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寒缓缓转回头,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凝成实质,比刚才听到“不喜欢”时更盛百倍。
他的脸颊还残留着清晰的痛感,那巴掌像打在了他的自尊上,让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紧张?”他冷笑一声,“花栀,你好大的胆子。”
他上前一步,几乎将她钉在墙上,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我让你紧张了?所以你就敢动手打我?”
他捏着她手腕的力道骤然加重,疼得花栀眼圈泛红,却不敢再挣扎。
他眼底的暴怒让她心慌得厉害,只能咬着唇反复道歉:“我真的错了,谢承寒,你别生气……我刚才太害怕了……”
“害怕?”谢承寒冷笑更甚,指腹狠狠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红痕,语气里满是戾气,“现在知道怕了?打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
他的目光像要将她生吞活剥,“花栀,你最好记住今天这一巴掌。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代价。”
花栀被他眼底的戾气吓得浑身发僵,手腕上的疼痛让她几乎站不稳,只能靠着墙壁勉强支撑。
她看着谢承寒紧绷的侧脸,那道巴掌印还未褪去,却衬得他眼神越发阴鸷。
“你忘了?是你自己同意当我的金丝雀,安安稳稳待在我身边的。现在不愿意当恋人,那就换个身份”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又残忍:“当我的情妇。反正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花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你……你说什么……”
她当时是走投无路,被他半劝半逼才留下。
“我不要……谢承寒,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谢承寒冷哼,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花栀,游戏规则从来由我定。要么乖乖承认是我的恋人,乖乖听话,别给我摆脸色,更别妄想反抗,要么嘛。”
“当情妇,一辈子上不得台面。”
他的指尖用力,捏得她下颌生疼,眼底的偏执几乎要溢出来:“选吧。”
第三十四章 和谢承寒在一起了
花栀被他逼得退无可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发颤:“……我当你的恋人。”
谢承寒立刻松了手,眼底的戾气一扫而空,指尖轻轻擦过她的脸颊,语气温柔得不像话:“这才对。”
他低头吻下来,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可花栀却浑身僵硬,只觉得一阵恶心。
前一秒还暴戾如冰,下一秒又温柔似水,他这样忽冷忽热,像个随时会失控的疯子,让她从心底里发慌,后背都沁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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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花栀被佣人催促着换上了一身藕粉色的旗袍,衬得她眉眼温婉。
她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美丽的自己,心里像揣了团乱麻。
谢承寒推门进来时,身上穿了件浅灰色的薄款外套,褪去了平日里的凌厉,眉眼间竟透着几分难得的温和。
他走到她身后,从镜子里打量着她,指尖轻轻拂过她耳后的碎发:“很好看。”
花栀没说话,只避开了他的触碰,指尖冰凉。
司机早已将车停在门口,一路上车厢里安静得只剩下引擎的轻响。
花栀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手心沁出薄汗,紧张得指尖都在发颤。
越靠近家的方向,她心里的无措就越重,不知道该怎么跟父母开口,更不知道谢承寒会说出什么话来。
身旁的谢承寒却显得格外放松,他状似自然地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尖反复摩挲着她的掌心,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宣告某种占有。
他感受到她指尖的颤抖,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侧头在她耳边低语:“别紧张,有我在。”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花栀却觉得浑身更不自在,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心慌,那反复摩挲的动作让她连呼吸都乱了节奏,只能僵硬地坐着,任由他握着,眼底的无措几乎要溢出来。
而谢承寒看着她这副模样,眸底的笑意更深了些,握着她的手,指尖微微用力,像是在享受这种将她掌控在掌心的感觉。
车子刚停在楼下,花父花母就迎了出来,看到从车里走出来的谢承寒时,两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里满是惊讶。
花母拉了拉花栀的胳膊,小声问:“阿栀,这位是……?”
谢承寒已经上前一步,手里提着两个精致的礼盒,笑容温和有礼:“叔叔阿姨好,我是谢承寒,第一次来拜访,一点心意。”
礼盒打开,里面是一对成色极佳的和田玉镯,还有一套绝版的文房四宝,一看就价值不菲。
花父花母连忙摆手:“这太贵重了,怎么能收……”
“应该的。”谢承寒语气自然,顺势将礼盒递到花母手里,目光转向花栀时,带着示意。
花栀被父母看得头皮发麻,支支吾吾地开口:“爸,妈,我……我和蒋辞分手了。”
“分手?”花母愣住了,“你们都订婚了呀!怎么突然就分了?是不是闹别扭了?”
花父也皱起眉:“到底怎么回事?蒋辞那孩子不是一直对你挺好的?”
面对父母一连串的追问,花栀脸颊发烫,只能含糊道:“就是……不合适,性格不合。”
她不敢说太多,怕勾起父母更多疑虑。
沉默片刻,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看向谢承寒,声音细若蚊蚋:“我现在……和谢承寒在一起了。”
花父花母手里的礼盒差点没拿稳,两人对视一眼,眼底满是震惊和不解,但碍于谢承寒在场,还是强压下情绪,脸上维持着客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