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京这个玷污了自己、让自己在全香江豪门面前丢人的人,必须彻底消失。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才能让她感觉自己没那么脏,才能将那段噩梦般的记忆彻底抹去。
“放心,”孟父声音阴沉,他立刻拿出手机,准备吩咐手下的人去“处理”掉谢怀京。
虽然孟家早就金盆洗手,产业也都洗白了,但有些关系还没断。
然而,几分钟后,当他派去打听谢怀京下落的心腹回电话时,孟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老板,情况有点麻烦。”心腹在电话那头语气凝重,“谢怀京那个杂种,好像猜到我们会找他灭口。孟家的人赶到酒店附近时,他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一群废物!不会找吗?”孟父压低声音怒道。
“不是……他好像故意躲到记者堆里去了!”心腹解释道,“现在酒店外面全是记者,挤得水泄不通,都在采访他要抢今晚的头条。我们的人刚才好像看见他混在记者人群里,故意往有摄像头的地方凑,甚至还主动跟几个小报记者搭话,说什么有重要的事要说……他现在是打定了主意,把自己的行踪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孟父瞬间明白了谢怀京的意图,气得差点把手机捏碎!
他这是知道自己大难临头,所以故意把自己变成“公众人物”!
谢怀京很清楚,一旦他死了或者失踪了,孟家就是第一嫌疑人。而现在,他主动混在记者群里,让那么多摄像头拍到他,还扬言有“猛料”,就等于给自己上了一道无形的护身符。
如果他现在突然出事,所有人都会立刻怀疑到孟家头上!那些闻腥而动的记者会像疯狗一样咬着孟家不放,到时候孟家要面对的就不只是孟梨的丑闻,而是涉嫌谋杀的调查了!
为了杀这么一个烂泥一样的货色,把整个孟家拖入更深的泥潭,甚至可能引来警方和舆论的疯狂反噬,这代价太大了,完全不值得!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杀意,对电话那头吩咐:“……先别动他。盯着他,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样。警告他,要是敢在外面乱说一个字,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就算有记者看着也没用!”
挂了电话,孟父脸色铁青地对上女儿期盼的目光,只能烦躁地摆摆手:“暂时动不了他。那杂种精得很,现在躲记者屁股后面不出来了。”
“什么?!”孟梨一听就炸了,尖声道,“那就让他这么逍遥地活着?!爸,他碰过我让我没了清白,他活着就是我最大的耻辱,我不管,你一定要杀了他!”
“你给我闭嘴!”孟父正在气头上,厉声呵斥,“杀杀杀!就知道杀!现在杀了他,明天我们孟家就得上头条!你是嫌我们家还不够丢人吗?!滚回你的房间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孟梨被父亲前所未有的暴怒吓住了,再加上计划失败和当众出丑的打击,她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被闻声进来的佣人半扶半拖地带回了房间。
孟父独自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胸口剧烈起伏。谢怀京暂时动不了,但这口气他咽不下。他将所有的怒火和算计,再次转向了江家。
他一定要从江家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块肉来!
另一边的谢京怀,在记者之中侃侃而谈。
“谢先生!请问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和孟小姐真的是在客房……呃,私会吗?”一个记者迫不及待地问。
谢怀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语气诚恳地说:“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这件事,虽然我们是被人设计陷害的,但其实……我和小梨,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此话一出,记者们一片哗然!两情相悦?在那种情况下?还三个人?有没有搞错啊?
“两情相悦?谢先生,可是据目击者称,当时房间里还有另一位女士?这怎么解释?你难道能同时和两个女人两情相悦?孟小姐能同意?”另一个记者尖锐地提问,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谢怀京心里一慌,但表面强作镇定,含糊其辞地搪塞道:“呃……那位……那位小姐只是……只是一个意外!对,意外!她是不小心闯进来的,我不认识她,我们当时都……都有点喝多了,情况很混乱……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了。”他试图将责任推给酒精和“意外”,蒙混过关。
记者们显然不信,但看他语焉不详,也知道问不出更多关于那个外围女的信息,于是转而将话题引向了之前同样和他名字紧密相连的楼家姐妹。
“谢先生,之前一直有传闻您和楼家的两位小姐关系匪浅,特别是楼岁安小姐曾经疯狂追求过您?这与您刚才说的和孟小姐两情相悦,是否矛盾呢?”
谢怀京一听,立刻摆出一副更加“无奈”和“困扰”的样子,叹了口气:“唉,这件事我一直不想多谈,怕伤害到她们。今天既然大家问起了,我就澄清一下吧。”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信口开河:“其实,无论是楼蔓小姐还是岁安……哦不,楼岁安小姐,她们确实都对我表示过好感。但我心里早就有了小梨,所以一直只能委婉地拒绝她们,就是怕伤了这几位小姐的面子和感情。”
他顿了顿,露出一副“我很抱歉”的表情:“可能是我处理得不够好吧,我的拒绝反而让她们产生了误会,一直以为我们还有可能尤其是岁安小姐,她的感情比较……过于炽烈,所以做出了一些可能让大家误解的举动。但我对她们真的只有朋友之谊,绝无男女之情。我的心,始终只在孟梨小姐一个人身上。”
第143章 真相大白
他这番颠倒黑白、极度自恋的言论,直接把楼蔓和楼岁安都塑造成了追求他不得、因爱生怨的形象,而他自己则成了一个魅力无限、不忍伤害他人、最终坚守“真爱”的“好男人”。
周围的记者们听得目瞪口呆,有些人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笑容,显然没人相信他的鬼话,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觉得这是个极其“精彩”的爆料,足以博取眼球。
“所以您的意思是,楼岁安小姐之前追求您,是因为被您拒绝因爱生恨?”一个记者唯恐天下不乱地追问。
谢怀京故作深沉地点点头:“我不想这么说,但……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吧。唉,都是我的错。”
他成功地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受害者”和“万人迷”的形象,虽然漏洞百出,但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足够搅浑水,也暂时转移了一部分聚焦在他和孟梨丑闻上的火力。
然而谢京怀不知道的是,现场正在直播,他说的话同时被楼蔓和楼岁安看见了。
【我吐了!谢怀京怎么这么不要脸?!】
【记者们都在憋笑吧?这离谱的剧情!】
【谁尿黄去给我呲醒他!】
楼岁安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复杂、难以形容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又觉得荒谬到可笑。
她真是被谢怀京这波操作给“震撼”到了,心想:“不愧是原著里的男频男主模板,这都能让他找到角度绝地求生、胡编乱造地刷一波存在感?这生命力和小强有得一拼了。”
靳邵野早就收到了手下关于谢怀京动向的报告,对此毫不意外。他瞥了一眼屏幕上谢怀京那令人作呕的嘴脸,嫌恶地皱了下眉,伸手拿过楼岁安的平板电脑,直接关掉了直播页面。
“别看了,脏眼睛。”他将平板扔到一边,把楼岁安重新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发顶,“跳梁小丑,垂死挣扎罢了。让他蹦跶,他蹦跶得越厉害,死得越快。”
楼岁安好奇地抬头看他:“嗯?孟家还会让他继续胡说八道吗?”
靳邵野笑道:“孟家早年发家,可不像表面那么干净,背地里和某些见不得光的势力牵扯很深。只是这些年洗白了而已。谢怀京现在自以为聪明,把自己放在聚光灯下就觉得安全了,还敢往孟家身上泼脏水,扯上孟梨……”
他冷哼一声:“他这是在玩火自焚。孟家现在不动他,只是碍于舆论,不想把事情闹得更大。但等他没了利用价值,或者风头稍微过去一点……以孟家父女睚眦必报的性格,尤其是孟家那些‘特殊’的手段,他的下场只会比现在惨十倍百倍。”
他轻轻捏了捏楼岁安的脸颊,语气放缓:“所以,不用为这种人生气,更不用理会他说什么。他已经是秋后的蚂蚱,离死不远了。我们等着看戏就好。”
楼岁安闻言,恍然大悟,心里那点恶心和无语也消散了。是啊,跟一个注定要完蛋的渣滓较什么劲呢?
她靠在靳邵野温暖的怀抱里,点了点头:“嗯,不管他了。反正他说的那些鬼话,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信。”