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镇国公老当益壮,老当益壮,在这狩猎之中,恐怕本王还是比不过镇国公呢!”

赵沱依旧笑颜,容颜之上毫无丝毫的僵持之意,只是折扇微微在手中周旋着,撩起一阵阵凉意。

“的确,镇国公可是别误会了宁阳王,宁阳王可是没有嘲讽镇国公的意思!”

徐一辰唯恐事态愈发不妥,便是拱手出言调解,谦谦君子之意陡然而显。

“既然徐同僚也是这般说道,我这自然不会再多觉!”

镇国公一挑浓眉,刻意如此说道,玄色金丝雕镂的靴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些许松脆的枝叶之上,“咔嚓”之声一时间于耳边回荡。

“镇国公如此想便是好的,宁阳王也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一般。”

徐一辰见镇国公松了紧咬的口,才是在心中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刚被陛下安排了事宜,便是在盂县当了一个县令,虽是小小官员,却也是非偏远地区,临近天子脚下,也是一处好地方,正巧也是同他的立志相符,便是平日里同样是兢兢业业。

此次南山狩猎,他本是无权利抑或是不愿前来,但是作为榜眼,他还是需要与官员调节关系,便是愈发唯恐镇国公与宁阳王敌对锋芒乍现。

“嗯。”

闷哼一声,镇国公便是于一旁再不言语,宁阳王赵沱自然是知晓镇国公言语之中的意思,根本就是不降他放在眼中。

此次不再计较也是看在了新科榜眼的面子上,真是一下子拂了他宁阳王的面子啊!

可是,赵沱并不因此恼怒,颜于杰有把柄落在他手中,即便是口头之上占了上风又是何妨?

颜于杰仍旧是会一直被控制在他的手中,除非是颜于杰愿意让他将那件事情抖落出去,可是如今颜素问在后宫之中并非是恩宠盛加,若是他出了事情,恐怕是毫无后台吧!

赵沱暗自琢磨着,眉眼之中一丝狡诈而出,却是转眼隐在了侧身之际。

冉如胭时刻琢磨着他们之间的情绪,却是一点儿端倪才是猜不透,反观南宫妙月,倒是端庄而走,似是身边的事儿与她毫无干系一般。

所有官员与她本就是毫无关系,且她的父亲为兴平侯,又是没有任何理由需要前去奉承这些个人,置于宁阳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便是如此罢了。

太阳愈发上了头顶,一刻间将炎热悄悄地铺落了整座南山。

南宫妙月扯着手中的粉色绣花帕子,一个劲儿地为自己扇了风,倒是还把心思忌惮在了宁阳王手中的折扇之上。

“宁阳王,我们已然走了许久,方才陛下交代,需在午时前夕回了南山脚下,那我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去呢?”

宁阳王赵沱作为一行人的带领者,更是这次南山的筹备人员之一,更是应当管理此事。

他听及南宫妙月的话语,却是什么言语都没有,不禁是轻笑一声。

“宁阳王这是笑什么?”

南宫妙月见他的模样,愈发有些骄纵起来,平日里她哪里遇到过这般事情?

“顺贵嫔,我们不过是来了一个时辰,还有半个时辰才是到午时,若是累了,可以上马车之上休息!”

镇国公淡淡而语,视线瞥过于一路跟随他们的马车与侍卫,眉眼之中似是存了几分轻蔑。

“不必了,多谢镇国公好意,本宫倒是觉得一点儿也是不累的!”

南宫妙月瞥过一眼身旁的冉如胭,见她一点儿异样也是没有,而自个儿却是已然细密的薄汗覆上了玉额,心中愈发有些恼怒,一时气急便是如此说道。

“镇国公此言不假,顺贵嫔乃是后宫娘娘,自是与我们这些个人不同,不妨是上马车与我们同行,免得伤了身体,可不必因为赌气而如此言语!”

赵沱这才是展开折扇稍稍说了几句,却是在刻意将冉如胭身份贬低,他本是以为这样便是可以愈发挑起她们二人之间的后宫争斗。

可是此言既出,南宫妙月已然是摇头而行,冉如胭双颊之上仍旧是毫无异样。

呵呵,果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若不是他已然将所有心思全然放置在了协助南宫妙玉身上,这个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这般聪慧的女人,正适合于后宫尔虞我诈,只是没有一个好背景……可惜了!

折扇轻摇,赵沱也是从南宫妙月眼神之中瞧出了几分不满,才是将手中折扇缓缓交予南宫妙月。

“还有半个时辰,我等再行一刻钟,只需回行之路上加快速度,便是可以在午时之前赶了回去,若是顺贵嫔不介意,这扇子便是交予顺贵嫔之手,还望顺贵嫔好生待它!”

赵沱之语一时之间倒是有些逗乐了冉如胭,又或是刻意,冉如胭于一旁素帕掩面,只是轻轻地笑出了声响。

“多谢宁阳王!本宫自然会好生待它!”

南宫妙月狠狠剜了冉如胭一眼,方是接过折扇,好似悠然地为自个儿扇风,青丝于微风之中而起,显了几分娇柔。

“珍姬方才是在笑什么?”

徐一辰似是没有看透,才是拱手而语,举手投足恍若一个书呆子模样,却是又将一股子君子气息全然而露。

“宁阳王措辞着实有趣,若是什么女子被宁阳王瞧上,定然是身在福中!”

冉如胭巧然言道,却是在刻意将话题折转。

前世赵沱与南宫妙玉暗自勾结,最终南宫妙玉才是有能力将她所害,而这一世,她只知之前南宫妙玉曾私下与宁阳王打交道,也不知那一次进宫是否同样是借他之手。

不过她倒是不知,那一次进宫却是南宫妙玉自个儿的功劳,而南宫妙玉同样是将宁阳王赵沱当做手中的一枚棋子。

二人皆为勾结,却是又将对方当做手中的棋子,不免是可笑至极。

“那是自然,只不过这世间,恐怕还没有那样的女子出现!”

赵沱暗自皱眉,表面之上却是依旧慵懒而答,言语之中似是透露了娓娓的可惜之意。

“不会吧!宁阳王,我倒是听说你曾经与兴平侯府二小姐走得较近,也不知是真是假!”

镇国公借机而语,将赵沱逼上一个不得不直面于这个问题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