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珍贵姬,本宫倒是觉得没有呢!反倒是南宫贵人这般,应当才是不识礼数吧!本宫已然问过顺妃,是顺妃应允本宫处置余贵人,如此一来,南宫贵人心中还有什么疑问呢?”
林婉柔挑眉而语,眉眼之中尽为嚣张之意。
方才在夜戚阁中,南宫妙月这般同她说之时,林婉柔也曾怀疑过,只不过,当下既然她已经答应自个儿可以任意处置余秀珠,如何能够浪费这一次机会呢?
“回禀娴贵嫔,是妙玉从未见过如此刑罚,才是失言,还望娴贵嫔恕罪。顺妃前往夜戚阁中之时,已然将延华殿中的事宜交于妙玉,因而方才妙玉才会略有质疑,既然娴贵嫔已然询问过顺妃,妙玉自然是无话可说。”
南宫妙玉始终低着头,缓缓说完了一番话语以后似是一下子下定了决心,便是死死地盯着林婉柔,恍然间竟令林婉柔背脊之上有些发凉。
对吧?
那才是她今后会遇到的日子。
拶指而已,当初不是还有更衣被下令一丈红了吗?
甚至于如意都是被赐了一杯鸩酒。
后宫之中,世事难料。
她既然选择了要争夺高位,就要有这种准备不是吗?
南宫妙玉微微勾唇一笑,笑意一下子蔓延到了她的唇角,好似遇到了什么开心事儿一般,在这样的场景之下实则令人有着心惊胆战。
“既然是如此,本宫今日便是要知晓这件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婉柔盯着似是一下子失去了意识的余秀珠,狠狠地说道。
第206章 事实渐入不堪境
“回禀娴贵嫔,若是娴贵嫔想要把事情弄清楚,不是应当令余贵人清醒状况之下而问,如此,若是落入有心人眼中,许是会得了个屈打成招的名头。”
南宫妙玉俏笑一声,缓缓上前扶起了已然丝毫没有力气的余秀珠。
余秀珠衣衫已经是污浊万分,难以入目的残损双手不断于身前颤抖着,苍白的双唇稍稍抖动,却是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
“娴贵嫔,不妨将卫贵嫔院中的女医唤来瞧瞧,想必陛下应当也是希望知晓这件事的因果。”
南宫妙玉挑眉而出,明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林婉柔听此话语一愣的神色,唇角的笑意愈发深了。
陛下竟是也来了?
若是这般去唤了陛下前来,且不论余秀珠到底有没有在物件里下了东西,光是她如此狠戾处罚余秀珠,被陛下得知,即便是得了南宫妙月的同意,也是会令他们二人之间多了些许隔阂。
林婉柔如此琢磨着,才是将今日要好好惩处余秀珠的心思暂且放下,来日方长,此事若是解决不了,想必这长安殿,余秀珠会是经常来吧!
“呵呵,南宫贵人,今个儿本宫便是不计较余贵人之前的口出不逊罪责,你将她带回延华殿中,待清醒了再前来通知本宫,此事关乎于龙嗣安危,岂可如此仓皇而定?”
林婉柔假意为卫清歌着想一般,便是以龙嗣之名教训余秀珠,这般状况谁都是看得出来,只不过都不可直接言明罢了。
“娴贵嫔已然这般说道,妙玉不敢不从。”
南宫妙玉将纤弱肩上的余秀珠移至前来相扶的宫婢之手,便是上前一步行礼道。
冉如胭于一旁,瞧着二人针锋相对的模样,暗喜而不语。
“珍贵姬,对于这件事情,你是如何觉得?”
南宫妙玉许是觉得冉如胭显得太过悠闲,便是转身将眉眼转向于她,灼灼的目光落于冉如胭的眸中,其中似是有精光泛起。
“如胭对此并无任何意见,这件事情本就是长安殿与延华殿中的事儿,与如胭又是有什么关系呢?若是如胭强加干涉,定然是会失了礼数。”
冉如胭垂首言道,却是在话语之后便是明白了自个儿好似说错了什么。
只愿南宫妙玉与林婉柔并没有瞧出来才好,否则,倒是显得她不是了。
“呵呵,珍贵姬这是说得什么话,且不说你与卫贵嫔关系交好,这后宫之事便是每一位妃嫔的事儿,珍贵姬这般说道,倒是令本宫有些寒心呢!”
冉如胭一直想不通,为何如今已然没有了退路的林婉柔会与她处处作对。
难道林婉柔已经想好了法子应对南宫妙月才是这般?
可是,南宫妙玉在她眼前如此嚣张,林婉柔却是将注意之点时时放在冉如胭的身上,令冉如胭着实好奇她的想法。
“是,如胭知错,如胭今后必定是明白了此事,还望娴贵嫔恕罪。既然余贵人受伤,也是应当早一些抹上膏药,南宫贵人还是早些回了延华殿中为余贵人治疗,待余贵人重新清醒,这件事情才是能偶揭晓答案。”
冉如胭一字一句地说道,眉眼之中闪烁的色泽已然隐没。
锦绣伫立于自家主子身后,见冉如胭这般说道,垂下的脑袋之上也是一下子多了几分笑颜。
这是在讽刺南宫贵人本末倒置吗?
自家主子还真是厉害,一句话便是令娴贵嫔与南宫贵人无法辩驳。
“也是,南宫贵人,你可是要好好照料余贵人,否则,本宫的刑法倒是一点儿意义都是没有的了。”
林婉柔似是话中有话,冉如胭仔细琢磨了一番,瞧着她们二人四目相对好似了然的模样,只觉心中疑惑了些许。
这林婉柔莫不是要与南宫妙玉联手对付她?
不会吧!
林婉柔与南宫妙玉等人之间的仇恨应当是更甚于与冉如胭的。
“是,娴贵嫔。”
南宫妙玉转身,瞥过一眼冉如胭略带困惑的脸色,心中已然是了然至极。
方才林婉柔这么一番话,应当就是表明了自个儿的处境,她必定不会与冉如胭站在一边儿,若是南宫妙月能够将此事化解,她便是会与南宫妙月一同对于受宠的冉如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