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晓,自己帮助余秀珠是否值得。

既然主子只是让她帮助南宫妙玉,这余秀珠的问题,又是如何关系得到她呢?

段莺莺微微勾唇,似是随意地瞥了一眼仍是惨白脸色的余秀珠,却是刻意为之。

“余贵人身子经过太医精心开的药的的调养已然恢复得不错,昨日贵人得知皇后娘娘相约,便是与笑语说道一定要来这听雨轩呢!”

笑语于一旁讪讪,如同献媚一般地瞧着颜素问说道。

“原来如此,余贵人真是有心了,莺莺还以为余贵人会在延华殿中休养呢,如此想来,贵人的身子恢复得应当是挺好的。”

段莺莺微笑着说道,双眸之中却是淡淡闪烁着。

这句话一出,倒是令余秀珠失了苦肉计的机会,只因全是她自顾自地看着颜素问面子前来罢了。

“呵呵,多谢段良人担忧呢!”

余秀珠微微牵扯着唇角,自是明白这段莺莺心中在想什么。

第170章 隐隐约约戏码出

这段莺莺,原本还是同她结盟,难不成就因为她怀孕一事便是开始刻意针对了?

念及此,余秀珠便是觉得这段莺莺言语之中皆是讽刺之味,心中愈发怒火中烧,但是此刻的她却没有任何能力与她相争,恐怕还是得借着南宫妙月成为顺妃的光荣而得了恩宠吧!

“好了,姐妹叙旧总有机会,今个儿可是为了看戏而来,你们便是不便如此。”

林婉柔轻声一笑,便是掩唇而语。

“贵嫔娘娘说得对。”

段莺莺刻意咬准了“贵嫔娘娘”四字,回眸瞧着娴贵嫔林婉柔有火难发的模样,只觉心中暗爽。

的确,林婉柔为这些妃嫔中唯一一个贵嫔身份,那又怎样?

林婉柔微微挑眉,仔细瞧着段莺莺这般嚣张模样。

呵呵,她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呢?

她不就是一个良人位份?且当下全然不受宠,岂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的确如此,既然妹妹们皆是来了,那么好戏也是该开场了,今个儿本宫给妹妹们准备了一场《蝶》,这出戏妹妹们应当是看过,不过宫中能人的技艺自然是要出色得多!”

颜素问淡淡而语,知晓若是她再不说话,这些个妃嫔明里暗里恐怕是要相互争斗起来了。

“是,皇后娘娘。”

听颜素问一出口,每个人都是愈发谨慎了起来,颜素问言语之中似是有着隐隐的威胁之意,令人只觉背脊一冷。

遮挡舞台的厚重红帘被进门的宫人掀起,精致的红木桌椅摆置其上,一男子身着深紫色长袍,脸上白色脂粉尽数而涂,将原本模样遮掩。

正当众人目光凝视,吱吱呀呀的戏说声音而起,一声惊堂木落,众人心中一惊,便是见男子已然不知何时走下了戏台子。

戏台子之上,一年轻男子着玄色衣袍,头顶白玉冠,腰佩一白玉环状玉佩,瞧着也是贵家公子模样。

“十载骄纵,却是无人知晓公子这心中苦闷,万千金银又能如何?却是换不回一处真心……”

伴随着奏乐,男子启唇而语,似是淡淡呢喃,却又是琅琅上口,与曲子颇为相似。

“谁知浣纱女,不落凡尘心,金银玉石皆无用,只为一人心!”

又是一句话,陡然将众人的心给揪了住。

明明是别人的故事,众妃嫔却是瞧着心中各自有着自个儿的感觉。

卫清歌淡淡而视,双眸之中似是泛起了几丝情绪,却是又悄然而隐。

终究还是别人的故事不是吗?

即便是公子哥儿迎娶了浣纱女,最终他们依旧是没有好结果不是吗?

卫清歌轻轻地于心中呢喃,她已然不知这世间真情到底为何物。

赵淮真的爱过她吗?

呵呵。

卫清歌苦苦一笑,容颜之上仍旧是曾经的那般不争不抢模样。

女子身裹麻衣,双垂髻上只束了两根布带,素雅的衣衫将贫穷愈发突显,男子随于一旁,愈发将这种差距拉大。

“双双独秀,枝林叶茂,万千世界,却是没有你我一处容身之所……”

颜素问瞧着这般模样似是也是动了神,只是,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而他……

那个人,永远都没有结果的人。

颜素问竭力将脑海之中的模样散尽,犹如泡沫消失一般,只留下一片湿润。

戏完,惊堂木再起,中年男子重新上台,只留一双彩色条纹宽蝶双宿双栖。

“他们,终是有了自己的一小方天地!”

简单的一句话将《蝶》收尾,红帘陡然而落,将一切哀伤惊喜皆是掩于里面,留给众妃嫔的只是淡淡的绕梁余音。

“皇后娘娘,此戏甚妙,当初妾便是觉得此戏情节甚好!”

段莺莺扯着帕子而语,似是奉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