安静坐着时,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易碎的温柔,却又在不经意间泄露出藏在温婉下的性感。

没过多久,佣人轻轻敲了敲门,端着一盘草莓走进来:“花小姐,先生让我把这个送来,说是刚从温室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